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
女人有些不敢置信,她以为阮知夏会继续用那天的那套说辞来打发她,甚至准备了很多话术,却没想到这次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
阮知夏‘嗯’了一声,像是得到了确认,女人快速的说出了自己的卡号,好像生怕她反悔一样。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阮知夏定定的坐在沙发上,眼神没有一丝焦距。
她哪里有那么多钱呢?慕逾白交的那些费用她是一定要还的,既然决定离婚,就不能再有这方面的亏欠。
而她手上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个房子了,但这是她和慕逾白的婚房,她舍不得卖。
良久,她才缓过神。
她给林海打了一个电话,想要咨询一下自己的稿费。
“阮知夏?”
“是我。”
听到阮知夏的声音,林海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终于给我回电话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你知道我刚开始的时候联系不上你有多着急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阮知夏有些愧疚,虽然她的漫画已经完结了,但是突然的失联肯定也给他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林海知道她得了脑肿瘤,也体谅她。
“你没事就好。”
阮知夏‘嗯’了一声,轻声问:“我想问一下,九月份的稿费……”
“已经打到你卡里了,你没看吗?”
林海跟她说了一个大致的数额,具体多少过去这么多天他也记不清了。
原来已经到账了啊。
阮知夏对于打扰到他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今天刚出院,还没来得及看。”
林海又跟她说了一些叮嘱的话,类似‘注意身体’、‘一定要好好的’之类的。
随后,他想起了之前打电话的初衷。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他的声音有些严肃,阮知夏也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
她有些紧张的问:“什么事?”
难道是她的漫画出事了?
“你的漫画《兔和猫》火了!”
第二十二章 一定会再见
林海大笑几声,即使过了这么多天,也还是难掩激动。
没人知道,当他睡醒起来突然看到杂志官网后台的一堆消息的时候,他做了什么惊人的举动。
他因为狂笑把下巴笑脱臼了。
这种只发生在新闻里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足以见得漫画有多火。
“火了?”
阮知夏低喃一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以为是她的漫画出事了,没想到是自己的漫画火了。
“你现在可以去网上看,好多粉丝给你留言。”
林海现在也在看,尤其是看到土豪粉丝的打赏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阮知夏挂了电话后打开杂志官网,果然看到了很多粉丝的留言。
“心疼黑猫,也心疼白兔。”
“希望神明会眷顾黑猫,让它在明年今日和白兔相见。”
“呜呜呜,太感动了。”
看着粉丝的话大部分都是希望黑猫可以好起来,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拂过一丝笑意。
只要她积极乐观,肯定也可以战胜病魔。
只是她和黑猫不同,黑猫可以和白兔在一起,她却不能和慕逾白在一起了。
粉丝的打赏她也有分成,这算是一笔额外的可观的收入,至少对现在的她来说,可以缓解一下燃眉之急。
看完这些留言之后,她自己也发布了一条留言:黑猫一定会和白兔再见的!
随后,她关掉网业,开始清点自己的存款。
在看到计算器上的数字后,她的心猛地一沉。
之前答应和慕逾白离婚,她花钱买下了另一半房子,现在能动用的钱已经只有区区五万。
怎么办?
阮知夏陷入沉思之中。
借钱?但她只认识慕逾白,除了他没有什么其他的很要好的朋友,而且她还欠着他的医药费。
想到医药费,她拿出医院开的单子,开始计算自己这些天的医药费。
30113.5。
医药费竟然高达三万!
仅仅是在ICU住了几天,就用了一万多。
阮知夏攥着单子的手微微用力,这笔巨款又该如何还呢?
难道,真的要把房子卖掉吗?
另一边。
慕逾白找到郑施与,问他为什么要同意阮知夏出院。
郑施与看着他,有些无奈。
“她执意要出院,我除了同意还能怎么办?”
“你是医生还是她是医生?她要出院你就同意?”
看着气呼呼的慕逾白,郑施与再次怀疑他喜欢上了阮知夏,同为同事,他也没有遮掩着,直接问出了口。
但这次,慕逾白选择了沉默,而不是否认。
郑施与顿时提高了声音:“不会吧?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我不知道。”
慕逾白心里再次升起烦闷,他明明早就下定决心不碰感情,但他现在却被感情所桎梏,这让他很不安。
“你能说出不知道,就说明你心里已经有她了。”
郑施与突然化身感情大师,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
慕逾白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
说了一堆之后,郑施与话语一转:“但你肯定没希望了。”
“为什么?”
慕逾白皱起眉头,很不明白。
“因为阮知夏已经结婚了啊,你再喜欢她也没用。”
这应该是他的最大优势才对。
慕逾白疑惑了一瞬,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对外说过,自己已经结婚了。
当年的相亲,他虽然对阮知夏还算满意,但那时的他还没有彻底放下彭娇,所以他答应结婚的条件很简单,不能对外公布,婚事只能两家知道。
但阮知夏已经没有其他的家人,所以这场婚姻除了给了她一个名分之外,什么都没有给她。
慕逾白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委屈了阮知夏。
第二十三章 再好不过
慕逾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急诊科的,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
如果是以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坐的,即使长椅每天都会消毒,但对于有洁癖的他来说,仍然无法忍受。
但现在好像洁癖也变得不重要了。
他呆呆的望着走廊墙上的瓷砖,上面有自己模糊的倒影。
“陆医生,你怎么了?”
一名路过的护士看到他有些异样的神色,关心的问。
“我没事。”
慕逾白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他也没在意。
护士没有离开,而是说起了彭娇。
“今天彭护士没来,好像请假了。”
慕逾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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