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我和你爸这里还有点,你们先拿去用,反正我们老两口天天不出门,也用不了这么多。”郭母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布包,里面有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币。
“你以后也别老只忙工作,家里的事情也得多上点心,你看看别人家的女人,有几个像你这么天天在外面飘着的?”郭母半是嗔怪半是心疼地摸着自己女儿的脑袋,“李泉也是心疼你,怕你在外面受委屈……”
“怕我受委屈?”郭蕊冷笑,“我看他是自己在外面偷吃惯了,觉得别人也跟他一个德行!”
“别这么冲,小李这样不也是在乎你吗?要是不在乎你,管你在外面怎么胡来……”
这些现下像是放屁一样的鬼话,在几十年前几乎是一种套话,本着“劝和不劝离”的“以和为贵”的思想,深受当时人的推崇。
齐瑄拳头都捏紧了,也没找出这种话术的反驳点。
这种打压的话术的特点就在于,说话的人自己明明知道是一方做错了,还偏硬要让另一方原谅。
甚至你连指出他们错误的点都没有必要——他们知道,但是他们就是要一个强行的大团圆结局。
指骨捏得咔咔作响。
最后只能憋出一句,“封建残余真害人。”
想了想又回头看了苏胭一眼,威胁,“你要是以后这样,我是不会要你的!谁劝都不好使!”
第248章示弱
苏胭没想到自己又被“殃及池鱼”,自我感觉非常冤枉。
然而齐瑄眯着眼睛,从那一点点缝里,苏胭都能感觉到齐瑄的“厌男”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了解了齐瑄前面的二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苏胭背地里去请教过一些心理学的医生和教授,毕竟他是真的不想再因为一个什么小小的误会,就再形同陌路三年。
太多的专业术语,苏胭也不是很能记住,但是结论是一定的——
齐瑄会在受到某种外界刺激的时候,回忆起小时候的经历,从而对异性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
这种情绪可能不会持续得很久,可能用不了三天的时间,又或者在下一秒遇到什么暖心的情景,齐瑄自己就回过神来,回到一个比较客观公正的视角来看待异性。
但当下的那一刻,对异性的厌恶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产生的对自己的保护屏障。
心理医生那时候拍着苏胭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裴律师,我是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
苏胭转着手中的号码牌,挑了挑眉毛,“怎么说?”
“这种人呢,如果喜欢上一个人,那是真喜欢,能飞蛾扑火的那种喜欢。但是这个过程也是真提心吊胆,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情绪紧绷起来。”
“你养过那种特别胆小的猫吗?它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但是非常容易应激,应激起来的时候对你也想伸爪子。事后又知道自己做错了,想要求你原谅又不知道怎么做,只能把自己全部交给你。”
苏胭眯了眯眼睛,决心自己现在养萨摩耶,哪天要不接一只猫回来养一养,体验一下……
齐瑄喜欢毛茸茸,那猫应该也是喜欢的对吧……
改天再旁敲侧击地问一问……
苏胭暗自盘算的时候,医生正脱下白大褂准备下班。
医生边把白大褂挂在门后的衣架上,一边嘱咐,“差不多就是养猫的这种感觉,感觉你女朋友还是有点傲娇的那种猫。但是这种猫,只要你能取得她的完全信任,让她相信你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在你身边是绝对安全的,她这辈子都死心塌地只爱你一个人。”
这辈子都死心塌地……
只爱他一个人……
不得不说,苏胭当时就被这个大饼,治愈了一直以来齐瑄不确定的态度引起的焦躁和疲惫。
“那要照你这个说法,我怎么做?”
“怎么做?”医生仰头想了一下,“你平时观察,她什么时候比较主动?”
“……”苏胭望天,“我怎么觉得什么时候她都不太主动……”
“……”医生觉得这个结论非常好。
属于我方赤手空拳,敌方固若金汤,完全没有下手的余地。
“不过我之前受伤住院的时候,虽然当时她还在生我的气,但是也会来照顾我。”
“嗯,还有点讨好型人格。这种家庭下成长起来的孩子,有点讨好型人格倒是也正常,你要是一直对她爹味说教,她可能反而听不进去。现在你们年轻人怎么说的来着?‘禁止随便大小爹’。”
“……”苏胭没想到医生给他整了句网络用语,“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示弱啊。”
“示弱?”
医生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长,“我以为你应该明白,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苏胭“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离开了诊疗室。
医生都被他吓了一跳,从诊疗室里探出头,“哎?你干嘛去?!”
“养猫!”
苏胭觉得自己现在要学的,就是怎么从一只萨摩耶的铲屎官,成为一个合格的布偶猫的铲屎官。
比如现在,苏胭碰到齐瑄的视线,第一反应不是迎上去做屁用没有的空口保证,而是轻轻抬手捂住自己刚刚缝了针的伤口,微微别开脸,剑眉微微蹙起,在齐瑄眼前藏一半露一半。
突出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
突出一个不胜寒风的娇花。
果然齐瑄忘记自己上一秒还在跟苏胭放狠话,手忙脚乱去捧苏胭的脸,“是不是麻药过了,现在是不是疼?”
苏胭突出一个“坚强”,一个劲躲着齐瑄要把自己掰过来的力道,“没事……不疼……忍忍就好了……”
他说着不疼,偏生还要喘一声,低沉隐忍,两道剑眉也是拧在一起,不能松开。
“这种东西不是忍一会就能过去的啊……”齐瑄坐不住了,“你在这等我,我去找医生,看看能不能找他开点止痛片过来……”
“算了,人家那么忙,不给人家添麻烦了。”苏胭的手揽上了齐瑄的腰,“你陪我躺一会就好了……”
齐瑄感觉这人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捅刀这玩意……能带走人的胆识吗?
还是说医生做缝合手术的时候,下错刀把苏胭的腰子啥的给嘎了?
之前胃出血住院也没这么娇弱啊?
齐瑄打了一下苏胭搁在她腰间的手,“苏胭!又想什么鬼点子呢?”
裴景安还真把手松开了,缩了回去。
齐瑄:“……”
她怎么感觉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齐瑄茫然地在病房里扫视一圈,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郑哲小心翼翼地给她打手势。
她诧异地顺着郑哲的手指方向,勾头凑到苏胭面前——
哦豁!
“怎么哭啦?!”齐瑄打死也没想到苏胭能来这么一出。
平日里锐利难当的凤眸氤氲了水汽,眼眶有些泛红。
可能是自己也觉得太丢人了,对上齐瑄的眼睛,苏胭倔强地把视线挪开了。
“真哭啦?”齐瑄捧住了苏胭的下巴。
这次苏胭没再抵抗,齐瑄轻松地把他的脸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
“干嘛哭嘛?”齐瑄不知道自己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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