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很不对劲。瓮瓮的声线从电话里传来,更是模糊一片。
“你是不是发烧了?”林辛言不由得问。
“大概是吧?”宗景灏没量过体温。
电话那头传来悉悉卒卒的响动,宗景灏钻进被子里,觉得浑身都冷。林辛言套上衣服,快步走出房间。
走出玄关柜的时候,顺手带上车钥匙。
宗景灏问:“你在做什么?”
“送某人去医院。”林辛言没好气地说。
宗景灏烧的迷迷糊糊,眼前已经出现幻觉。
她看见一大堆摞好的木头浮在半空,不断滚落,朝她砸来。
听见敲门声,孙奶奶从隔壁屋探出头来。
眼前是一位她从未见过的年轻男人,礼貌地和孙奶奶打过招呼,指了指紧闭的门。
“能问问您有房东的联系方式吗?刚刚我和这间房子的租户打过电话,她生病了。我敲了很久的门她都没有应。”
“我就是房东。”孙奶奶说,“你等等。”
拐进屋里,拿了一串钥匙出来。
三两下就开了门。
林辛言站在床边,将手搓热了探上她的额头。
“怎么样了?”
孙奶奶安抚完孙子,让他到点了乖乖去睡觉。
就去宗景灏的屋里看看情况。
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凭直觉,他对宗景灏非常好。
又是气度极非凡的一个人。
孙奶奶心里替宗景灏高兴,之前过得那么辛苦,总算遇到个好人。
“不行,烧的太高了。”林辛言自顾自说着话,将宗景灏拦腰抱起来。
宗景灏再醒来时,眼前是林辛言乌云密布的一张脸。
一下清醒了。
“你今晚烧到四十度了。”
宗景灏摸遍口袋,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在这。”林辛言将手机递给她。
宗景灏打开手机,没有工作消息。只有零星三两条谢琳琳发给她看的搞笑视频。
剩下一大半是林辛言给她发的,他们的约会计划。
也因为意外情况到来,中途夭折了。
林辛言特意挑了个地方,问宗景灏的意见。
她现在才看到,也不知道算不算太迟。
宗景灏将攻略粗浅看了一遍:“谢谢,我挺喜欢。”
就是去不了。
“喜欢就行。”林辛言合上报纸,刚刚顺手从大厅拿的一份。
抬头看她的水挂到哪里。
还有一两个小时。
林辛言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是工作上的事。
出了病房,林辛言ᴊsɢ拉下脸来:
“我没耐心给你解决这些员工手册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印着的东西。”
“就这样吧,实在不行就问你的直系领导。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回来时宗景灏已经睡着。
因为生病,精神头比往日差了许多,她入睡的很快,睡眠也很安稳。
林辛言将手探上她的额头,还有些余热,就将被子往上掖了掖。
自己则在椅子上将就一晚。
周末的最后一天。
宗景灏一直懊恼自己为什么生病了,害的好好的周末泡汤。
林辛言偶尔来几个电话,嘱咐她记得吃药,每隔三小时记得量体温
话音平淡不起情绪,就像普通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比朋友还不如。
不过也怨不得林辛言。
他们跳过暧昧环节,直接成为情侣。
何况还有隔阂在先,他的冷漠并非无理由。
甚至有时候宗景灏会出神,想她答应他那要求是否是正确的。
没有债务偿还的宗景灏闲的一身轻,再也不用熬夜接稿。
那就是正确的。
“阿嚏!”宗景灏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手一抖,药粉撒在杯子外面。正手忙脚乱地收拾,又听到敲门声。
向湾隔着一道门喊:“温棠姐,你好点了吗?”
宗景灏去开门。
正疑心是周末,他怎么起的那么早。
向湾身上还背着一个宽大书包,里头都装了不少东西,看起来有些笨重。
像是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向湾主动解释:“导师找我有事,今天得去学校一趟。”
从包里翻出一袋药品。向湾说:“我早上买早餐的时候顺便带的。听外婆说你昨晚发烧了,烧的挺高。”
向湾在学校也住宿舍,因为是本地学生,回家也方便。昨晚和外婆打电话闲聊,听她说起宗景灏病了,就特意一大早回来,想着有没有什么事能帮上。
“谢谢你。”
“没事。温棠姐。你平常要多休息,别太劳累了。”
宗景灏听从的点点头。
向湾上学去了。
宗景灏关上门。
桌上仍旧一片狼藉,她顾不得收拾。医生开了很多药,宗景灏将药都倒进嘴巴里,猛灌一大口水咽下去。
仅仅停留一瞬间,依然让她苦得面容瞬间扭曲。
林辛言还是头一次在陈姨做饭的时候进厨房。
他不喜欢浑身沾染油烟味,往常陈姨烧饭,连厨房门都要关的紧紧。
今天却是一反常态。
“陈姨。能不能帮我炖份姜汤?”
“可以啊。”又上下扫了他一眼,林辛言的气色好得很,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的人。
“你感冒了?”
林辛言摇头否认。
也许是生病的缘故,宗景灏睡得很不踏实,总是断断续续醒来。
喝完药后又睡了一觉。早上就这样浑浑噩噩度过。
又梦见高中时候的事。
这次林辛言终于和他妈妈走了,坐进那辆豪华小轿车里。
他把宗景灏一个人丢在那座小洋楼里了,永永远远的一个人,要她独自面对家里的那群吃人怪兽。
这几天以防万一,林辛言特别叮嘱宗景灏别锁门,不然万一她再烧起来,没人发现可就惨了。
所以林辛言才能轻车熟路进来。
上次来的急,这次终于能好好领略屋子里的环境。
屋子里的装饰和陈设都很简单。
一些技能书被分门别类摆在书架上,窗帘是遮光性很好的布料,宗景灏不喜欢强光,偶尔喜欢在客厅办公,强光容易造成视觉疲劳增加度数。
桌上还放着一副眼镜。宗景灏有轻度近视,由于保护良好,度数没再涨过。
没有电视。宗景灏八百年不开一次电视,去年就让房东搬走了。
都是些实用且冷漠没有美感的家具。
毫无赘余。只像个住处,一点也没有家的样子。
进了卧室,宗景灏还在睡,嘴里喃喃说着梦话。
宗景灏还醒着的时候,林辛言总会不自觉摆着一张冷脸。让外人看来他不是宗景灏的男友,是她的债主。
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他便脱下假面,柔声喊她。
“宗景灏,起来喝姜汤,喝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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