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咯噔一下:“他肯定不会答应。”
“何以见得?”
岑茴觉得很可笑:“他心里没我……”
“那叶清丰这个小皇帝呢?”
“不行!”岑茴突然夺过迟郁手中的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你拿我去威胁皇兄,你信不信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叶清丰已经为她付出太多,她万不会再让自己成为别人威胁他的工具。
迟郁站在她面前,一副看戏的表情,笑着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岑茴心中咯噔一下,冷冷道:“如果一个人想死,你觉得你可以阻止得了吗?”
第二十六章 茅草屋
迟郁没有说话,这个他很清楚,想阻止一个人去死是世上最困难的事情。
杀人的法子他有一万个,但是救人的却一个也没有。
岑茴也重新坐到刚才的位置上,心里莫名有些闷。
皇宫。
陆彻站在大殿之下,因为叶清丰的急召,他心中也有些着急。
叶清丰急匆匆从里面赶出来:“请萧大人务必尽快抓到刺客!”
他刚才听御林军来禀报,说岑茴被劫持了。
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他真的很害怕往事重现,这已经是因为自己第二次连累她了。
但是他答应了岑茴绝对不让陆彻知道她还活着,所以就万不会说出去。
虽然说陆彻会有些奇怪,但是仍旧会尽力搜寻,这就够了。
“是,臣一定全力搜捕!”
陆彻并没有多问,他本就不是多事之人。
他直接去了都尉府,将所有的锦衣卫召集了过来。
自上次跟迟郁交过手之后,他就画了画像,虽然不多,但是京城之内足够张贴。
而新月派这次来的目标是皇上,那就肯定会在京城附近活动。
现在就要将入京的要道严查防守,确保每个进来的人都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
京城内各个要道上都有人把守,迟郁刚到城门边就看到数十位锦衣卫围在那里,看来昨夜他将岑茴带走,叶清丰已经知道了。
陆彻到底知不知道,这他不敢确定。
他只是不明白他们几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初陈冰言求他成全时,口口声声说陆彻喜欢她,要跟陆彻过正常夫妻过的生活。
但是当时小皇帝已经将公主岑茴赐婚给陆彻,他就想或许只是君命难违,陆彻对岑茴并无感情。
但是当他看到陈冰言被陆彻关到诏狱,受尽折磨,当时的爱人视她如同恶魔一般敌对。
他突然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岑茴刚要进去,就被他给拉住了。
他给岑茴换了一身男装,并且还带了斗笠,只要她自己不说不会有人认出。
当然现在到处都是锦衣卫,岑茴也绝对不想暴露自己。
她随着迟郁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有一个茅草屋。
房子很破旧,外面的菜园也已经干涸,看来是好久没有住过人了。
岑茴盯着看了好久,被迟郁推着到里面。
里面并不是她想象的凌乱不堪,而是整洁干净。
就是东西极少,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凳子。
看来这就是他们接下来会住的地方。
出神的空隙,迟郁突然往她嘴里放了一个小药丸,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吞下去了。
“你给我吃的什么?”岑茴拼命咳嗽,可还是于事无补。
迟郁笑了笑:“只是防止你逃跑的一种方式而已。”
岑茴心中莫名苦涩,上次被挟持那人也是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这次还是。
怪不得是一个组织的!
“放心,我不会逃。”
现在叶清丰还处于危险中,她万不会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
跟着迟郁她还可以第一时间了解他的行踪,何乐而不为?
“那是你的事,我万不会给自己留下丝毫隐患!”
“那这到底是有什么反应,万一我死了,我总要知道因何而死吧。”岑茴知道他不会让自己不会死,否则也不会一路带着,故意问道。
迟郁眉头微皱:“不会死,只是超过十天不吃解药就会奇痒难耐。”
第二十七章 大街小巷
陆彻已经将京城大街小巷都翻遍了,可还是没有找到迟郁的踪迹。
他想到陈冰言是迟郁救出来的,他们或许会在一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陆彻决定去之前自己送给陈冰言的宅子瞧瞧,他们有可能会在那里藏着。
院落大门紧闭,他轻轻推开,陈冰言坐在院子的秋千上,见门口有异动回过头来。
眼前的人还是熟悉的人,但是这些天的事情却让他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她在心里转过很多念头,最后还是笑着说道:“阿宸,你来了。”
陆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道:“小灵蛇在哪?”
陈冰言起身走到他面前:“他在哪我如何得知?”
“他救你出来的,你会不知他在哪?”
“出来之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自然不知。”
说着她还顺手挽起陆彻的胳膊,指着已经冒出青芽的葡萄架道:“阿宸,你看,它已经发芽了。”
陆彻将胳膊抽出,又往后退了退:“我现在不杀你,但是请你好自为之!”
话落,走进房间里四处瞧了瞧,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切陈设还如之前一样。
陈冰言也跟在他身后,问道:“阿宸,你为何找他?”
“他刺杀皇上。”
一句话让陈冰言心里咯噔一下,她以为刚才陆彻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小心翼翼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是他的?”
“他的身形我不会看错!”陆彻的瞳孔微缩,里面满是嫉恨。
陈冰言继续试探:“就他自己?”
“还有一个没看清楚。”
陈冰言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她庆幸陆彻没有认出自己,但是又为此感到依誮难过。
陆彻总共就见过迟郁两次,都可以轻轻松松将他认出。
而她陪了陆彻三年,他竟然没有认出自己,想想真是可笑!
“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倘若我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定不饶你!”
他走的时候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让陈冰言为自己堆积出来的假象,瞬间消失殆尽。
“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她身后传来。
只见迟郁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真是一出好戏,哈哈哈……”
“你来做什么?”陈冰言还是坐在了她刚开始坐的位置,但是神情气场整个就像变了一个人,让人由衷产生一种恐惧之感。
“自然是看看你接下来的打算。”
“我没有。”
迟郁走到她身旁,弯腰用手捏起她的下巴:“宗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有些话,我劝你还是想好再说出口!”
陈冰言将脸偏向一旁:“现在小皇帝身旁不仅有无数御林军,而且还有半数锦衣卫,我连皇宫都进不去,怎么去杀他?”
迟郁将手放下,神色瞬间就变了:“怎么,你的意思是不做了?”
陈冰言看了他一眼,马上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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