“不会有这么一天,我会治好她。”
要不是有梁念薇,盛又夏就不用连去医院看眼睛都偷偷摸摸的了。
她语带嘲讽,整个人像是被一根绳子捆住,傅时律每说一句话,绳子就紧一分,她快窒息了。
“是,她肯定能赶得上,因为她马上就会让你找到她。”
梁念薇真舍得一走了之吗?
屁。
盛又夏没让着他,两人几乎闹了个不欢而散。
但盛又夏说得没错,还没超过三天,梁念薇就被找回来了。
盛又夏有好几个护士的微信,平日里好吃好喝地送着,她让她们关注下梁念薇的消息。
这不,人刚接回来,她就知道了。
*
晚上,盛又夏被唐茴拉着出去吃饭。
“别闷闷不乐的,那小狐狸精折腾不出什么大风浪。”
唐茴给她倒着饮料,就见不得自家姐妹受委屈。
“实在不行,今晚咱们去趟皇家虹都,再点个贵妃套餐玩玩。”
刷傅时律的卡,反正这钱不用,以后说不定也是别的女人的。
盛又夏现在可没这些闲心思。
“你先点菜吧,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久没给家里人打电话了,盛又夏来到走廊上,经过一间包厢门,却听到阵熟悉的声音。
“你眼睛不好,为什么还要瞎跑?”
盛又夏忍不住顿住脚步。
门没关上,她往门口靠去,梁念薇的声音很是清晰。
“傅医生,我真的不想治了,你别再来找我,行不行?”
盛又夏靠着坚硬的墙面,后背处发凉。
“给我个不治的理由。”
梁念薇耷拉着双肩,一张小脸哀戚。“我真的不知道你结过婚了,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这跟你治病没关系。”
如果不是喜欢,傅时律何必这样呢?
盛又夏想不出别的理由。
梁念薇低着头,泪水一滴滴掉下来,“我也没脸见你,我哥财迷心窍,他居然做出那种事来。”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是个男人都会心软的。
傅时律果然挺双标,“你哥是你哥,你是你。”
梁念薇哭得不能自已,再怎么样,那也是亲哥哥。
“我哥被抓起来后,我妈急得饭都吃不下。他就是个无赖,其实,你……你太太不用给他钱的,不管他就行了。”
只要盛又夏没给那笔钱,那么量刑就会不同。
可她偏偏给了,还立马报了警。
傅时律看着她已经哭肿的双眼,他拿了纸巾,一把挥开梁念薇正在擦拭的手。
屋里突然没了动静声,盛又夏转身望进去,看到傅时律强硬地捏着梁念薇的肩膀。
他用纸巾在她眼睛上擦拭,话语带了些不悦。
“不能再哭了,要不然角膜移植都救不了你的眼睛。”
梁念薇微仰着脸,泪水依旧簌簌往下掉。
“我哥要是真坐了牢,我妈她……”
傅时律用纸巾蒙住了她的双眼,语气里,似乎带了些妥协,“我来想办法。”
盛又夏被冷白的光照着,眼眸沉寂,唇瓣苍白。
她电话都没打,跟唐茴草草地吃过饭后,就回家了。
洗完澡,她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看书,没过一会,傅时律回来了。
两人还在冷战中,盛又夏转身不搭理。
她敢断定,傅时律肯定要说起梁松连的事。
男人的脚步声来到床边,然后坐了下来。
他摘着手表,嘴里找着话,“面膜敷多久了?要洗了吧。”
“敷面膜的时候不讲话,容易长皱纹。”
呵,要不是为了梁念薇,他会主动跟她开口吗?
狗男人。
傅时律当然知道梁松连是罪有应得,但他还是打开了这个话题,“梁念薇哥哥的事,你怎样才能不追究?”
他压根不跟她玩虚的,直白地要命。
盛又夏从床上撑坐起来,“我为什么要放过他?情敌的亲哥哥,栽我手里,我当然要整死他了。”
整不死,那也得让他多坐几年牢。
盛又夏手掌攀住傅时律的肩膀,说话时,灼热的气息漾在他耳侧。
“梁念薇让你来求情的?”
