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殪崋离开了。
本来想叫楚含章开会的吴辉被厉风辰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两步。
厉风辰瞥了眼身后的办公室门,又看向这个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地秘书,道:“五天后,告诉他下午三点去机场。”
吴辉一愣,厉风辰眼神一冷:“记住,五天后。”
一句话里满含威胁之意,吴辉立刻点点头。
厉风辰这才满意的走了。
吴辉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喊,敲了敲门,走了进去:“总裁……”
“滚——”
一声嘶哑的怒吼让吴辉马上退了出去,此刻的楚含章真的是不敢惹。
身子陡然瘫坐回椅子上,楚含章呼吸急促地看着桌沿处因他的力道而浅浅凹下去的痕迹。
直到此刻,他才从心中刻骨的痛楚中找到点清醒的意识。
厉风辰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江家的事情知道就算了,连顾心妍的事情他也一清二楚。
他黑眸中渐渐蒙上一层寒冰,慕明棠不知道这些,能告诉他顾心妍的事情的人只有失踪的杨娅一个。
难怪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她,原来是被厉风辰藏了起来。
然而想到慕明棠的事情后,他再次陷入了头痛欲裂的痛苦中。
他双手撑着头,眼中再次覆上阴郁。
如果厉风辰把这些事情告诉慕明棠,她会怎么想,会不会更加恨他,会不会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想到这些,楚含章自嘲一笑。
他居然还幻想慕明棠会原谅他,真的是痴人说梦。
说慕明棠有罪,可他才是那个罪孽深重的人。
公司楼外,厉风辰看着天空飘起了细雨,微微蹙了下眉。
当坐进车内,系上安全带时,他才转头去看副驾驶上的慕明棠。
慕明棠靠着椅背,红肿的眼睛呆呆地看着车窗,目光像冬日里被雪掩盖的老树根,没有生气,甚至漂浮着丝绝望。
“怎么把电话挂了?”厉风辰沉声说着,“万一他要解释呢?”
“他解释了吗?”
第三十八章 醉酒
厉风辰回过头,发动车子:“没有。”
他没有替楚含章辩解,也没有理由替他辩解。
车子慢慢往家里开去,直到在红路灯路口处停了下来,慕明棠才开口问:“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厉风辰轻笑:“你的问题还真多。”
慕明棠看着前方那红灯,干涩的眼睛有些刺痛。
等绿灯亮起了,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厉风辰才回道:“因为你父母曾经帮过我,我帮你也算是报答你父母的救命之恩,至于为什么要让你知道这些……”
他停了几秒,又继续道:“我想,哪怕你再想寻死,也该死的明明白白。”
慕明棠无神眼神挪到他身上,带着几丝诧异。
知道她想死甚至千方百计寻死的人都会劝她想开点,无论是对她极其关心的叶晨,还是从前恨她入骨的楚含章,都阻止她死。
然而厉风辰非但不劝她,反而说要死的明明白白。
“是生是死是你自己的权利。”厉风辰声音很轻,但很稳重。
慕明棠眼眶一热,头一次心底有了些许暖意:“谢谢……”
厉风辰笑了笑,没有说话。
但他知道他这些话不过是慕明棠心中黑夜中转瞬即逝的光芒,抑郁症加上种种打击,她身心俱疲,根本无法支撑多久。
活着对她来说只是煎熬,没有谁能劝住她。
因为厉风辰的话,楚含章的心理防线都好像已经崩溃了,整个人都比之前更加萎靡不振。
本来要回国外分公司的沈父只能重新接手总部公司,收拾烂摊子。
心里一直悬挂着的楚含章的沈依蓉跑到别墅来找他。
只是还没进门,一股浓烈的酒味就从虚掩的大门中传了出来。
沈依蓉皱着眉头屏住了一会儿呼吸,捂着口鼻走了进去。
一进去,整个客厅都像是泡在酒里一样,连闻一会儿她都觉得有些醉意。
沈依蓉一眼就看见赤脚坐在地板上,被空酒瓶还有未开瓶的酒包围着的楚含章。
“昀节!?”
她惊叫一声,震惊地看着满脸通红,半垂着眼帘,头发散乱下巴满是青渣的楚含章。
楚含章像是没听到一样仰头喝着酒。
沈依蓉急忙上前把酒瓶抢了过来,扫了一眼周遭空了的酒瓶,大骂:“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喝会死人的!”
她又气又心疼,之前慕明棠跳海自杀,他都还没今天这么颓废。
她都快忘了从前的楚含章是什么样的了。
楚含章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摇了摇头,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后,见是沈依蓉,突然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孩找到了母亲一样扑进她的怀里。
“姐,姐……你,你帮我去找,找慕明棠……好不好?”
他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沈依蓉一怔。
此刻的楚含章让她想起了小时候他受了委屈的模样。
“昀节……”
沈依蓉红了眼,摸了摸她凌乱的黑发,也不禁落了泪。
她到哪儿去找慕明棠。
楚含章紧紧抓着她的衣袖:“你,帮我去,去找她……”
他会向她道歉,任她打骂,哪怕拿刀在他身上划上几十刀几百刀,他都不会有一句抱怨。
第三十九章 他才是缺心的人
沈依蓉听后,也哭出声来,想到慕明棠这些年的委屈,她攥着楚含章的肩膀,硬生生将他推出去。
“找她?去哪儿找她?她已经死了!”沈依蓉用带着些控诉的语气哭道,“楚含章,我劝过你多少次了?你哪一次听进去了?现在人死了,你让我去哪儿给你把她找回来?”
说完后,她的眼泪更为凶猛。
不只是为慕明棠,还有她的自责,其实楚含章和慕明棠走到今天这步,她和沈父何尝没有过错。
楚含章眉头忽然一皱,眼神恢复了以往的凌厉:“她没死,她没死!”
只是他找不到她,而她肯定也不愿意见他。
沈依蓉不知实情,只当他是喝醉了说胡话:“昀节,无论你清醒还是醉了,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楚含章泛红的眼睛瞪着沈依蓉,良久后猛地拿起一瓶酒不要命地往嘴里灌。
“昀节!”沈依蓉又去阻止,却只抢回来一个空瓶。
楚含章魔怔了一样又拿起一瓶酒:“滚开!既然她……死了,我就去找她……黄泉路上,我跪铱驊着去,我跪着去找她……”
沈依蓉被推到在地,看着不断灌着酒的楚含章,心如刀绞,终是忍不住了,头埋进手肘处大哭了起来。
直到楚含章吐了血,沈依蓉才手忙脚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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