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褚漉言直接打断他的话,不怪你,怪我。
她说完以后也没再多停留,直接开车走了。
……
回到临江别墅以后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因为簪子的事情折腾了一天,最后虽然找到了,可是它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褚漉言觉得与其这样,倒还不如是她自己弄久了。
褚琦芳本来对沈扬清就有种莫名的敌意,如果知道簪子被沈扬清改了,褚漉言怕他多想。
他不是心眼儿小,他是因为何雅兰的事情没有安全感。
褚漉言握着簪子的手莫名发凉,她给褚琦芳发了条微信:【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早一点。】
褚琦芳此刻正在会议室开会,没有注意到手机上的消息。
褚漉言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回,就知道他是在忙。褚琦芳最近公司事多,她也知道他很辛苦,更不想让他因为这些事情烦心。
可是簪子的事情不能瞒着,她得实话实说。褚漉言就在家等他,等他回来跟他坦白。
她看着手里近乎完美的玫瑰玉簪,它完美的格外刺眼。沈扬清的无心之失将褚琦芳对她的爱意全部都遮盖掉了。
……
褚琦芳看到褚漉言发来的消息时都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会开了长达六个小时,他整个人又疲又倦。
他用力闭了闭眼,给她回复:【刚开完会,一会儿还要跟哈伦那边联系一下,可能会很晚。】
褚漉言听到手机提示音,立马打开查看。她一直在客厅沙发里窝着,等他回来。
【那你先忙,我等你回来。】
褚琦芳忙完肯定又要到凌晨了。
【你别等我,我会很晚,先睡。】
褚漉言没继续打扰他工作,在家等他回来。
……
夜色加浓,孤月皎洁。
凌晨一点多,城市隐匿在神秘而幽寂的暗夜里,早已抛掉了白日的喧嚣浮华。
褚琦芳心里还装着独自在家的褚漉言,最近他忙的都没能好好陪她,心里挺愧疚的。
他忙完从办公室出来,正准备回去。
杨特助觉得褚琦芳每天凌晨还要赶着回家,早上五六点钟又赶着过来,太辛苦了。反正办公室里有休息室,他劝褚琦芳在公司休息室先将就一段时间,也省的两头奔波。
褚琦芳神色寡淡的瞥他一眼,嫌他话多。
车内光线很暗,他满脸倦容的正在闭目养神。自己何尝不知道两头奔波会很累,可无论多晚总得回家,家里有他牵挂的人。
到家以后,褚琦芳很轻的开了门进来,客厅开了一条暖光色的灯带。褚漉言像个小猫似的裹着条薄毯在沙发上睡着。
褚琦芳心里发软,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让她等到很晚了。
他步子很轻的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褚漉言本来就睡不沉,感受到面前有人,缓缓睁眼。
“二哥。”因为刚醒,所以声音有些闷闷的。
“嗯。”他沉声应道:“不是告诉你不要等我吗?”
褚漉言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他不满红血丝的双眼,心疼的鼻腔有些发酸:“二哥,你是不是很累啊?”
褚琦芳轻轻摇头:“没有。”
“沙发上睡不舒服,抱你回房间。”褚琦芳正欲抱她起身,却被褚漉言拦了下来。
“二哥,我有事有跟你说。”她眼睫微抬,漂亮的眸子里又藏不住愧疚:“对不起,我弄坏了你的心意。”
她手上冰凉,攥着发簪不敢给他看。
“怎么了?”
褚漉言垂眸看着手里的簪子,递给褚琦芳:“沈扬清把它改了。”
褚琦芳闻言身形微微一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手里的簪子精致的让他心里发紧,上面那朵完美到极致的玫瑰狠狠灼烧着他的双眼。
她侧眸看了褚琦芳一眼,看得出褚琦芳面色沉郁,周身气压的很低。
“为什么改。”他偏冷的嗓音略显淡漠。
褚漉言就知道他肯定会生气,满心愧疚的解释道:“我昨天在张老师家忘带了,沈扬清顺手把它拿回家了,他说簪子有瑕疵,所以帮着改了两刀。”
褚琦芳淡嗤,眼神里平添了几分阴鸷感:“学长还真是热心。”
“我当时知道以后很生气,可是沈扬清他不知道,也跟我道歉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簪子随手一放。”
褚漉言只是在陈述事实,沈扬清的确不知道簪子是他送的。可是这话在褚琦芳听起来却格外刺耳,他觉得她是在维护沈扬清。
褚琦芳浑身积压着无尽的倦意,此刻又被怒意冲击,他整个人烦躁的难受。
褚琦芳的语气很静,眸底带着戾色,他皱着眉头,好像是在刻意压制怒火,忍住不冲她发脾气:“所以我送你的东西就这么无足轻重对吗?”
