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脚步,抓住了沈暮尧的手腕,语气很急:“戚医生,我家姑娘刚刚劈柴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手,你能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听见邵大妈的话,沈暮尧赶紧应了声,他拿起了急救箱Finition citron便跟着邵大妈朝邵家跑去。
期间邵大妈体力不支,要在原地休息,于是沈暮尧便自顾自地朝邵家跑去。
跑到邵家门口,见屋门虚掩着,沈暮尧便推开了门,试探性地喊了一句:“邵小姐?”
可直到沈暮尧推门进去后,看见那个坐在院中抓着受伤的手的女人时,却愣在了原地。
因为此时那个低眉顺眼的女人,分明是周怀夏!
沈暮尧愣在了原地,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那个被他称作“邵小姐”的女人,此时听见了响动,却抬起了头。
沈暮尧对上了她的眼神,却明显能感觉到,面前这个和周怀夏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分明是一副不认识他的神情。
周怀夏抬头看向沈暮尧,声音冷淡,询问道:“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虽然这普通话染上了些许海滨市的方升音调,但沈暮尧还是第一时间听出来,这分明就是周怀夏的声音。
周怀夏,他的晚晚竟然没死!
此时邵大妈也赶到了邵家门口,见沈暮尧呆站在原地不进去,她有些奇怪的催促道:“戚医生,你在这傻站着干什么呀!快进去给我家姑娘包扎呀!”
沈暮尧这才如梦初醒,快步走到周怀夏面前,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句:“晚晚……”
周怀夏显然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歪了歪头,问道:“医生,你在说什么?谁是婉婉?”
见沈暮尧迟迟没有动作,邵大妈急吼吼地上来拍了沈暮尧一巴掌,“戚医生,快点治呀!”
周怀夏有些无奈的看向邵大妈,说道:“邵妈,我说了,我这是小伤,不碍事的,你非要去请医生来。”
邵大妈反驳道:“怎么是小伤?你看你割了那么长一道口子!出了那么多血!十指连心,我看着都疼。戚医生,你赶紧给我姑娘包扎一下。”
沈暮尧这才注意到周怀夏流了满手的血,他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但也知道现在并非是问这些问题的场合。
沈暮尧打开了急救箱,从里头拿出了消毒的碘酒和纱布,坐在了周怀夏身旁。
看着周怀夏不断流血的手,沈暮尧感觉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
他拿出纱布,轻轻地替周怀夏擦拭了流得满手的鲜血,轻声道:“晚晚,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周怀夏“嗯”了一声,随后冷不丁冒出一句:“我不叫晚晚,这位医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第二十三章
沈暮尧明显有些愣住,但看着周怀夏这副清明的样子,确实像不认识他的样子。
沈暮尧猜测周怀夏应该是坠机后撞到了头,颅内的淤血影响了记忆区间,所以才让她忘记了以前的事。
于是沈暮尧只好顺着周怀夏的话,说道:“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沈暮尧轻轻地拉起了周怀夏血流不止的手,满眼心疼地用纱布擦拭掉了流出来的血液。
伤口不算深,但那伤口面积很大,从无名指的指节处一直蜿蜒到了手背上。
十指连心,这样的伤口怎么会不痛,周怀夏的数根手指都因为疼痛而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但她面色如常,愣是没有喊一句痛。
沈暮尧的动作极其温柔,但邵大娘还是站在旁边一脸心痛的叮嘱:“戚医生,你一定要轻点啊!”
沈暮尧没有应声,而是抬头看向了周怀夏,轻声道:“等下消毒和上药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我会很小心的。”
周怀夏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一样。
沈暮尧用镊子夹起浸泡满了碘酒的棉球,在周怀夏的伤口上轻轻擦拭。
碘酒咬得周怀夏的伤口生疼,她的手忍不住颤抖了好几下,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好痛。
疼得她皱了皱眉,一抬头就对上了沈暮尧的眼神,那里面有周怀夏看不懂的心疼和担忧。
周怀夏不明白,沈暮尧只是个医生而已,为什么会用这样饱含情绪的眼神看着她,难不成沈暮尧对每一个病人都是这样的吗?
沈暮尧的手法很娴熟,抹上了药后便给周怀夏的手缠上了好几圈纱布,随后又用医用胶带固定好了纱布。
做完这一切后,周怀夏这才说了一句谢谢。
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极好看,他身上出尘的气质和这个贫瘠村庄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他坐的凳子甚至还有木材的毛边,但就是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条件,都因为他的到来而显得高级起来,这可能就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吧。
见沈暮尧替周怀夏包扎好了伤口,邵大妈也露出了笑颜,她熟稔地拍了拍沈暮尧的肩膀,说道:“多谢戚医生,今晚就留在我家吃个便饭吧?”
邵大妈的确是好心,但她本来以为沈暮尧这样的城里人,应该是不愿意留在她们家吃这些农村的粗茶淡饭的。
可没想到,邵大妈刚说完,沈暮尧便同意了。
于是邵大妈笑眯了眼,说道:“好!那我现在就去做饭。阿穗,你在这儿陪戚医生说说话。那个砍柴的刀你就放那儿别收拾了啊,小心手。”
邵大妈的声音在院子里消散后,便只剩周怀夏和沈暮尧二人在院子里相对而坐,有些安静。
沈暮尧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周怀夏的脸,周怀夏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于是起身想走,“那个……戚医生是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只是周怀夏人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被沈暮尧抓住了那只没受伤的右手,制止了她想要开溜的动作。
第二十四章
周怀夏觉得,面前这个陌生的医生实在奇怪。
哪怕是想要制止她,平常人顶多抓住她的手腕,或者是小臂,哪有人直接牵住她的手的!
要不是见邵大娘对沈暮尧如此信任,她几乎要以为他是个登徒浪子。
沈暮尧牵住她手的力道并不重,但却握得极紧,甚至他的大拇指还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婆娑,周怀夏只觉得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别走,阿穗……我不喝水。”
周怀夏有些无奈,只好坐了回去,随即将自己的手从沈暮尧的手中抽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周怀夏总觉得沈暮尧好像在回味刚刚牵她手的感觉。
周怀夏不是个话多的人,此时和陌生男人相对而坐,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是沈暮尧先开了口。
“你叫阿穗?穗天的穗吗?”
周怀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阿穗的穗,也是怀夏的穗,听见这个答案,周怀夏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阿穗,你并不是邵大妈的女儿对吧?你们可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周怀夏张了张口,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倒是此时正端着刚刚炒好的小菜走出来的邵大娘接过了沈暮尧的话茬:“是啊,戚医生,阿穗是我一年前在海边救下的。”
“我那天早上赶了个大早出去赶海,就看见有个人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
“我也不知道她是遇上什么事了,一个人晕倒在海边,浑身是血。我当时还以为她死了呢!我大着胆子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气,于是我便和几个村民一起把她救回我家里来了。”
“当时我见她伤得太严重,还高烧不退,我们村子里又没有医生。当时我还是跑到镇上请了个医生回来给阿穗看病的呢!”
“那个医生还是外地的,好像是什么洛城市来援助我们这里洪灾的?是一个小姑娘,给阿穗包扎了伤口还留下了一大堆药,后来又急匆匆地赶回镇上援助的。”
“那个小姑娘医术可好啦!当天晚上阿穗就退烧了,第二天一早就醒了。”
“不过阿穗撞到了脑袋,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叫阿穗,其他的事情一问三不知。老伴去得早,我正好也没个一儿半女的,所以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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