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过后程榆礼再也没有回过两人居住的别墅,别墅里只有一个保姆在负责打扫。
见程榆礼回来她很意外,“宋总,您回来了,需要给您做饭吗?”
程榆礼摆摆手示意不用,让保姆下去休息,他径直走到了楼上他与秦月的房间。
这个房间说是两人的不如说是秦月的,因为他很少回来住。
就算回来大多数时间也会在书房忙工作,太晚了就在客房睡下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程榆礼觉得心中有些酸楚,这三年里他也没有少给秦月生活费,为什么她却没有什么衣服和化妆品。
程榆礼不知道的是,秦月但凡打扮的好一点就会被田丽谩骂她只会花她儿子的钱,孩子也怀不上,是个没用的东西。
而且这个房子这么大,只有一个保姆,许多事情都是秦月亲力亲为,且还要随时应付田丽的刁难,她也没有什么时间用来打扮自己。
但不可否认的是,就算她平常不打扮也还是清丽动人。
现在的她是不一样的感觉,美丽依旧却多了明媚。
感觉有些口渴,程榆礼走到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却看见厨房的桌角旁有一块碎了的玉。
他捡起来仔细一看想起来两人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这应该是那个玉雕上的保姆没有打扫干净。
他盯着这块碎片看入了迷,秦月的将玉雕小心翼翼拿给他的模样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最后他还是没有在别墅里过夜,而是驱车前往公司附近的平层公寓,他以往工作忙的时候会睡在这里。
最近田丽催婚催的紧,他也不想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应该是爱沈清然的,可现在面对即将与她结婚,他却有些退缩了。
就在这时沈清然突然打来电话:“辛深,回来了吗?”
“这短时间有点忙,你早点休息吧。”
关掉手机,程榆礼的眼底浮上一抹冷意。
沈清然这边却是要将手机捏碎了一般,她知道程榆礼今天去见了秦月,那个可恶的女人,霸占了辛深三年还不够,离婚了还妄想藕断丝连。
可她却忘记了当初是她自己选择出国,现如今又将事情全部归责于秦月。
秦月没想到她再一次见到程榆礼居然是在法院。
程榆礼今天是作为易涛的代理律师出席和安柔谈离婚的。
星海是易安集团的代理法务秦月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程榆礼会亲自接手这个案子。
程榆礼伸出手,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你好,我是易总的代理律师——程榆礼。”
秦月也不甘示弱,“你好,薇薇安——安女士的代理律师。”
今天的调解员是个新来的,听闻是程榆礼和薇薇安他的脸上透露着震惊。
没想到他刚刚上班不久就遇见了传闻中程榆礼和薇薇安。
两人之前一个在海城一个在京北,如今遇上了,倒真是有好戏看了。
秦月一上来就将易涛在出轨的证据一一摆了上来,程榆礼也不甘示弱,说可以多给些钱给安柔,只是易安的股份不可能,她一个女人在家带孩子多年,根本不适合再去管理公司。
“宋总是对家庭主妇有什么偏见吗?据我所知,当今社会有着许多家庭主妇从新走向职场的成功案例。”
“且易安是安女士同易总一起创办的,她完全拥有这个能力。”
程榆礼挑眉一笑,“是吗,像你一样?”
离婚再就业。
秦月眼神变了变,又立马恢复正常,从容道,“安女士兢兢业业相夫教子,为了家庭舍弃自我,如今却只落得一个离婚的结局,这样的人不能管理公司难道在出轨的人就有资格了吗?像你一样?”
调解员看出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淸咳了两声。
“你们双方还是尽快达成一个共识比较好。”
“沈小姐还是不要将私人情绪带入到案件当中。”程榆礼慵懒的靠着椅背,双手呈宝塔状放在桌面上,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秦月微微勾唇,冷笑,“这句话送给宋总共勉才是。”
这时程榆礼电话突然响起,两人的和谈到此为止,临走秦月表示绝不退让,否则只能法庭上见了。
电话是田丽打来的,沈清然在家中突然晕倒了。
从法院出来后程榆礼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
病床上沈清然脸色苍白的躺在哪里,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见程榆礼来了,泪水向雨滴一般滑落。
“辛深,我身体越来越差了,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再跳舞了?是不是不能穿上婚纱嫁给你了?”
三年前,沈清然为了她的舞蹈梦想毅然决然的选择抛弃程榆礼出国定居,她以为程榆礼会一直等她,没想到没过多久就收到了程榆礼结婚的消息。
“辛深,我们结婚好不好?”沈清然双目含泪的注视着程榆礼。
如果是三年前的程榆礼他一定会立马答应,可现在的程榆礼……
他思索了一番,沉声道:“好……”
“太好了!”沈清然激动的搂住程榆礼的脖子。
转眼看程榆礼,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
沈清然在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星期才回到宋家,听闻两人即将结婚,田丽最是高兴。
吩咐保姆做了一大桌子菜欢迎沈清然出院。
沈清然的心脏病控制的很好,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日常生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她现在就想程榆礼和沈清然赶快结婚,这样她就能有一个大胖孙子了,宋家的家业也有了继承人。
对比与沈清然和田丽的喜悦,程榆礼表现的平淡许多。
沈清然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因为他一向都是这样喜怒不行于色。
程榆礼与沈清然即将要订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北。
程榆礼与秦月的婚姻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大家都在感叹着沈清然和程榆礼的绝美爱情。
周末秦月正在家中休息,这两天的案子有点多,让她有些疲劳。
门铃突然响起,她起身去开门,霍征手上提着一件礼服走了进来。
“程榆礼和沈清然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秦月心中一阵紧缩,面上还是泰然自若的样子,翻动着手中的书。
“和我又没有关系。”
说巧也是巧,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一接居然是沈清然。
“沈小姐,下周是我和辛深的订婚宴,不知道沈小姐能否赏光。”
呵,这赤裸裸炫耀的语调。
秦月可不惯着她,淡淡的开口,“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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