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移开耳根子已经红得不行,“好…好看。”
薛执春听到这话,开心得不得了,连忙又道:“对了阿迟,南妘说要给我送礼,就当是给我赔罪,她说你一定会很喜欢我身上的衣裳,她还送了我很多书,只是这些都是武功秘籍,我看不懂这些,南妘说你一定懂。”
“武功秘籍?”
顾迟清晰地记得,他搜集到的南妘情报没有一条是关于南妘会武功。
薛执春招手,“阿迟你别凑得这么远,过来瞧瞧,这是什么武功秘籍,我还等着你给我说说呢。”
顾迟半信半疑,挪动脚步到了床榻边缘,余光好像是自动定位,在婀娜的身姿上扫荡过,又自觉低下。
“喏。”
薛执春将自己手边最近的那本书册递了过去,“阿迟你瞧瞧,我看南妘好像真的很喜欢看这些书,当成宝贝似的,还拖着箱子来了这边,我是个外行人,南妘说你武功很高,一定看得明白,还让你教我呢。”
“只是这些书的名字都很奇怪,我没在京城瞧见过,应当是南国的书。”
顾迟接过了书,目光落在书册上的小图连环画上,整个人的身子都僵住了,“你说这是…什么?”
“武功秘籍?”
第111章神秘驿站
薛执春一脸正经,“对啊,你瞧那上头的小人,不是在练武功吗?”
顾迟顿了下,“你没发现这上头的小人是两个人吗?”
“看见了。”
薛执春捧着脸,更好奇了,“我还没瞧过什么两个人一起练的武功呢,南妘好像也不明白,特意让我来问你,说你一定会懂。”
顾迟扔开手里的书,一并将床上那些都抚开,“不许看这些。”
薛执春不明白,“为什么不行?这上面是什么武功?”
顾迟嘴唇动了两下,“你少与南妘往来,她这个人不干净。”
薛执春更讶异了,神秘兮兮凑了过来,“你是说…她是奸细?要来害咱们?”
顾迟:“她脑子不干净。”
薛执春啊了声,“脑子不干净?”
顾迟扫了眼她,“去把衣服换了。”
薛执春眨了两下眼,“可是你方才不是还说好看嘛。”
顾迟收回目光,“会着凉。”
“没关系,盖着被子就不凉了。”
小姑娘爬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他膝盖上,撒娇:“阿迟,你有没有觉得我重一些了?我是不是长高了?”
顾迟膝上一沉,怀里好像挤进来一个烫手山芋,令他神智昏乱。
“你…下去。”
“那你说,我重不重?”
薛执春环过他的脖颈,笑吟吟瞧着他。
“不重。”顾迟轻轻回了句,又看向她,“太瘦了,还要再吃些。”
“原来你喜欢丰腴的女子呀。”
薛执春来了兴致,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流光溢彩,“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在薛家的时候就胡吃海喝了。”
顾迟抿住唇,“你现在也可以胡吃海喝。”
她慢吞吞哦了声,裙摆从大腿开始开叉,露出白嫩纤细的腿,坐在顾迟的腿上,脚尖与地面有一小段距离,就像是荡秋千一般,晃荡着自己的小脚。
“……”
顾迟呼吸急促了许多,难忍道:“你别动了。”
她回过头来,有些惊了,“阿迟,好奇怪。”
顾迟回避她的视线,“你下来。”
薛执春的手就要从他腿间伸过去,顾迟慌忙攥住她的手,“做什么?”
小姑娘感受了一番,奇怪,“我怎么感觉屁股底下有东西。”
“……”
顾迟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带了些求饶:“好执春,乖,下来吧。”
薛执春见他这个模样,连忙起身爬回了床。
才一个转身的功夫,就只剩下顾迟仓皇逃离的背影。
“阿迟,你去哪儿???”
