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殊不知,秦爱华也不过是个农村来的小保姆上位,野鸡变成金凤凰。
“呵呵,跟秦姨的高瞻远瞩、远大志向比起来,我还是小巫见大巫。”宋娇娇懒得再跟她说话,直接开门见山找外祖父。
秦爱华死死掐着掌心,恨不得让这小畜生再也回不来才好,她轻飘飘笑道:“娇娇想找老先生呀,明天再来电话吧,老先生这会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个屁!宋娇娇这个亲外孙女,还能不知道自己外祖父的作息?
老人家七点吃完饭,八点读书看报练书法,九点之前绝对不会 休息!
“谁说我睡觉了?”
正当宋娇娇憋屈的不行的时候,一道声如洪钟的嗓音,猝不及防,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清晰,深刻,如雷鸣一般,将她劈了个呆若木鸡。
秦爱华的小手段当场被揭穿,脸色陡然一哂,不过到底是拥有十几年丰富表演经验的老艺术家,应对突发状况,仅用了一秒钟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以及想好了应对办法。
“我逗娇娇玩呢。”
穆老先生重重一晃,还好被保姆搀扶住了身子,“您老别太激动,当心啊。”
另一边的宋娇娇听到保姆的声音,将嘴唇咬出了血。
外祖父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知道是她打的电话,气的连站都站不稳了。
秦爱华装模作样的声音接着响起。
“果然啊,您真是没白疼娇娇,她可都好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她爸爸前两天还跟我念叨来着。说她去外面玩,心野了,谁都不惦记。不过依我看,她是只惦记着您老人家,这不巴巴打电话过来关心您哩。”
秦爱华语气拿捏的好,话也说的漂亮,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跟宋娇娇的关系有多好,多亲昵呢。
一想到曾经,外祖父问过她,秦爱华对她这么样,她喜不喜欢这个继母时,她傻不愣登说尽了秦爱华的好话,让外祖父爱屋及乌,当秦爱华再上赶着献殷勤的时候,给了秦爱华不少脸面,她就恨不得掐死以前的自己。
“下乡好几个月了,连个电话也不知道打回来,她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外祖父!”
穆老先生气咻咻地说着。
声音很大,语气也很重,好像特别生气。
但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听得出来,老人家这是恨铁不成钢,想他最最疼爱的宝贝外孙女,又拉不下脸来,老小孩老小孩,得哄着才行。
宋娇娇听着对面保姆的劝慰声,她也赶紧咽下嗓子眼里的哽咽,调整呼吸,要不然她真怕绷不住,哭出来。
老先生清了清嗓子,哼了一声,“还知道打电话回来。”
然而再怎么准备,当耳边真的响起老人家的呼吸声时,宋娇娇委屈的情绪根本抑制不住,只觉得从前让她特别不耐烦的管束跟训斥,都变得无比宝贵。
“姥爷……”
“哎呦,别哭别哭,谁惹我宝贝娇娇生气了,”装腔作势的 架子,一秒破功。
穆老先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听着宝贝外孙女哭,真是比钝刀子割他的心头肉都要难受。
“二营长!拿上老子的枪!再备一架直升飞机,连夜出发去S省L市沂水县王家村村尾!”
听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宋娇娇真是心惊肉跳,连忙大喊:“别!姥爷您先别激动,我就是有点想您了,现在太晚了,您过来不方便,太兴师动众了,我不愿意因为我的任性,让您承受非议,我就想这样跟您说说话,您再喊我一声小名吧,我真的好想好想您……”
宋娇娇死死掐着大腿,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穆老先生叹了口气,“说吧,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宋娇娇:“……”
真是知她者,外祖父也。
想外祖父是真的,告状也不能忘。
“嘿嘿,您老人家真是料事如神,诸葛亮在世……”
“停!少油腔滑调,有事说事,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陪你唠家常……”
秦爱华看着嘴上不耐烦,实则早早坐在沙发上,一副促膝长谈模样的穆老,心里真是特别的不舒服。
从来没有见这老东西,对她秦爱华的儿子,这么宠溺过!
怕不是宋娇娇要星星,这老东西都会把月亮给一起摘下来!
老不死的,早晚被宋娇娇这个祸害害死!
对着至亲,根本不需要避讳,不说添油加醋嘛,反正宋娇娇是诉了不少的委屈。
把老先生气的不行,当场就要给下属打电话处理这事。
不过从中央到地方,再到她这偏远的小县城,一层层疏通下来,也得需要一定的时间。
宋娇娇做好了长期奋斗的准备,就是可惜陆悍荇明天就要离开家了,今天晚上,他们夫妻俩却分隔两处,凭白浪费了时间。
“娇娇。”
耳边突然响起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
第二百四十章 这群狗杂碎,我宋三跟他们没完!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啦?”
宋娇娇愣愣地看着突然被放出来的陆悍荇,她都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了。
陆悍荇上前拉住她的手,“事情已经解决了,咱们回家。”
“……嗯???”
这就解决了?
她外祖父这么给力的吗?
娇小姐呆愣愣的模样,实在是讨喜,圆溜溜的眸子,又黑又亮,勾得人心痒。
陆悍荇心不在焉地解释道:“前段时间救了一位老 的命……”
宋娇娇停下脚步,“所以你就为了这点小事,把这个人情用了?!”
别说了,问就是心疼,这也太暴殄天物了。
“我都已经给外祖父打电话啦,明明我自己就可以解决的,只不过可能慢点罢了……”
宋娇娇撅着小嘴,嘟嘟囔囔。
陆悍荇捏了捏她有些泛凉的小手,“先回家吧。”
旁的手段他自然也有,但是见效太慢,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完全不想浪费一点跟娇小姐相处的时间。
想到这,他步伐加快。
宋娇娇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男人抱上了马,扬起的尘土,淹没她的惊呼……
三哥宋禹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了穆家。
他脚步放的挺轻,准备不惊动老爷子,随便回房间凑合一下。
谁知老爷子这么晚了还没睡,戴着老花镜,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姥爷,”宋禹晏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身子软绵绵地往沙发上歪,嘴里还不忘调戏一本正经的老爷子,“怎么还没休息啊?是在等您的宝贝外孙我吗?”
老一辈的人,尤其是受过红色熏陶的长辈,最看不惯的便是宋禹晏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回来,也不看看家里都成什么样子了!”
家里成什么样子了?
宋禹晏要睁不睁地半阖着眼,惫懒又恣意。
皇城根下的四合院,寸金寸土,紫檀木的古董家具,典雅清幽。
不说富丽堂皇嘛,至少作为拥有从龙之功的老将府邸,还是有几分百年家族的底蕴的。
光面前摆的茶具,就足足有三套,官窑冰裂纹、雕花青瓷和一套白玉雁归。
他随意地选了一套,帮老爷子斟茶倒水,“您老人家喝点红茶,消消气。”
“喝喝喝,你说你是怎么当哥哥的?娇娇在外面受了委屈都不知道?哥仨没有一个管事的,要你们有什么用!”穆老爷子余怒未消。
虽是凶宋禹晏,何尝没有埋怨自己的意思。
一想到娇娇在乡下受苦,他这心窝子就难受的厉害,当初要不是政敌陷害,他也不至于让宝贝娇娇下乡,不下乡就不会遇到这么多事,更不会被野猪拱。
想起这一连串的糟心事,穆老爷子气的都不想说话了。
红褐色的水柱一抖,洒在了托盘上。
保姆刘妈见状,急忙上前收拾,顺道把老爷子气成这样的原因,跟宋禹晏简短说了一下。
宋禹晏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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