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医院也没有办法延缓病情时,贺屿臣却收到一封鎏金镶边的信。
【一滴至亲之人的心头血,方可救乔小姐一命】
贺屿臣指尖摩挲着信纸:“信来历不明不可信,手术我会联系霍聿修尽快安排。”
乔初温面色微变,随后露出虚弱地笑:“听屿臣的。”
而一旁的江宇凑近贺屿臣耳旁,低声开口:“贺总,今天上午已经联系霍先生了,他现在不在国内。”
他面色陡然漆黑如墨,转身走出病房。
另一边,雲庭公馆。
婚纱沾满她的血那天,她想了很久她和贺屿臣的关系。
她见过他举目无亲,见过他春风得意……可种种,都如镜子般破碎。
再也拼不起来。
她拿出手机,按下那串曾经熟记于心的号码。
“贺屿臣,我们聊聊吧。”
不等他回答,乔心就挂断了电话。
贺屿臣回到公馆,乔心已经在楼下等待多时。
“这是爷爷给我的血玉镯,我现在归还会给你。”乔心木盒放到他手上,“我们结束吧。”
贺屿臣语气一沉:“你究竟在闹什么?”
乔心一愣。
到现在他还觉得她是在闹吗?
贺屿臣看她的不吱声模样,心头一堵。
刚想出声安抚,却见乔心抚摸自己腹部。
他语气一沉:“为了个野种,值吗?”
乔心面色复杂:“贺屿臣,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贺屿臣眸子霎时猩红:“乔心,我从来没有碰过你。”
话落,一群黑影蜂拥而至。
记者拿着话筒怼到她面前:“乔小姐,请问贺先生说的是真的吗?未婚先孕,您和贺家的婚礼是否还能继续?”
乔心看着这些记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果没有贺屿臣的允许,他们又怎么敢出现在雲庭?
又为什么会那么碰巧在她找他的时候出现……
乔心神色微冷:“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透露。”
记者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思。
乔心被他们挤倒在地,霎时她腹部一阵绞痛,一股热流沿着腿心流出。
她一瞬失神,抚着自己的腹部:“孩子。”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打120。
回过神来,乔心忍着剧烈的疼痛,想找包里的手机,却看到包已经被人群踢到了够不到的地方。
她抓住贺屿臣的裤脚,抬头满眼乞求:“打120……求求你……”
他却看向一旁的记者,面色森寒:“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乔心觉得如针的目光一瞬间全部消失,耳边只剩下她自嘲地苦笑。
二十五年里乔家对她百般挑剔,她以为努力做到最好,他们就会满意。
可他们没有。
为了乔初温,连贺屿臣都让她献出自己的血,她以为妥协了,他们就会放过她。
可他们却变本加厉……要来伤害她的孩子。
乔心绝望地闭上双眼。
半晌,她艰难地拖着自己的身子,‘嘭’的一声,跌跪在贺屿臣脚下。
“贺先生,求您大恩大德,救救我的孩子。”
贺屿臣身形一僵。
只是还没等到贺屿臣的答案,乔心就两眼一黑,陷入昏迷。
血泊中,血不断向四周蔓延,流向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金钵。
帝都中心医院。
乔初温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病情愈下。
乔母从怀里拿出那封鎏金镶边的信。
她握紧贺屿臣的手:“我已经失去过初温一次了,不能再失去第二次,屿臣,求你救救她吧。”
闻声,贺屿臣看向病床。
看着虚弱的乔初温,他眼底划过一丝疼惜。
见状,乔母又开口:“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去劝劝心儿,她最听你的话了。”
贺屿臣蹙着眉。
他刚想拒绝又听乔母的话在耳边响起。
“心儿她还年轻,不会有事的。”乔母哽咽,“要不是走到绝路,我也不会用这种办法。”
病床上,乔初温一阵痛苦地低吟:“屿臣,我不想死。”
乔母催促:“当初初温在杭州救你一命,差点丢掉半条命,哪怕你不愿救初温,你也不能忘恩啊。”
贺屿臣沉默了许久,最终点头同意。
另一边病房里。
乔心现在都还在后怕。
如果她没有被送进医院,她的孩子是不是就……
她不敢深想。
她抚摸自己的腹部,眼角酸涩:“小家伙,你在妈妈肚子里受苦了。”
站在门口的贺屿臣僵了僵,推开门,将手术同意书放到乔心身旁。
贺屿臣看着病床上的乔心,犹豫了两秒。
他声音多了丝沙哑:“签下这份同意书,我保证这是你最后一次供血。”
乔心却防狼一样看着他:“贺屿臣,我以为再如何你都不至于要我性命,可没想到你也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贺屿臣被她的防备刺痛,半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讽。
“乔心,不过一滴心头血,死不了人。”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yuemucn.com/minjian/56906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