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如今的转变,应该跟祁枫脱不了关系。
梁青正拿着手机擦口红,口红在唇上转了一圈,然后抿了一下转头,梁正阳就坐在旁边。她惊了一下,捂着胸口喘气,“哎哟!你什么时候出现的,要吓死我呢?”
几天不见,梁正阳模样更加年轻,一头白发染成灰色,耳上刮出一条犀利的刀锋。唯有额头上那道结痂的疤,分在显眼。
除了这些,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皮衣,穿起了卫衣,手边还放着一件黑色夹克。
看着他这沉稳又叛逆的打扮,梁青忍不住吐槽:“这又是哪个网站学的新搭配?”
梁正阳站起来,在旁边转了一圈,问他们:“怎么样?”
柯也最捧场:“很好。”
沈雀:“那疤绝对是败笔。”
刚转一圈回来的狗哥,嘴里咬着一块西瓜,“现在是不像黑社会了,像大龄男模了。”
“青儿?”梁正阳抬了抬下巴,“你说怎么样?”
梁青:“像个人。”
众人笑了起来,梁正阳抬手一压,“这就是我不想跟你们聊时尚的原因,一群土逼!”
梁正阳愤愤不平的在梁青身边坐下,并往她旁边挪了点。
“爸爸决定去奚山找你英姨。”他两手交握,坐得端正,说得郑重其事。
梁青能听出来,这每个字都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并下定决心的。
尤其是他在整句话前tຊ面加上“爸爸”这个前缀,这句话变得牢不可破。
梁青盯着他认真的眼神,不知道说什么。
第19章女人的战争
他喜欢英姨半辈子都没有成功,这根本不是他去奚山就能解决的。梁正阳这个人看上去活得潇洒,对任何事都满不在乎。
其实越是这种人,越容易在感情里认真,钻牛角尖。梁青想劝他别去自讨苦吃,留在竟城,好好潇洒。他玩乐,女儿出钱。
可是,他那么认真的开口,梁青说不出来。
爱情这东西,人生总要为它疯狂一次。
梁正阳的疯狂拖到现在,不过是因为他在雪天的垃圾桶里,捡了一个孩子。
他当了爸爸。
梁青失语许久。
“女人,你是不是不同意?”梁正阳问得很小心,“爸爸也就随口问问,你要是不…”
“没有。”梁青声音有点哑,眼眶不自觉地发烫,“我就在想,你会不会又被拒绝。”
盯着他越发苍老的眉眼,梁青突然想起,小的时候,梁正阳确实多次跟自己商量,去奚山生活的事。但她死活不愿意,因为那里是一个风景区,读书远,没有好朋友。
最主要的是,她和林澜特别不对付,见面就掐架,总要掐到有一方挂彩为止。梁正阳后来就很少去奚山了。
“不回来了,是吗?”梁青别开脸,低垂着眼,盯着手里握紧的酒杯。
“那个…也不能这么说…你可以来看我。但我得去那生活。你也知道你英姨,她开客栈,不能走人。”梁正阳说得磕磕巴巴,十分不自然。
这根本就是放屁!
客栈是林澜的,英姨就是在那里帮忙而已。
最主要的原因不过是英姨不是那种为爱放弃一切的人。
梁青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知道了,什么时候走?”
“你同意,马上走。”梁正阳大拇指指了一下身后,答得有些兴奋。
梁青诧异了一下,“大晚上,又没有车,你怎么走?也不差这一晚。”
没有车?
车?
梁青意识到什么,伸手摸了一下口袋,车钥匙不见了。
再抬头,梁正阳已经站在一米外,食指上挂着她的车钥匙,“车我拿走了。”
他转身朝外走,像一个孤勇者,不畏风雨,小跑着冲了出去。
梁青坐在卡座的沙发上,猛的灌了一大口酒,“失手了。”
她喃喃自语。
等她反应过来,狗哥和沈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一起。加上柯也。他们三个人一个动作,抱臂看戏。
“我就说梁青适合打感情牌。”沈雀扭头对刚刚的事做出自己的评价。
狗哥哎呀一句,阴阳怪气起来:“我家梁青可不是吃素的,女孩子在冬天是不能没有车的,不然得吹出高原红。”
梁青,“豆豆也需要车,我心疼她。”
豆豆是林澜的女儿,三岁。
她们家就是未婚先孕的传统,前几年林澜突然就挺着个大肚子回来,谁的也不说。
生下来就住在奚山。
梁正阳拿她车走,不过是想豆豆作为切入点,开始追人。
因为她们家就一辆货车,林澜用来装货的。英姨接送孩子全靠一辆电动车,风吹日晒。梁正阳开辆车去正好解决他们的麻烦。
毕竟,赢得了豆豆的喜欢,离英姨的喜欢就不远了。
“对!”沈雀从桌上拿了一块西瓜重重咬了一口,“我们谁不心疼豆豆,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叫林澜姐姐,不然我们一定会笑死你。”
她和林澜虽然没有小时候那么不对付,但林澜经常用年龄压她,碰到不对付的观点,林澜就会甩一句:“我比你大,吃的盐正好给你传授经验。”
梁青不愿意听的时候就会怼她,“我承认我他妈是狗。”
这是她每年必备口头禅。
“我能屈能伸。”
这情形了,梁青才不嘴硬,平白被他们多笑几年。
一直没说话的柯也,盯着她脖子上的牙印低低笑了起来。
就在梁青要抓着柯也的小辫子怼几句的时候,对面三个人,不知道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集体站了起来,指着她身后。
“啪!”
刺骨寒冰夹着冰水,从头顶倒灌下来。
梁青冷得直打颤。
与此同时,冰水进到眼睛里,有些干涩,睁不开眼。还有不少冰块滚进衣服里,卡在皮肤上,冰得她头皮发麻。
“我艹!你这个女的有病吧?”是沈雀的声音,梁青闭着眼都能想到她指着人家额头,为自己出头的样子。
“擦擦。”
柯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手臂,捏着两张纸塞进她手心。
然后,他转到梁青身后,温热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手背擦过后颈的皮肤,像蚊虫爬过一般,痒痒的。
他帮着抖掉头发上的水,又拎着她外套抖了两下,冰块咣当咣当地掉下来。
梁青睁眼的时候,柯也正弯腰把整包抽纸拿到身前,并抽了两张帮着她把脖子上的水擦掉。
此时,沈雀正揪着那女的衣服,将人拽过来,“给老子道歉赔偿!”
沈雀发起火来,跟泼妇没什么区别。但竟城人就吃这一套,声音大的比有理的更占上风。
“抢人男朋友,泼一盆冰,已经是轻的!”那女的一把甩开沈雀,手指指着梁青,“我能理解她一把年纪嫁不出去的苦恼,但我实在无法理解她非要抢我男朋友的那种乐趣。”
沈雀手里操着一个空酒瓶,指着那人眉心,“给老子说清楚,她哪里抢你男朋友了?你那狗眼睛看上的男人,最多是个垃圾。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瞎!”
狗哥见她这架势,三步并两的过去,伸手去夺她手里的酒瓶,“大姐,我的祖宗,别乱来啊!这一瓶子下去,我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smys/39675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