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情绪变化,说:“以后不要做这种伤人伤己的事情,我觉得梁小姐挺好,跟你爸爸很相配。她看面相,我相信她会对你很好。”
“我不在乎她对我好不好,我就在乎我看得顺不顺眼。就像你,我现在看的特别顺眼。”
岑愿斜他一眼,“我现在看到你,一个头两个大。”
她把试卷一铺。
那个红笔圈出了一道很简单的选择题,“我讲过一百遍吧,你为什么还能选错?”
讲到学习上,李绪宁咧着嘴装傻子。
一个上午,岑愿就给他讲了半张数学卷子。
几乎把每一题,要点,都从教科书上翻出来。
给他拆开了,掰碎了,一点一点的讲全。
中午饭,是佣人准备的。
很丰盛。
岑愿自己带了饭,就没吃。
傍晚下班。
李岸浦正好回来,邀她在家吃饭。
岑愿回绝。
他就拉住她的手,直接给她摁在椅子上,“卡片看见了吗?”
他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压在她的肩膀上。
“我没空。”
“我已经给宋沧打过电话,让他帮你把时间调整过了。”
岑愿微微皱眉,“李总……”
“叫我李岸浦。”
她舔了下唇,侧目看过去,“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他笑了下,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手搭在椅背上,直言不讳,“忍了三年,还让我忍多久?”
“我不懂。”
“一见钟情。”
“不可能。”
三年前的李岸浦和洲际,都还没有名声大噪。
他还要在很多大老板面前做小伏低,等待着机会,一跃而起,超过那些人。
岑愿与他碰到,是因为赵程宇。
赵程宇初三有一段时间,被人欺负。
岑愿有天抽查他作业,发现他不但身上有伤,连课本都不完整。
这才知道,他在学校里一直受人欺负。
岑愿投诉到学校,但这件事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她思来想去,就专门抽出一天,去守株待兔。
还真给她碰上,几个同龄的,把赵程宇拉到巷子里教训。
岑愿给他们拍了视频,然后上去制止,并给予教训。
这时候,替老板来接小少爷放学的李岸浦出现。
岑愿犹记得,他当时走进巷子的时候,穿着黑色衬衫,嘴里还抽着烟,那一身的戾气,让人胆寒。
岑愿很慌,她把赵程宇护在身后,顺手捡起地上的板砖。
在他上来的瞬间,直接一板砖就拍他脑袋上。
然后拉着赵程宇就跑,还不忘警告他们,要是再欺负人,就把视频送到警局去。
当时,她跑到一半,看着手里的血迹,害怕出事。
就让赵程宇先回家。
她又折返了回去。
刚走到巷子口,李岸浦一脸血的扑出去,其他人都害怕的跑了。
结果,最后还是岑愿把他送去医院。
交给医生后,就溜走了。
李岸浦这人看着就不好惹,她怕他揪着她不放。
那时,岑愿大学还没毕业。
她一边上学,一边还要打工赚钱。
事情发生后,她其实挺怕的,怕李岸浦来找她算账。
之后,她还真在学校见到过李岸浦。
有个三次。
大门口两次。
在她上课的时候,也见到过一次。
她当时害怕极了,怕他报复自己。
三年过去,岑愿比那时候成熟,而李岸浦的地位,也比那时候更高。
但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她在李岸浦跟前,都只是一只小小蚂蚱。
他若动真格,她想逃很难。
就像现在,绕了一大圈,她不还是只能乖乖的坐在他跟前。
第89章:我竟然跟你是一样的人
李岸浦扯了扯领带,“我耐心有限,并且没有跟你开玩笑。”
岑愿心怦怦跳,是怕的。
这时,李绪宁自己跳着脚下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僵持的气氛。
李绪宁看到岑愿还在挺高兴,他随口提议,“我觉得你直接住家里得了,每天跑来跑去,多累啊。”
岑愿:“我晚上还有个学生要补课,就不在这里吃饭了。”
“我会送你过去。”
“我不想麻烦李总。”
李岸浦扯下领带,“不麻烦,我正好也要出去一趟。而且,家里司机请假,没人能送你出去。”
李绪宁:“你就留下吃饭吧,就当是我补偿你的。我看你今天讲题都快累死了,你中午那个饭盒,一点营养都没有。每天要教我这种差生,肯定要受很多气。所以,你得吃点好的补补。”
岑愿被李绪宁强行留下。
饭餐比午餐还丰富。
李绪宁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李岸浦专门吩咐管家,要好好安排食谱。
餐桌上,就他们三个。
气氛古怪的,好像是一家三口。
偏李岸浦还坐在岑愿旁边,李绪宁自己一个人坐对面。
饭后,李岸浦送岑愿去另一个学生家里,看着她进去,才驱车离开。
一路往远郊去。
平慈公墓。
停好车子,李岸浦从后备箱里,提了个大黑袋子出来和一只电筒。
他灭了手里的烟,丢进附近垃圾桶,门口的保安亭没人管。
平慈公墓在东源市属于最廉价的公墓。
他打着电筒,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靳祁舟着一身黑色,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站在一座简陋的坟墓前。
墓碑上,只刻了个名字,还有死亡时间,连照片都没有。
墓碑上有一条裂痕。
这边的墓地没人打理,坟墓四周长满了杂草。
李岸浦把黑色袋子放下。
靳祁舟余光看过去。
李岸浦蹲下来,把草稍微清理了一下,说:“烧完,我会清理干净。”
靳祁舟没动,“你还挺周到。”
“我是听我身边的风水师说,人到了下面,跟上面一样,没钱了得工作。你要多烧点,还能轻松点。”
他冷然一笑,“你们做生意的,还都挺迷信。那你看不看得出来,这块墓地,是整个平慈公墓,风水最差的?”