傅时律透过那层面膜纸,看不到盛又夏面部的真实表情。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盛又夏手指渐渐收拢,指尖几乎掐进傅时律的肉里面去。
“他敲诈我,让我那几天不得安生,甚至去过我的工作室,还跟踪我。傅时律,你心肠也太硬了,你就没想过他会对我不利吗?”
是不是在乎和不在乎的区别,就这么大呢?
盛又夏不求他为她出头,但能不能……
别这样对她?
第35章这样会让你很快乐?
傅时律侧着头,望进盛又夏的眼睛里。
在某些方面,她其实算是了解傅时律的。她现在就算当着他的面痛哭,他都不会改变主意。
他决定的事,几乎不会让步,如果商量不成的话,可能会不择手段。
“这样吧,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高抬贵手怎么样?”
傅时律听她话语间有了松动,“什么条件?”
“第一个条件很简单,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医院,去看望下梁念薇。”
傅时律猜到了她的意图,“这样会让你很快乐?”
盛又夏撕掉脸上的面膜,皮肤干净到透亮,细致得连个毛孔都看不见。“是,特别快乐。”
男人没有过多的犹豫,“那第二个条件呢?”
“没想好呢。”
傅时律眉峰蹙起,“你这是空手套白狼。”
现在,哪那么容易看见狼啊,狗倒是不少的。
有几根乌黑的发丝黏在盛又夏的脸颊处,勾出了一双水灵灵的媚眼。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你放心好了,不会有出格的要求。”
她从床上下去时,拍了下傅时律的腿。
“你考虑考虑?”
盛又夏起身,还未走出去,就听到男人给了回复,“不用考虑,我答应了。”
他得保住梁念薇的眼睛,至于梁松连的账,可以等他出来后私下算。
翌日,盛又夏在衣帽间选了很久的衣服。
她手里拎了几套,在身前一一比着,傅时律就站在边上,衬衣穿过修长的手臂。
衣服搭在他的肩膀上,扣子一颗未扣,两侧锁骨若隐若现,性感得要命。
“随便穿一套就行了。”
他看盛又夏在这举棋不定。
她偏着脑袋,询问他的意见,“哪件好看?”
傅时律看穿了盛又夏的小九九,“她眼睛看不见,你穿得跟花孔雀一样都没用。”
她还真是不放弃每一个比美的机会。
有点肤浅。
“我穿给你看不行吗?女为悦己者容啊。”
傅时律将扣子往上扣起来,还是帮她选了条裙子,上身特别贴特别紧的设计。
盛又夏将裙子挂在臂弯间,走到男人跟前,另一条手臂吊在他颈后。
“一会去了医院,你要是给我拆台,那我跟你谈的条件可就不作数了。”
傅时律想把她的手臂拉下去。
不过她却是踮起脚尖凑过来,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她用了力,看着他那里被咬出个浅粉色的牙印。
傅时律手指在喉间上抚摸,盛又夏就跟那些坏女人很像,所有的标准都能对得上。
可有时候,坏女人的诱惑力十足,容易引人堕落。
盛又夏去医院时,买了一大堆的东西。
护士在门口见到她,热情地打着招呼,“傅太太,您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呀?”
“是,你们傅主任的干妹妹在这,我来看看。”
梁念薇刚起床,喝了一碗清粥,听到声音吓了跳,慌忙就要从床上下来。
盛又夏挽着傅时律进病房,高跟鞋的声音敲在地砖上。
“别起来啊,快躺着。”
她快步过去,甚至按住了梁念薇的肩膀,“你眼睛不好,当心摔跤。”
梁母面色有些不自然,看上去挺尴尬的。
“傅主任,你们这是……”
盛又夏将昂贵的补品和衣服都放到旁边,“我听说念薇不想治了,我想来劝劝她。”
梁念薇懵坐在病床上,她毫无思想准备,“我哥做了那种事,是我们的错。”
她说着,眼泪就掉落下来。
傅时律一看到她泪水簌簌,脸色就不好看了。
盛又夏见状,忙抽了纸巾,她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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