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她又怕热,手心温度比较高,每次搭在他的腰间,他都误以为她是不是发烧了。
只有在极端紧张的情况下,她的手心才会发凉。
想到刚才她坐在CT室外,焦急等待的模样,汤景曜的心尖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强烈的窒息感令他胸口一窒,头痛越发地剧烈了。
他不动声色地敛去眼底的神色,被南唯握紧的手没有任何的异样,手指悄无声息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如果真的有事,我还需要骗你吗?”
南唯脚步停下,“嗯?什么意思。”
汤景曜低低徐徐地笑了一声,“我喜欢看你紧张我的样子。”
南唯好想骂他,可话到嘴边,变成了:“任何时候我都紧张你,你别学别人用什么苦肉计。”
她的重点在后半句话,然而汤景曜提取的却是前半句的关键词。
电梯缓缓下降的过程中,他倏地将她揽进怀里,在低头吻她之前,淡声道:“转过去。”
曹方心领神会,面不改色地转过身去。
他却忘了电梯厢的内壁是会反光的,当看到汤景曜和南唯的倒影,他又连忙把眼睛给闭上了,他是真怕长针眼,有些事不能看。
当南唯反应汤景曜是叫曹方转过去时,脸色腾的一下爆红,汤景曜他是疯了吧!
但好在汤景曜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只是浅尝辄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心里默数了时间,电梯门开的瞬间,他的唇也移开了。
看着她恼羞成怒的一张脸,汤景曜眼角含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成就感。
他温热的指腹在她的耳垂上轻轻揉了一下,“苦肉计那是东哥的伎俩,我不跟他学坏。”
南唯见他还有心思逗弄她,一想到他在床上生猛毫不克制的样子,这样的身体能有什么事呢?
汤景曜还不至于色令智昏到这个地步。
想到这里,她心里担忧全都不见了,挽着他的手臂,“中午我想吃菠萝咕噜肉。”
“做。”
回到铭玉府后,南唯趁汤景曜去后厨,悄悄地往花园走去。
早上汤景曜在花园里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他不说,她只能亲自去看了。
结果她没想到,花园里原本种植的名贵的花草被拔掉了一块,那一块地阳光能照射的时间很短,到中午就没太阳了,并不会太晒。
此刻,扦插了一片花苗。
南唯蹲在花苗前,她喜欢花,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玫瑰花的花苗。
玫瑰花……
难道是胭脂玫瑰吗?
南唯望着眼前扦插的数十株花苗,汤景曜的背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的眸光一颤,一个念头从脑海深处破土而出。
是他亲手种下的。
厨房里,汤景曜正在准备午饭的食材。
刚才南唯说要帮他洗菜,被他抱出去放在沙发上,往她怀里塞了几包零食和罗叔亲自泡的花果茶,叮嘱她少吃点零食可以多喝点茶,然后给她开了电视,等吃饭。
他听力极佳,水流停止之后,客厅里隐约传来电视里传来的笑声,是她喜欢看的综艺节目。
然而却没有传来她的笑声。
睡着了吗?
汤景曜擦干了手,刚准备出去看看,罗叔走到厨房的门口,给他端了一杯水来,“汤总,付小姐去花园看你种的胭脂玫瑰了。”
男人脚步一顿。
他转身走到厨房的另一边,是专门做西点的区域,他站在窗户面前,拉开百叶,目光落在花园里的背影上。
此刻她没有看玫瑰花的画面,而是蹲在一片草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汤景曜抬眼看了一下天空,吩咐罗叔,“叫人给她撑一把伞。”
她皮肤娇嫩,容易晒红了。
罗叔说了声是,可目光落在料理台上的那些菜,迟疑了一下,“我给您搭把手。”
“不用。”
汤景曜端着水杯来到橱柜面前,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从里面倒出两颗放进嘴里,就着水咽了下去。
放下水杯后,他双手撑在台面上,长舒了一口气,等药效起来了,压制了头痛,他才回到料理台前。
晚上,汤景曜推掉了几个朋友的邀约,搂着南唯坐在露台上看星星,南唯靠在他的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
忽然,他感觉到南唯往他的拇指上套东西。
“什么?”他柔声问她。
南唯抓着他的手往上抬了一下,放在夜空下欣赏。
汤景曜左手拇指之前因为戴了好多年的扳指留下了一圈白色痕迹,此刻一枚翠绿的草环遮掩了一半的白圈。
汤景曜怔住。
这是……
“好不好看?”南唯转过头来看他,眼底闪着细碎的光,笑吟吟道,“我看着某书学的,编坏了好几个,最后才成功。”
男人低声一笑,收拢双臂将她抱紧了些,她这些撩人的小举动,不知道在他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他看着拇指上的草环,编得不算精致,但也不丑,属于耐看型的。
他抓起南唯的手按在胸口上,“一枚草环就想跟我求婚?”
第449章那你答不答应?
南唯清晰地感受着手心里汤景曜有力蓬勃的心跳。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这是她从少女时期就喜欢上的男人,少女怀春藏了那么久的心事终于拨云见日——
“那你答不答应?”
她从汤景曜怀里坐起来,捧着他的脸,大有一种“逼良为娼”的架势。
只不过汤景曜眼里含着笑,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仿佛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们存在。
偏偏逗着她,“哪有求婚把戒指戴大拇指上的?”
南唯吃味道:“我没订过婚,我是不懂,二哥毕竟有经验。”
汤景曜眼眸微眯,一个翻身将她掀倒在软椅上,居高临下地凝着她吃醋的脸,低头亲了她一下,“只是逢场作戏,算不得数,况且压根没订婚。”
连戒指都没有准备,他同样没经验。
南唯当然知道这些,只是故意打趣他,谁知道汤景曜居然当真了。
“不吃醋好不好?”
她刚想说自己没吃醋,已经过去的事,况且是没有发生过的事,她不会一直揪着不放而内耗两个人的感情。
下一秒,汤景曜的吻带着汹涌的爱意朝她席卷而来。
汤景曜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扣紧她的手指,手心相贴,那枚草环在两人的手指间磨擦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磨擦处生根,往两颗心的方向蔓延。
忽然汤景曜的吻戛然而止,他的唇舌离开得太突然。
双眼迷离的南唯握紧他的手,“怎么了?”
在南唯看向他的眼睛之前,汤景曜皱起的眉头舒展开。
他轻抚着南唯的脸,“没什么,想起来有一封重要的邮件没回。”
说着,汤景曜将她从躺椅上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他将南唯放在床上,调节好空调的温度,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晚安,你先睡,不用等我。”
南唯点了点头。
汤景曜面色如常地走出房间,下楼梯,走进二楼的书房。
直到关上门的那一刻,高大挺拔的身体砰的一声靠在门板上。
垂下的几缕碎发遮挡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汤景曜呼出一口气,脸色一寸寸地变得苍白。
前几天,医生对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汤总,我给您开一些止头痛的药,但是您要明白,止痛药治标不治本,而且这种止痛药容易产生依赖性,能不吃,尽量不吃。我们祈祷最好在一个月内瘀血会完全被吸收,否则,最好的方式只能是通过开颅手术了。
汤景曜坐在沙发上缓了很久,他违背对南唯的承诺,连抽了五根烟,剧烈的头痛才被他压制下去。
一个月内,瘀血吸收……
忽然,传来敲门声。
汤景曜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了,佣人们都睡了,罗叔和曹方也睡下了,曹原回他自己住的地方养伤,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敲门。
只可能是……
想到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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