“不是的,你送我的东西很重要。”褚漉言眸子里难掩急色,她不想褚琦芳生气。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跟他解释:“我在张老师家画作品的时候头发有点不方便,所以就把簪子取下来换成皮套了。我走的时候不小心就给忘带了,我找了好久,可是找到的时候已经被他给改掉了。”
“二哥,我不是故意的。等你忙完以后,我们两个一起再重新雕一个好不好。”
第85章 你可以相信我很爱你
褚漉言情绪很低落,按照以前她才不会因为一个物件影响了自己的心情,可现在跟以前不同,现在褚琦芳在她心里。能影响她情绪的不单单是一个简单的簪子,而是送簪子的人。
“阿禾,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沈扬清把簪子改了?”褚琦芳漆黑的眼盯在她身上,从上到下的审视她:“通过这件事情你让我有点害怕,我怕我在你心里不重要。”
这句话他早就想问了,但他不敢。
放眼整个京城,能让景先生害怕的,只有她一个。
褚漉言抬眸看向他那双幽深冷鸷的眸子,一瞬间生出了些许泪意,她摇了摇头:“不是的,你很重要,特别特别重要。”
他在亲情里输的一塌糊涂,在她这里,他输不起。
其实褚琦芳心里一直都有个疑问,他不敢去探究,害怕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
他不知道褚漉言是从什么时候对他动情,更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他从来不敢去问,连猜都不敢多猜。
好像是她在书房看到了日记和《早春山水图》以后,就开始慢慢对他打开心房。
褚琦芳直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褚漉言等他回家跟他说的话。
她说:二哥,我都知道了,你写的日记我看过了,谢谢你默默把我放在心里十五年。
他觉得褚漉言对他只是感谢和感动。
从她帮助宋夏容离婚那件事情以后,褚琦芳发现褚漉言虽然外表张扬跋扈,可是她心是软的,她很善良。再到后来,褚漉言知道了褚琦芳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她很心疼十一岁的褚琦芳。
他觉得褚漉言可能除了感动还有同情和心疼。总之,他把褚漉言留在他身边的所有理由都想了一遍,就是不敢确定她爱他。
有时候褚琦芳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她愿意待在他身边,自己也不该这么贪心的强制她必须爱他。
他从来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冷硬寡情,他是个特没安全感的人,患得患失敏感多疑。
褚琦芳不相信亲情,更不相信爱情,他能信的只有她。
……
褚漉言没有再说别的什么,下一瞬,捧着褚琦芳的脸去吻他。
褚琦芳心里酸涩的要命,眸子不受控制的发红。她柔软的唇瓣和香甜的呼吸充斥着他的每一个感官,冲击着他的神ᴊsɢ经。
她吻得很深很久。两人呼吸缠绕,横生出几分别样的旖旎。
良久,褚漉言松开他。
她眼尾泛着红,勾起一抹艳色,声音里隐隐带着点哭腔:“对不起,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没能让你看见我的真心。”
“我爱你,特别特别爱。盒子里的秘密从来都不是感动,而是动情。”褚漉言握着褚琦芳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二哥,上次你可能没能听清楚,那你再听一次好吗?”
“二哥,你可以相信我很爱你,我们的爱情里永远不会有背叛。”
……
簪子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天,褚琦芳听到了他想听到的答案。
他从来不舍得怪他的阿禾,阿禾也从来不舍得让二哥难过。
他们之间不存在误会,褚漉言不允许,褚琦芳更不允许。
这段日子,褚漉言每天上午跟他一起去公司上班,他忙他的,她就安静的自己学自己的。下午的时候就回家画作品。
褚漉言觉得现在充实的日子比以前昏昏碌碌的时候好多了。没嫁给褚琦芳以前她真的就是人傻钱多,又冲动又爱作。
之前温致舒总是赶着她去公司上班,她随心所欲惯了,一点都受不了拘束,更对公司事务没半点兴趣。可是现在的她喜欢在办公室里跟褚琦芳各自忙碌的那种感觉。
……
天慢慢冷起来了,京城的寒风总是格外刺骨些。
晚上,温致舒来了临江别墅,他说要见褚漉言。褚漉言跟褚琦芳都在家里,温致舒就站在门口等他们。
褚漉言提起温致舒就莫名心烦,她态度已经很明确,想修补父女情是不可能的。
外面温度已经零下了,褚漉言从窗户看到温致舒在院子里站着,不停的搓手取暖。
褚漉言都已经跟他说过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找她,可他还是坚持不走,一定要见她。
褚漉言心里有种说不明白的情绪在升腾,略显烦躁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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