李岸浦将手里的草扔到旁边。
靳祁舟用脚点了几个地方,“下葬的时候,还有人专门搞了点东西,叫他永世不得超生。你烧什么都没用。”
“那我……”
“不用。他该的。”他冷冷淡淡的回。
一点情绪都没有。
李岸浦把墓碑上的灰土擦掉,露出名字。
靳仁。
靳祁舟的父亲,曾经名震一时的神外科医生。
如今,是落到尘埃里,连家谱就进不去的孤魂野鬼。
今天是他十周年忌日。
靳祁舟拉下口罩,李岸浦从他身侧过去的时候,鼻间飘过一股熟悉的香味。
他抬起眼,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李岸浦整理完后,蹲下来开始烧纸钱。
火光照亮了两人的脸。
李岸浦把东西堆放好,就走到靳祁舟身侧。
“其实你不用这么做,我对他没什么感情。”
“有没有都好,只是个形式。”
靳祁舟笑了笑,“我以为你是在讨好我。”
李岸浦又点了根烟,侧头看他一眼,笑道:“不至于。”
话音落下,两人陷入沉寂。
山风呼啸,火越烧越大,风一吹,还有飘起的灰,还冒着点点的火星子。
李岸浦拿棍子挥了一下,没让火星子飞出去。
这点东西,烧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
李岸浦处理完,“一起去喝酒?”
“不了,我再站一会,你先走吧。”
“行。”
李岸浦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靳祁舟余光看过去,突然开口,“睡了?”
“哦,睡了。”
李岸浦没回头,“过几天会带她去法国玩几天。小包子的手术费,我来给。”
靳祁舟:“给根烟,我没带。”
李岸浦把整包烟递过去,“得去接她下班了。”
靳祁舟看他一眼,拿出一根咬进嘴里,遮着山风,点上烟。
李岸浦已经走远。
两根蜡烛还点着,烛光随风晃动,倒是将墓碑上那两个字照的越发明显。
红色漆早就掉完了,只留下那光秃秃的灰色的字。
他蹲下来,又拿了根烟,点上插在旁边的罐子里。
他抽了口烟,缓缓吐出,“我竟然跟你是一样的人。”
靳仁出车祸的时候,靳祁舟并不在旁边,他被关在警局里。
等他出来,靳仁已经火化,被扔在了这里。
靳家没人出面,给靳仁签字,办理死亡证明的,是他的前妻,也就是靳祁舟的亲妈。
不过这个结果,靳祁舟认为,靳仁应该挺高兴。
毕竟,他到最后,还想把那女人抓回来,关在家里。
由自己最爱的人办理后事,不管办成什么样,他大概都会甘之如饴。
……
小包子生日那天。
岑愿给她买了公主裙,还给她买了一些发饰。
她提早下班,去拿了蛋糕。
到医院就五点了。
小包子的病房,要经过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
慧慧看到她,给她打了声招呼。
岑愿朝她看了眼,正好看到从办公室里出来的靳祁舟,视线打个正着。
岑愿很快就避开。
慧慧也过来给小包子唱生日快乐歌。
病房里还挺温馨,另外两床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也给小包子庆祝。
小包子坐在床上,满脸的笑容。
两岁半,她什么也不懂。
只知道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她都喜欢。
她问岑愿有什么愿望,岑愿让她自己许。
她就老老实实许了妈妈以后都开心。
包子妈差点又哭了。
岑愿今天晚上的时间是空出来的,所以在医院里待到了九点,直到小包子睡着,她才准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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