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依旧摆着那几样早点,但他一想到宋初语瞬间就烦闷起来。
“把这些倒了,以后都不必再做。”
在旁的管家低下头吗,态度恭敬:“谨遵侯爷吩咐。”
这时,夜七从大门外跑进:“侯爷,马车准备好了,该去上朝了。”
顾司彦转身走出正厅,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下朝后已经到了午时。
顾司彦正准备上轿子回府,突然被有一个身着红袍的太监拦下了去路。
“侯爷,陛下有事召见你。”
第十二章 皇帝的心尖人
太监口里的陛下就是如今的皇帝慕念白。
顾司彦沉下眸,将车帘重新放下:“劳烦公公带路。”
绕过长长的宫道,最后一行人停在了玄德门前。
“侯爷,你进去吧。”太监退到一边让出了路。
顾司彦凝神迈进了宫门。
进去之后他发现这座宫殿与其他宫殿大有不同,皇宫里每一处宫殿都是富丽堂皇的,但眼前这座却十分素雅。
走进内室后,就看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正站在中央,目光瞩目在墙上的画。
“臣参见皇上。”顾司彦主动开口说话,余光看向慕念白身后的画。
这一看,总觉得画上的人有些熟悉。
慕念白自然感受到了顾司彦的目光,但他没有阻拦。
“眼熟吗?”
顾司彦收回了目光,声音不卑不亢:“有几分眼熟,但天下长得相似的人太多。”
慕念白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却长得面如冠玉,永远给人一种温润感。
“相似?”慕念白深沉的眸里带着一丝讽刺。
“陛下唤臣来所为何事?”顾司彦和慕念白平视着。
他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人压低自己,哪怕面对的是皇帝。
“宋氏的事情朕也得到消息了,此事虽然是你的家务事,但毕竟宋家算是功臣,你不可怠慢了。”
听到皇帝口中提到宋初语,顾司彦冷傲的目色立即有了一丝变化。
“那依陛下的意思,臣该如何?”顾司彦反问。
慕念白薄唇勾起,眼底暗藏锋芒:“该如何做,顾卿心里很清楚。”
顾司彦没有回话,心知这是试探。
在外面,他们是人人口中的好顾臣,但只有顾司彦自己知道,这几年皇帝在暗处压制着势力。
顾司彦借理由告退后,就转身离开了宫殿。
走到宫门处后,夜七走了上来,把侯府暗影带来的话低声说了出来。
“侯爷,宋青瓷和谢郡主吵起来了。”
顾司彦眉心一拧:“所为何事?”
“谢郡主说宋青瓷带着牌位这种不吉利的东西,理应将其赶出府去。”
“放肆!”顾司彦大袖一挥,狭长的丹凤眼露出怒意。
带着手下的人立即赶回侯府。
刚到侯府的大门前,顾司彦就听见府里传来谢婉姚难听的骂声。
“你们宋家的姐妹都这般没脸没皮,死了还回来?”
宋青瓷平时是个隐忍的性子,但面对刁钻的谢婉姚彻底没了好脾气。
“你好歹是个郡主,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就在谢婉姚正准备再张口时,就听见顾司彦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都给我住口!”
谢婉姚身上的气焰立即弱了下去,而宋青瓷依旧目色清冷地站在一边。
顾司彦带着满身的厌气,冷目看向低下头的谢婉姚。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敢在自己面前想说话都娇声弱气的谢婉姚,在宋青瓷面前竟如此嚣张跋扈。
这和他记忆里的谢婉姚半点都不像,他最烦这种女人,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宋初语那样识大体的女人。
无论是在什么场合,宋初语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我顾侯府什么时候让谢郡主有权利撒野了?”
