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长“安儿,从前你在府里爹娘宠着你,现在你嫁人了就是太子府的人了,你要记得多哄着殿下,爹和娘以后都会老,太子殿下才是你唯一的依靠。”
沈陈氏叹气,“娘也不是催你,可你若是没个孩子傍身,这漫漫长夜该如何是好?有了孩子,起码有个盼头。”
沈黎安为难地点点头,“阿娘,女儿知道了,安儿不会让娘担心的。”
沈陈氏拍拍手,身后的丫鬟走上前,手里还拎着的一个食盒。
只见沈陈氏转身,从食盒中拿出几本书来。沈黎安一看,封面的字写得龙飞凤舞,貌似是什么古书。
沈陈氏将书放在她的手上,沈黎安顿觉手下一沉,真是好重一摞。
“殿下素来爱研究古籍,你便投其所好,将这书送与他,拉近你们之间的感情,这书是你父亲爱不释手的珍藏,现下被我拿出来了,你可不要同你父亲说,不然他要心疼坏了。”
沈黎安点点头,母亲扶着旁边丫鬟的手,“好了,娘现下也要回去了,看你没事,娘心里就放心了。”
沈黎安将母亲送出太子府,折回寝殿的时候,低头看到那几本书还放在桌子上。
沈黎安问道:“青岚,殿下现下在干嘛?”
“按照以前的时辰,现下大约在书房。”
沈黎安招招手,指着桌子上的一摞书,“那咱们把这个送过去。”
到书房门口,沈黎安在敲门却无人回应,她让青岚在门口候着,自己拿着书独自进了房内。
她走到书桌前将几本书往桌上一搁,刚准备转身离去时,却突然生了兴致,在屋里到处打量。
书桌后面是比人还高的书架,沈黎安抬头一望,上面摆放着各色的兵书古籍。
她伸头再往后面一望,一道屏风遮住了去路,屏风虽是透光的,但却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她好奇地绕过屏风往里面走去,发现里面居然有供人休息的床。
沈黎安盯着床上的枕头,心里疑惑,怎么和惠贵妃送她的玉枕那么像?
于是她悄悄走过去,上手摸了下枕头,发现触感形状都是一样。
沈黎安笑道:“怎么枕头还有孪生兄弟,批量生产的啊?”
沈黎安转身就要离去,却脚底一抽筋弯下了腿,她愤愤道:“我的妈呀呀呀呀呀疼。”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去抻直小腿,疼得呲牙咧嘴。
疼了一会终于好些,她耷拉个脸,抱怨道:“最近真是诸事不顺。”
她扶着床榻起身,却发现手下一软,按到了什么按东西似的回弹,于是她又按一下。
“啪”,她身体直接悬空,一个两个三个台阶,她直接像个皮球似的滚下来。
揉着摔疼的脖子坐在地上,她抬头看上面,是太子的书房,低头看下面,是延伸的台阶。
昏黄的光线从底下透过来,她拍拍屁股,正准备上去时,却听见了女人的喊叫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声音从底下传来,听起来距离不远。
沈黎安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人被关在这太子的书房底下?是白若惜吗?可她明明在西院里住着。
那这里的女人,会是谁呢?
她紧张地咽了口水,回想着书里的情节,确信这书里没有鬼后,这才小心地向台阶下走去。
越往下走,光线越是亮眼,沈黎安摸着台阶的墙壁,三步一回头,生怕出现什么岔子。
这时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沈黎安能感觉到离她越来越近了。
下到最后一个台阶时,沈黎安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个牢房。
太子府的底下,居然是个偌大的牢房。
沈黎安心里震惊,她看着空荡的牢房,依着声音走过去,终于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四目相对,沈黎安吓得抱紧身后的牢门的柱子,头皮发麻。
沈黎安不敢回头,只偏着脑袋,“你,你是谁?”
女人看见她,开口道:“是你?你不认识我了?我们之前见过面。”
沈黎安抱着柱子不敢撒手,“我什么时候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女人只淡淡道:“我们之前在茶楼见过,你在台下我在台上啊。”
沈黎安猛地回过身,瞪大眼睛望着面前这个牢房里穿着男人服饰的女人。
像,实在是太像了,她好不容易适应了目前这张脸,突然又出现了个一模一样的脸在她面前。
沈黎安指着她手指颤抖,“你是,茶楼里的那个女戏子?”
第18章碰面
戏子沉下脸来,“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我有名字,我叫柳在溪。”
沈黎安逐渐冷静下来,她缓缓转身,看着牢房里这张与自己并无二致的脸,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柳姑娘为何会在这里?”
柳在溪两只手抓着牢门的柱子,脸从空隙中露出来,“那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沈黎安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走过的通道,“这是太子府底下的牢房,我是误打误撞进来的。”
柳在溪看着沈黎安,声音突然加重,“你是太子妃?”
沈黎安一惊,凑到她面前仔细瞧着她,“你怎么知道?”
柳在溪笑着摇头,“你穿着这华服,戴这着珠翠,太子府除了太子妃可没有其他的妃子。”
沈黎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勉强笑着,“你很聪明,本宫确实是太子妃,所以你为何会在这里?”
“这两天猜了个大概,直到见了娘娘,草民才意识到是太子爷把草民关在这里的。”
沈黎安起了好奇,想来了太子那天回府,发了好大的火气。
沈黎安装作不经意道:“你倒是有本事,究竟是什么事情惹着太子能把你关在这里?”
柳在溪眉毛一挑,“娘娘想知道?”
沈黎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草民为何要告诉娘娘呢?”
沈黎安转身就要走,“你不同我说,本宫问太子也是一样的。”
沈黎安不曾回头,身后的女子却突然开口,“太子爷要是会跟娘娘说,应该早就说了吧,难道太子爷到现在没有告诉娘娘,草民被关在这里,是和娘娘有关吗?”
沈黎安回过身,一步步走向牢房,“你真的很聪明。”
柳在溪苦笑一声,“娘娘过誉,草民要真是聪明,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所以你用这样的话留住我,是想要告诉我,我也和你的事脱不了干系是吗?”
“娘娘看着我这张脸,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沈黎安看着柳在溪的脸,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为什么书中根本没有提到,柳在溪和沈黎安长得一模一样呢?
柳在溪笑道:“娘娘,草民前段时间看见您和三皇子在台下谈天,想必关系也是十分熟络。”
沈黎安摇摇头,“本宫与他不熟,不过是就着太子的关系,才同他说上几句话罢了。”
“娘娘既然这么说,那草民也告诉娘娘实情,三皇子看上了草民,可是草民不愿,于是太子就将草民关在了这里。”
“那这同本宫有什么关系?”
“可娘娘,为何三皇子看上的是草民,而不是别人呢?”
沈黎安看着她,“你这话倒是好笑,三皇子看上你难不成因为你和本宫长得像不成?”
柳在溪看着沈黎安,久久未答话。
沈黎安严肃道:“你可不要瞎说,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柳在溪摇摇头,嘴角似笑非笑,“草民可什么也没说。”
沈黎安有些恼怒地甩着袖子,“本宫与三皇子,凡有交谈皆止乎于礼,三皇子喜欢你也好不喜欢你也罢,同本宫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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