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起来喉咙里好像有东西,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我赶忙打电话给三姨。
三姨让我想办法先喂一点儿符水给彤彤,她立马打车赶过来。
三姨匆匆赶过来,一看彤彤脸色泛紫,眉心一锁,道:「还有脏东西。」
让我拿个盆子过来,端在手里。
她扶起彤彤,对着后背一捋,一推,彤彤「哇」一声吐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既像头发又像虫子。
三姨不慌不忙,拿起一瓶高度白酒,浇在上面,登时冒起一股黑烟,腥臭刺鼻。
「心真黑啊,怕孩子不死,居然还给她吃了横死之人的头发。镇住她的福气,让她无力挣扎,只能沦为别人的挡灾女。」
我心疼地抱着彤彤,恨不得将这帮人千刀万剐。
「这是南洋的巫术,阴损毒辣。如今咱们破了他的法术,他必遭反噬。咱们要小心他狗急跳墙,以命相搏,反扑。」
不,也许他早就遭到反噬了。
我把路宸四叔去娃娃山强拘童子的事告诉了三姨。
三姨叹道:「命中无时却强求,拘童子也就罢了,不想着积德行善,积累福报帮孩子续命免灾,却一错再错,做损人利己之事。此人怕是命不久矣。」
「这几日,我暂时住在这里,守住你和彤彤。若真如你所说,他必定会有最后一击。」
17
正好路宸忙着公司的新项目,住在公司,一天到晚不在家,方便我和三姨做准备。
我们把家里该贴符纸的地方,仔仔细细都贴了一遍儿。
彤彤自从吐出晦气和那些脏东西,面色红润了许多,胃口也好了,小小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
我闺蜜薛潇要过来串门儿,让我一口回绝了。
不知为什么,自从上次分别之后,我一直不大想见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两天之后,路宸发微信给我说四叔快不行了,可能我们还要回去奔丧。
果然被反噬了。
然而,就在当晚,彤彤突然呼吸困难,片刻之后,在屋内开始转圈,似乎是在找门要出去。
三姨说看来他们还留有彤彤的头发和旧衣服,这是想要用邪术把彤彤跟他的孙子绑定在一起,再次做成挡灾女。
匆忙间,三姨咬破食指蘸着金粉,让我按着,在彤彤身上直接画符,直到把身上脸上画满,彤彤才安静下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正在此时,我婆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让我开门。
三姨摇了摇头。
我将门反锁,透过猫眼看向楼道。
楼道昏暗的灯光下,我婆婆身后跟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看不清脸,身形干瘦,像是被一团黑气包围着,还没看仔细,却见一只眼睛猛地出现在猫眼前,跟我来了个对视。
吓得我「啊」了一声,后退几步,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三姨意识到不对,往门上连贴三四张黄符纸,又招呼我帮忙往阳台和窗子上再补几张。
「此人已死,留着最后一口气,在你家门前咽的,这是用自己的死气作为晦气,重新给他孙子做挡灾女。」
「千万不能让晦气进来,到天亮还进不来,就散了。」
我不知道是因为忙碌还是因为害怕,身上的里衣全部湿透了,贴在身上黏黏腻腻,很不舒服。
18
我婆婆还在门外一遍遍地敲着门,见我不怎么也不开门,后来改成用拳头砸门,用脚踢门,用身体撞门,跟疯了似的。
我捏着被汗湿的符纸,抬头看壁灯下的挂钟,凌晨两点四十分。
从他们来到现在其实才过去半个小时,可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世纪。
我们这里是一梯两户,对门回老家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但我婆婆捶门的声音太大,很快楼上楼下开始喊安静。
没想到这么一喊,还真安静了。
我刚想松口气,眼的余光却看到客厅阳台一团黑影趴在玻璃上。
三姨已经一张符纸贴了过去,外面「吱」了一声,似是有人嘿嘿笑了两声。
接着无数个小黑点开始撞击房子的玻璃,玻璃上很快血迹斑斑,我打开手机灯光一看,居然是蝙蝠。
我记得蝙蝠怕光,便冲三姨使了眼色,「啪」一声把屋内灯全开了。
蝙蝠被突来的亮光一刺激,一哄而散,「吱吱」叫着飞走了。
紧接着,阳台玻璃上响起指甲抓挠玻璃的声音。
这尖锐的声音,宛如无数根钢针刺进我的耳朵,刺得我牙根儿直痒。
而我婆婆还在门外一下一下拍着门,喊着让我开门,声音尖厉而怪异。
我不是没想过报警,若是此刻报警,警察来了,我势必得开门做笔录,所以不能报警。
现在我担心的有两点,一是我怕楼上楼下邻居报警,二是我怕路宸突然回来。
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电梯「叮」一声响了之后,门外响起掏钥匙的声音。
我透过猫眼一看,竟是路宸。
我婆婆竟然把路宸叫了回来。
此时墙上的钟表显示是凌晨四点五十分。
我从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每一秒都是煎熬。
由于门被我反锁,路宸从外面打不开。
很快我的手机就响起来。
我看了一眼三姨,三姨摇了摇头,道:「六点半日出。」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调成静音,不去接电话,假装睡得很沉,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19
「妈,林兮想必是手机静音了,咱们先去宾馆吧,她不知道您过来。」
「等天亮咱们再回来,到时候她们就醒了。您先跟我去休息,现在这样太扰邻。」
路宸耐心地劝我婆婆。
「我不去,现在就让这个贱人给我开门!」我婆婆声音尖厉而愤怒。
「妈,您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您今天这是怎么了?等天亮再回来不行吗?」
「不行!天亮就晚了呀,儿子。」我婆婆带着哭腔委屈地喊道。
我正要听听路宸怎么劝这个老太婆,不想卧室的窗户响了一声。
我和三姨匆忙到卧室查看飘窗。
一个人形黑影龇着牙正用头一下下撞击着玻璃,眼看窗子上的符纸就要被震落。
「这个东西不是人,也不是鬼,就是那团晦气。」
三姨拿出朱砂笔,蘸了金粉在窗子上画金符,加固防御。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撞击声。
原来是老太婆说自己做梦梦到我和彤彤遭遇不测,不放心,非要进来看看。
孝顺的路宸无奈,只好帮忙一起叫门。
这动静,就算睡再熟也听到了,若是再没有反应,连路宸也会觉得我们真的出问题了。
我焦急地看了窗外,此时,天边儿已经隐隐现出一丝鱼肚白。
钟表的指针指向了五点五十五分。
窗外的那团晦气又换到了书房的窗口去撞击,三姨和我折腾一夜,已经疲惫不堪。
三姨强撑着到书房去加固防御,我则掏出手机拨出了报警电话,虽说是五分钟出警,但警察到了得核实信息,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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