顾司彦周身的气场森冷,让在场的人忍不住打寒起颤。
谢婉姚低着头,衣袖里的手紧张地交缠在一起,她没有想到顾司彦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明明还特意打听过他的行踪,但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侯爷……我只是觉得牌位这种东西太过晦气,想让她搬走,不曾想起了争执。”
说完,她红着眼眶楚楚可怜地抬头看向顾司彦。
但顾司彦没有半分动容,只觉得她这副虚伪的样子实在可厌。
转过头将目光看向在旁的夜七,冷下声:“夜七,把谢郡主带下去打二十大板,以作警告。”
第十三章 她的牌位
正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连夜七的眼神也变得震惊,这二十大板打在男子身上都得几天下不来床,更何况是娇滴滴的谢婉姚。
一听到要挨板子,谢婉姚的小脸立马变得煞白,跪在了地上求饶。
“侯爷,我以后会长记性的。”
顾司彦被谢婉姚的哭求声吵得更加心烦:“夜七,你是想替她挨打吗?”
夜七反应过来,将地上的谢婉姚一把禁锢住了准备将其拖到后院受罚。
“侯爷……侯爷”
谢婉姚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在整个侯府。
在场的家仆都不敢说话,心里纷纷猜测着谢郡主触怒侯爷的原因。
待谢婉姚被带下去后,正厅又安静了下来,宋青瓷面色冷漠地看向顾司彦。
“侯爷,家妹最后的心愿就是得到休书望你成全。”
顾司彦闻言目色一沉,心头变得苦涩,明明是宋初语提出的和离,如今反倒还来求休书。
但他不知为何,半点都恨不起来。
“她最后有给我留下话吗?”顾司彦暗哑了嗓子,目光看着庭院中海棠花。
那些花是宋初语亲手所种。
“她给侯爷留下的话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顾司彦自嘲似地勾起薄唇,他竟没想到宋初语会绝情到这个地步。
“你回去告诉她,本侯不允。”
说完,顾司彦便转身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宋青瓷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远去……
顾司彦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宋初语之前住的小院子门前。
因为宋初语喜静,所以身边没有留人照顾,自她走后,这个小院子更是无人问津。
顾司彦将门轻轻一推,木制的小门就打开了,放眼望去只见一片荒凉。
他只看了一眼,就将门重新关上,快步离开了小院子。
回到书房后,夜七已经等在了门外,看到顾司彦回来后立即走上前。
“侯爷。”
顾司彦淡淡看了一眼,把人带进了书房。
“谢婉姚送回去了吗?”顾司彦坐在案桌前,目色寒凉。
夜七拱手微微俯下身:“已经送回去了。”
话落,顾司彦没有再回话,拿起案桌上的公文翻了翻,却发现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索性把公文随意放在了桌上,目色沉吟下来。
“夜七,你觉得宋初语真的死了吗?”他冷眸看向夜七。
“侯爷请节哀。”夜七以为顾司彦是过于忧伤不愿面对,出声宽慰。
“你把府里养的那些暗卫调一些下江南,去找宋初语,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侯爷请三思啊,如今朝堂上暗潮汹涌对你本就危险。”
夜七半跪在地上,他跟随顾司彦多年自知其中厉害。
但顾司彦向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没有收回的意思。
“本侯不想说第二遍。”
夜七只好领命退出了书房。
过了一夜。
宋青瓷问过管家后,才来到了顾司彦所在的书房外让侍从通报了消息。
她来是为了请辞,休书的事情她只能从长计议。
很快,侍从便小跑了出来。
“祁夫人,侯爷让你进去。”
宋青瓷这才步入了书房,一进去就看到一些古玩和书架,而顾司彦一袭黑紫长袍,衬得十分矜贵。
“请侯爷放臣妇归去,家中还有二老想要我照顾。”
顾司彦墨眸一抬,一字一顿:“把她的牌位留下。”
“家妹的遗愿就是留在江南,望侯爷赎罪。”宋青瓷直接出声拒绝了。
顾司彦目色坚定,语气不顾猜忌:“这可由不得她,本侯不同意她便永远是我的妻子。”
看着他这副模样,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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