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朝着半山腰开去,最终停在一排高大的黑色铁门前。
铁门泛着冷光,庄重而肃穆。
姜问纾知道,这里是孟家老宅。
铁门徐徐打开,车子继续开了十几分钟,绕过一大片花园后才停下。
孟家老宅的建造风格并非传统的现代化别墅区,更像古代中式园林。
一砖一瓦,一花一草皆是艺术品。
占地面积极大,布局也十分有格调。
下车后,孟淮砚径直朝着大门走去,而姜问纾则是看着眼前的建筑有些晃神。
她跟孟淮砚已经结婚的真实感,在这一刻突然扑面而来。
看她似乎在发呆并未跟上,孟淮砚回身看着她,忽然勾唇一笑:
“怎么,走不动?要我抱你进去?”
说着,竟真的回来,作势要将她抱起。
姜问纾当然不敢让他这么胡来,只是最后做了一下挣扎:
“我一定要进去吗?会不会太突然。”
“今天是孟家每月的聚会日,人全,正好你都见见。”
他的话让姜问纾更加忐忑。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上了台阶。
踏进屋内前,孟淮砚抬起手臂,转头示意姜问纾。
姜问纾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搭到他的臂弯。
孟淮砚勾唇轻笑,带着她走进屋内。
此时的孟家老宅内较于平时要热闹上许多。
因为今天是家族聚会日的原因,孟家的主要人员几乎都已经到场。
虽然依旧没有人大声喧哗,但到底多了些生气。
大家已经习惯孟淮砚的压轴,所以对他最后出现并不稀奇。
但等看到他身边的陌生女孩时,整个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突然朝他们两人看过来。
姜问纾虽然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但到底还是有一丝紧张,指尖不由得用力了一些。
孟淮砚也察觉到她的小小变化,抬起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背,轻轻捏了捏。
像是安慰一样。
之后,就强势的带着她穿过玄关,来到客厅中央。
第7章她身子弱
客厅内本是坐着几人在聊天,不远处的小阳台也有人下棋。
此刻众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一群人面色各异,谁都没有说话。
孟淮砚也没有半点要介绍的意思。
正好木制楼梯处传来声音,大家这才转移了视线。
姜问纾也朝着楼梯看去,只见一个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下。
她已是满头银霜,但盘发依旧一丝不苟,配着一身的丝绸旗袍,颇有种民国大家闺秀的气质。
老人严肃的神情,在看到孟淮砚时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淮砚回来了。”
孟淮砚适时带着姜问纾上前,问过好后,介绍道:
“奶奶,这位是我的妻子,姜问纾。”
顿了顿,又补充道:
“合法的。”
说着,还从怀中掏出了那本热乎的结婚证。
孟奶奶饶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也被孟淮砚的话震得愣了一瞬。
下意识的接过结婚证。
旁边一直跟着的管家忙递上一副金丝眼镜,孟奶奶戴上,仔细的看起来。
这个时候,屋内的其他人也都被这个消息震惊的站起身来。
大家互相交换着眼色,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淡定。
孟淮砚作为孟家继承人,婚姻大事牵扯重大,怎么能不吭一声就把婚结了?
有几人明显忍不住想要问一问。
可碍于老太太还未开口,谁也不敢先说。
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
而孟奶奶则是将信将疑的看完结婚证后,将目光落到姜问纾的身上。
姜问纾后背下意识一紧,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奶奶。”
孟奶奶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结婚证还给孟淮砚。
“先吃饭吧。”
孟奶奶一开口,众人只能压下心中的疑虑,各自入座。
姜问纾被孟淮砚牵着坐在孟奶奶的身边,低头沉默的吃着。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位保养得当的中年女子,她的目光几乎不经掩饰,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朝她打量。
姜问纾认得她。
这一位是孟淮砚的亲姑姑,孟轻羽。
上次姜家爷爷的寿宴她也有出席。
只是上次的她温和有礼,而此刻的她则是明显的带了一丝不善。
还好姜问纾已经习惯了在姜家被刁难的日子。
在面对种种不善的目光时,依旧能做到不动如钟。
面前突然多出一碗汤,姜问纾朝着身边看去。
是孟淮砚。
他在盛完汤后并未再看她,姜问纾只能将面前这碗散发着中药清香,看起来像十全大补汤的东西喝掉。
两人这小小的动作自然也落入了其他人的眼中。
饭后,众人移步到客厅区吃水果。
姜问纾没有再吃。
她肠胃不好,很多水果都不能吃。
这时,一个看起来年纪有些相仿的小姑娘递给她一个橘子:
“嫂子?我们之前见过,我是孟知笑,是淮砚哥的堂妹。”
姜问纾接过,冲她浅浅一笑:
“你好,我是姜问纾。”
这是孟淮砚叔叔的女儿,来过姜雨薇的成人礼。
姜问纾在心底默默记下来。
孟家家大业大,关系也复杂,一向在姜家毫无存在感的姜问纾忽然有些头大。
孟淮砚的父亲人在国外,后妈在上个月也跟着去了国外。
好歹,她还不用直接面对孟淮砚的父母。
孟知笑看她握着橘子没有动,天真的问道:
“嫂子,你不喜欢橘子吗,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拿。”
不待姜问纾开口解释,一直坐在一旁品茶看报的孟淮砚淡定开口:
“她身子弱,吃不了凉的东西,你去一边玩。”
姜问纾有些诧异。
他怎么知道的?
虽然他调查过自己,但也不必事无巨细到这种小事都记得吧。
她又哪里知道,孟淮砚在找她的这段时间里,几乎快将她为数不多的那点资料翻烂了。
刚刚的那句话,也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甚至,说完后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愣怔的瞬间,正好他手机响起,便顺势起身离开了这里。
孟淮砚一走,姜问纾不自觉紧张了一瞬。
按照传统惯例,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就会被围攻了吧。
不管是对她本人底细的刨根问底,还是对她恶意的奚落。
大抵都要在孟淮砚不在的时候发生。
但几分钟过后,她设想中的那种情况却并未出现。
大家依旧各干各的事。
难道孟家就这么顺其自然的接受了自己?
姜问纾正疑惑着,孟知笑已经凑到她身边,八卦的对她问东问西。
诸如她和孟淮砚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定情,交往了多久等等。
对于两人什么时候认识,姜问纾只能回答上次姜家爷爷的寿宴。
但什么时候定情,又交往了多久这种问题,她还真答不上来。
而且,孟淮砚失忆这件事,除了他的助理和大夫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她也不能多说。
最后,只能模棱两可的含糊过去。
孟知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没追问。
不多时,姜问纾离开客厅,去了一趟洗手间。
等出来时,却在转角听到了一段对话。
“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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