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乐的跟要娶媳妇儿似的。”老马打趣道。
“马叔夸张了啊。我这才接触还不稳定呢，等关系定下来找时间我安排大伙吃顿饭，给你们介绍介绍。”
“看来对这姑娘满意的不得了啊。”
“能不满意吗，现在说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等有机会你们见到她就能理解我了。”
9.金条
吃过饭后老马准备回家，孙坚和赵立川从另一个方向往警局走。
孙坚回头看了看老马的背影，“赵队，我感觉马叔好像对张桂燕那套出马仙的理论有点信了呢。”
赵立川也看了眼老马的身影，他踩着积雪一深一浅的往前走，天地肃穆成白色，只看见一身黑衣的马永泉踽踽独行，北风凛冽，却吹不走他留下的萧索。
“他只是选择去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独特的神秘力量能晓鬼神，通阴阳，也相信人死后会去往另一个世界，在了另一个世界过得要好一些。”
付铁生枯坐在家里的阳台上，他看着远方一幢又一幢的高楼，小区里各种小汽车进进出出。这是他在监狱的这些年里想象不到的变化。
李红梅生前喜欢在网上买东西，阳台里堆了好多快递的纸盒子，本就不大的阳台显得格外逼仄。
付铁生入狱那年这个钢铁小区才刚建成。新楼房住了不久再回来已经是老破小了。付铁生恍然想起规划盖楼的时候，那时候厂子效益就不怎么好了，还好已经下岗了一波工人，要不这巴掌大的地方盖完的楼房也不够分。
他家是整个小区里朝向最好的，那个年底盖楼还不讲究户型，几栋楼一百来户都是一样的格局一样的面积。
按工龄和职位还排顺序抽房号，付铁生当然是第一个。他选的这个房子，刚刚好能看到日出，每天早起晨光乍起，这个阳台就洒进了阳光。住在这里每天早起都能有个好心情。
现在付铁生看向曾经阳光照进来的地方，盖起了两栋高层，晨光再也进不来了。那两栋高层是前几年开盘的新小区，开发商也是付林生。
听说现在的商品房能有十几种户型的选择，甚至还能做出楼中楼，复式，跃层。
付丽除了白天会到付铁生这来，晚上她是不住的，她在英国住惯了高级公寓，回到老破小里反而不适应，总觉得屋子太小，尤其是卫生间也就是一个人能转个身的宽度。
当年房子就盖了一百来套，最后厂里开了几次会，先优先保障老员工的权益，刚进厂的小年轻再等下一批。
那段时间付铁生家里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直到分完房，大家都住了进来，逢年过节还是有不少下属来串门的。
当年意气风发的付铁生也是在阳台的这个位置，他稍稍低头就能看见小区里往来的人群，都是一个厂子的职工，彼此见面都会热情的寒暄几句。
赶上嗓门大的，他在楼上都能听见一二。那时候他每次出门，从关上家门开始，路过的邻居都是他的下属都会热情且恭敬的向他问好。
彩电和冰箱都是市面上刚有的，他是厂长当然也是小区里第一个置办齐家电的人。每次年节时候，李红梅都会感慨，“还是有冰箱好啊，这些东西也都坏不了。往年家里这东西吃不了都生生搁坏了，怎么也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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