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私自将我行动的消息透露给了白卉,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
俞慧闻言,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了地上,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可她没有办法,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彦司明去送死。
这是她能想到了能除掉白卉最快的方法了。
肖寒见俞慧没再说话,冷哼一声:“这笔账我以后再和你慢慢算,你先下去吧。”
俞慧这才脚犹如虚脱一般踉跄了几步,这才连忙走出了肖家别墅。
别墅里,肖寒摒退了手下,这才来到了书房。
书房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小女孩的照片。
这些照片挂在这里和古朴的木质结构格格不入。
他坐在书桌上,翻看着关于白卉的资料。
上次他叫人将白卉送去医院,瞥见了她肩膀上的蝴蝶痣。
“白卉……”肖寒喃喃自语道,他希望她不是那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那么他就是造成了她跛脚的罪魁祸首。
他无法原谅自己。
肖寒走向墙壁上挂着的那些照片,手指缓缓摩挲着那些照片。
他的余光扫过书桌上那些资料,他既期盼着白卉就是她,可又希望白卉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肖寒隐在黑暗里,他点燃了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几口。
随着烟雾袅袅,升腾起的还有他一缕愁思。
他熄灭了烟,打开门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着。
然后肖寒抬起头,发现这里竟是白卉住的那家医院。
他怔怔看着这座医院,摇摇头将脑海里的思绪摒除出去。
他摸进了白卉的病房,在病房外他反而有些踌躇。
他收敛了心情,迈开步子就进去了。
“我来看看是谁和我比赛不怕死。”
第二十章 墙壁上的画
白卉看见进来的不速之客。
居然是肖寒,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白卉探究的目光盯着他:“肖先生,有事就请直说。”
肖寒略加思索后缓声道:“我过来看你,为什么还一定要有事。”
他坐在病床边一旁的凳子,忍不住的说:“上次和你比赛真是让我惊异,我过来看看钦佩的对手。”
白卉看着自己被悬挂着的腿,迟疑道:“要不是底下的藤蔓,我估计都保不住我的命了。”
她看向窗外洒落进来的阳光,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的车队不一样,还是少来往为好。”
肖寒闻言一怔,他没料到自己竟在白卉这里吃了个闭门羹。
他朗声一笑:“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然后面目冷峻地说:“我怎么不知你是哪方车队的人?你早就退队了。”
白卉脸色一僵,她是早就退队了,甚至都很久没有比比赛了。
肖寒看着脸色不好的白卉不由得放缓了语气:“我没记错的话,你三年都没比赛了,可你根本不输给他们。”
白卉自嘲一笑:“那天比赛的时候,我的腿一直都在疼,我已经不能比赛了。”
肖寒一怔,资料上没有说她的腿的情况。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但是顷刻之间就被他隐藏好了。
白卉看向沉默着的肖寒,出声问道:“三年前那场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听着她的话,肖寒冷沉着脸:“这个,我恐怕不能告诉你。”
白卉见肖寒这样说也就此作罢,良久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
肖寒看向白卉打着石膏的左腿,他觉得气氛压抑极了,她的腿可以说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瞄了一眼白卉,现在觉得白卉长得也像那个人,如果是自己毁了她的腿,白卉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肖寒猛然间抓住白卉的手臂,他张了张唇,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
一个清冷而又低沉的嗓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白卉听见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甩开了肖寒的手。
她想要解释的话却被打断了。
彦司明眸色微冷,冷笑道:“你说我该信他是来看你的吗?”
白卉心头一寒,她怎么忘了,彦司明从来都没有相信我过自己,一次都没有。
她的心犹如被人紧攥着,都快要窒息了。
白卉偏过头,不想再去看彦司明。
他怎么总是能误会自己呢,她陪了她六年,那么多年的熟悉还不足以让他相信自己。
长久以来被压抑着的情绪尽数涌上。
但她生生忍住了,她只想过好这阵子住院的日子。
白卉语气淡然地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爱信不信。”
肖寒眉头紧皱,他有些心疼白卉这么多年的付出了。
肖寒冷声说:“我要想和她有什么,你也拦不住。”
这句话无疑点燃了彦司明的怒火,他冷笑一声:“肖先生真是好大的口气。”
说完他指着白卉打着石膏的腿说:“肖先生,她的伤好像是你造成的吧?”
第二十一章 阴柔之感
肖寒眯起眼睛,眼尾的痣顺着眼睛微微挑起,有了一丝阴柔之感。
“厉先生这样胡乱猜忌,有证据吗?”
彦司明这才作罢,他这阵子一直都在查他父母的事情。
总是到达一个关键的地方缺了某一部分的证据。
没有齐全的证据,就算他合理的猜测确实是肖寒做的,也没有用。
肖寒冷凝的目光紧紧锁着彦司明。
彦司明,我们以后走着瞧。
彦司明冷凝的眼神盯着肖寒:“肖先生,我还有点事处理,请你离开。”
肖寒看向一旁的白卉,他张了张唇,可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只能让白卉继续被误会下去。
肖寒只是说:“希望厉先生好好和白卉谈,她现在是肖家的座上宾。”
彦司明只是嘲弄道:“我记得,肖家的座上宾只有一人。”
然后唏嘘不已地叹口气:“只是她失踪的早,否则现在应该是你的未婚妻了吧?”
“彦司明!你住口!”肖寒的一双眼睛迸射出巨大的怒意,他冷眼看着彦司明:“希望厉先生不要在提及她!”
白卉闻言一愣,未婚妻……
肖寒刚走出病房,彦司明就猛地攥住了她的手:“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你和肖寒走到哪一步了?”
白卉惊疑不定地说:“我行的正坐得端,我和肖寒之间什么都没有。”
彦司明这才嗤笑道:“是没有什么,但我父母是上了你的车而身亡的!”
白卉睁大了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说是我和肖寒勾结?!”
他怎么能这么说?!
他怎么这么揣摩她?
她比谁都不希望彦司明的父母会出事,可他现在居然说,当年的事情是她和肖寒勾结在一起的!
“彦司明!你父母的车祸和我无关!”
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的疼痛减小一些,可直到唇角渗透了些血迹出来,她仍觉痛彻心扉。
“可你都被肖寒奉为座上宾了!这样你还要和我说,你们没什么吗?!”
彦司明讥诮道,眸底深寒一片。
白卉疲惫的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很累,她和彦司明之间,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直到今天,彦司明都还是在怪自己,甚至还污蔑她。
“彦司明,你不要忘了,我这条腿也折在了那场车祸里了。”白卉睁开眼躺在病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呆,良久才蹦出了一句话。
“没有人会对自己下手,这是你说的。”白卉沉声道,那场车祸,她也只不过是侥幸活下来的。
彦司明眸光微冷,眼底的情绪翻涌着,良久才开口说:“是,这句话是我说的!”
他停顿了一会,这才冷笑道:“但你除外!谁知道上次俞慧的事情是不是你和肖寒勾结的?!”
“彦司明,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白卉眼尾泛红,她深吸一口气:“我这条跛腿,你有关心过吗?”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smys/38914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