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太平了数百年,天门早就无人来犯,大家自己也放松了警惕。
她却一步一步地朝着天门外走着。
那侍卫看见后,慌忙阻止。
“枝枝小姐,您来这里干嘛?”
她笑了笑。“我要回家了。”
云枝拔下头上的玉刀,抵到脖子处。
侍卫的酒劲立马就散了,“没有仙君的允许,没人可以跳下天门。”
“况且仙君早就与我们吩咐过,您不能离开仙界。”
自从云澈把她带回来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凡间。
与其说是养着她,不如说是囚禁她。
云澈小心呵护着的,本来就是凌梦的药。
“今天,谁也别想拦我。”
她的刀子扎进了肉里,留下了几滴血。
侍卫慌忙地去摇晃身边的几个醉倒的同伴,却怎么也摇不醒。
她步步向前,侍卫却分毫不退。
眼见血流的越来越多,他也只好后退了几步。
“枝枝小姐,仙君那么爱您,您为什么要寻短见呢?”
“他不过是娶了凌小姐,也未曾舍弃您啊。”
什么叫舍弃呢?
对她来说,把所有的偏爱给了凌梦,难道就不是舍弃吗?
她拿着刀子割下了及腰的长发,然后掏出了那只玉壶。
里面有她的骨与血,是凌梦一直想要的。
至于这头发,既然凌梦喜欢,也留给她吧。
这两者,算是给她的新婚礼物。
也算是报答了这百年来云澈的养育之恩。
接下来,他们就互不相欠了。
将长发与玉壶放在天门处,她一跃而下。
10
侍卫尴尬地站在云澈门前,不敢支声。
云澈尚且还在于凌梦翻云覆雨,岂能让他打扰呢?
一直到了翌日正午,云澈才懒散地从屋里出来,睨了他一眼。
侍卫才颤颤巍巍地汇报道:“仙君,昨夜枝枝小姐跳下了天门。”
他猛地一下跪倒在地,“是属下没有守好天门,还请仙君恕罪!”
云澈傻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末了,他疯了一样地冲了出去,只看到那一壶血骨与长发。
玉壶他记得,是他送的。
地上赫然多了一行血字。
“云澈,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最近怎么日日发呆,叫你你也不应?”’
凌梦憋着嘴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斥责与不满。
她搂住了云澈的脖子,香唇吻上了云澈的脖子。
“夫君,你还在想着那颗小灵芝吗?”
“她现在,估计都长大了吧。”
自从云枝走后,云澈就总会时常发呆,听不进去话。
“夫君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难道夫君还爱着她吗?”
“夫君娶了我,怎么可以还想着别的女人呢?”
云澈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会呢?”
“既然如此,明日就让我吸收了枝枝妹妹留下的血骨,收了她的修为成仙好不好?”
“不要!”
凌梦的脸色瞬间变了,云澈也才后知后觉地叹气。
本来这血骨就该是给她的,怎么自己现在反而失去了理智呢?
他便给凌梦递了过去。
凌梦立马就贪婪地吸食着,那姿态让云澈觉得有些恶心。
他感觉心在滴血,就如同五百年前阿瑶为他替罪而下凡时他的感受一般。
有一种在慢慢失去挚爱的痛感。
“夫君,我感觉我要飞升了!”
瞬间,天上闪过红色的闪电,是天劫。
数十道红色的雷电往凌梦的身上劈,云澈下意识地为她挡住了闪电。
没想到,挡了十道还有十道,过了百道还有百道。
他的衣服全被劈碎了,身上也布满了鲜血,雷还是没有停下的迹象。
围绕在凌梦身旁的金光消失了。
“我......我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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