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禹眼神一寒，怒火倏地攀升，翻身上马，从她逃走的方向急追。
追到她时，一声金镲响破云烟，春狩正式开始。
战马骤然停在她面前，前蹄高扬，嘶鸣震耳。
江芙吓得坐倒在雪地上，唇色尽失。
萧泽禹下了马，手如铁钳般卡住她脖颈，猛地将她抵在树上：“还想逃？”
“不是的王爷，是我要去——”她仓皇解释。
“去哪？私奔？还是去找下一个画你的人？”他冷声斥道。
江芙脸色一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一本册子自他袖中甩出，擦过她鬓角，狠狠撞在她身后的树上。
春宫图散落一地，像刀子般扎入她眼底。
画中女子媚态横生，脸竟是她的模样，腰腹那枚朱痣，更是分毫不差！
她瞳孔剧震，踉跄想退，却被他钳制在原地。
萧泽禹盯着她的表情，眸光阴寒：“怎么？没想到这本册子会被本王发现？”
“不是我，我从没……”江芙哑声辩解，却被他一句话打碎：
“从没？没有什么？如此艳态百出，怕不是早就做惯了。”
萧泽禹掐住她下巴，眼底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暴怒。
“缺银子，还是爱男人？有本王一个还不够，还要去外面找人画这种东西？”
江芙被她掐得生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也不明白这是怎么流传出去的。
明明她一直在承受，从未挣脱或背叛过，如今他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肯听她说。
萧泽禹突然冷笑一声，出口的话冷得像刀：“既然做惯了，那本王倒要看看，是不是本王不够让你销魂。”
说着，将她翻身压住，手扯住了她的衣领。
“刺啦——”衣服撕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衣下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外，冷气侵袭，激起浑身战栗。
林中突然有马蹄声响起，草木簌簌摇动，积雪落下。
“不要……”江芙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拼命挣扎起来，声音带着哭腔，“王爷，不要在这里……”
萧泽禹掐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在这里怎么了？这册上的每一处，本王都会一一试过。”
不给她喘息的余地，猛地挺身而入。
江芙身子剧震，死死咬住嘴，眼泪滚滚滑落。
今日，是母亲的头七。
她本该跪在坟前祭拜，却被践踏于雪地，
悲戚的呜咽在喉间翻滚，身后的人却像得了激励一般更加用力。
“说啊，”萧泽禹掐住她脖颈，逼她仰头，“他们和本王相比，谁让你更舒服？”
马蹄声越来越近，踩断枯枝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
“那边有动静！”有人远远地喊。
江芙慌乱哭泣，声音破碎：“王爷，有人来了……求你……”
萧泽禹却像发狂的野兽，掐住她腰身加重力道，“来又如何？你不就是贱得怕没人看见？”
“说——！”他掐着她的腰狠狠一撞。
江芙胸前蹭过粗糙的树干，痛入骨髓，终于崩溃：“是王爷！是王爷让我……更舒服。”
“继续。”萧泽禹却似还不满意。
江芙被撞得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恍惚间抬头，看到前方站着一只小鹿，澄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在凝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下一刻，利箭破空而至，鹿应声倒下，血洒白雪，刺得她眼睛剧痛。
“奇怪，刚刚是这个方向没错啊。”
紧接着交谈声响起，有脚步声逐渐靠近，在附近徘徊，好像在搜寻着什么。
突然，萧泽禹身子猛然一震，随后放开她，抽身离去，动作冷静至极。
理好衣袍后，他头也不回地上马离开，只留她衣不蔽体地瘫倒雪地。
她浑身力气尽失，只能祈祷白雪将她埋葬。
“快来！这里有个人！”不远处传出一声惊呼。
江芙的心一下死了，她闭上眼睛，泪水流入鬓角，头也变得昏沉。
她只想，就这么死去，早些下去陪父母。
……
江芙被一盆凉水泼醒，刺耳的铜铃声在耳际绵延不绝。
她染了高热，浑身发烫，冷得像冰一样的凉水泼在她身上，她竟只感觉到舒畅。
眼睛已经肿胀得睁不开，朦胧间只见一道人影朝她靠近。
“贱种！”火辣巴掌甩在她脸上，沈昭月冷声厉喝，“在外面也要浪？”。
“欻——”
长鞭破开霜气，应声落在江芙身上，留下一道鲜红肿胀的印子。
室内铜铃震颤嗡鸣，如同恶鬼低啸。
昏暗逼仄的刑房，江芙被锁链吊起，身上青紫遍布，只被一块白布草草盖住。
她头脑昏沉，此刻挨了一鞭，痛到几乎脱力，却被铁链钳住，连缩都缩不了。
沈昭月恶狠狠地盯着她，说道：“被人从雪地里捡回来，谁知道有没有碰上什么脏东西。”
“今日，本小姐就替王爷好好为你这个贱种净身驱邪！”
“不……小姐，我没有……”她无助哀求，却换来更狠的一鞭。
铜铃声一响，鞭子一落，节奏冷酷至极。
血花溅起，肌肤青紫，她的声音逐渐嘶哑，只能听见自己骨骼被震碎的声响。
一鞭、两鞭、三鞭……
皮开肉绽，意识朦胧。
不知过了多久，鞭打停下，她感到有人靠近。
一只温热的手落在她颈侧，覆上那道尚未褪去的吻痕。
她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浮木，喃喃开口：“王爷……救我……”
萧泽禹指腹按在她喉间，眉目淡漠。
“江芙，好好省过，别再做这些下贱的事了。”他的声音低沉冰冷，“不要让你娘失望。”
话落，他转身离开，仿佛不曾是那个将她送入深渊的人。
身后，铜铃依旧回响如厉鬼悲啼，江芙彻底垂下头，泪水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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