男人哑声回复:“你先睡。”
薛执春奇奇怪怪瞧着男人消失的方向,紧接着又听到盥室的水声。
阿迟真奇怪。
以前没发现他这么爱干净,洗过一回澡还要再洗。
……
去往钦州修河道的队伍经过顾迟的点拨,将名单送到顾元手上后,还加了一些人,佷快就预备出发了。
修河道少则大几月,多则好几年。
顾迟自然不用跟全程,主要起主导作用,前期陪伴,中段回京城处理政务,等到快收尾的时候再回钦州便可。
南国与钦州之间相隔的距离不远不近,但怎么说也得一年多的时日。
薛执春经过上一次去潭州后,不愿意一个人待在东宫,沈玉容的爹沈大学士还有李苍也会去,薛执春自然也有了理由跟着一起。
通往钦州的路途遥远,大部队的行进速度过快,薛执春自从上一回掉进水里后,身子骨便差了许多,根本吃不消,前些日子不是吐就是头晕。
尤喻这次也跟着尤太尉来了,给薛执春出招。
让顾迟组织小部队人与大部队分离,让大部队先行,这样薛执春也能缓和些。
顾迟瞧薛执春身子不适,着手留了部分人在身边,加之暗卫营一直跟着顾迟他们,倒是安全。
尤太尉带着大部队前行,将李苍留在了他们身边。
这次顾元本来是想要李暮怀来的,但是李暮怀驻守边疆这许久,年纪也大了,若是再操劳去钦州,也太显得他这个皇帝不厚道了。
故而便让李苍跟着一起过来,李苍还有升职的机会,这也算是对他的历练。
晨日下了一场雨,南方多湿雨,薛执春一早上醒来就感觉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顾迟喊了大夫来瞧了几次,只是说水土不服。
大夫走后,薛执春趴在车窗吹风,才感觉胸口的恶心好像散去了一些。
李苍带队走到前头,等到午时用饭的时候才过来瞧她。
沈玉容正在给薛执春倒茶。
“如何了?”
李苍坐在薛执春身边,探手过去,摸了下她的额头,“不发烧。”
薛执春摇头,“没事,应当就是水土不服。”
李苍瞧着她打不起精神的模样,叹了口气:“你小时候身子虚,总爱发烧,如今怎么大了,身子还这么差?”
沈玉容将茶杯递给薛执春,看了眼李苍,“少将军记性可真好,连嫂子幼时的事情都记得。”
李苍点头,“她幼时身子比如今还差,那时候总爱缠着我,我自然也得照顾这小家伙。”
沈玉容抿唇,“你们舅甥俩关系可真好。”
李苍默了会儿,倒没回这一句话。
队伍到了午饭时候都扎着营地歇息了,薛执春还趴在马车里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李苍看不下去,挥了下手,让小姑娘躺在自己膝盖上。
“把头放过来。”
顾迟坐在身边,淡淡扫了眼男女。
薛执春气虚得很,也没力气折腾了,就顺着李苍的指示,头躺在他的膝盖上。
“你要干什么?”顾迟蹙眉,看向李苍,眼神里的提防令李苍嗤了声:“太子没必要如此小心谨慎,春儿是我的家人,我比任何人都想她身子康健。”
薛执春虚虚瞟了眼顾迟,后者立即收回了眼神。
“我在军中学过一些手法,可以让人在头晕气短时缓和一些不适。”
李苍一只手捏住她的虎口揉捏,另一只手放在脖颈后的穴位上轻按,“闭着眼,不要想事情,若是想睡就睡。”
薛执春难受得点了两下头,靠在李苍腿上闭着眼。
顾迟余光里全是李苍握住薛执春的手,亲昵地为她按摩的动作。
他这才tຊ发现自己对薛执春的占有欲多得吓人。
在薛执春的视角里,或许这只是亲人之间的正常举动。
他却嫉妒如狂。
“好像真有些用,我感觉好像没那么想吐了。”
薛执春蹙紧的眉头舒展了些,轻声调侃:“少将军,你还挺厉害。”
李苍低笑了声,掐住她的脸颊捏了捏,“还有力气调侃我?我看你是还不够难受。”
薛执春诶哟了声,装模作样笑道:“难受的紧。”
顾迟深吸一口气,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既然是按着穴位,还是别说话了,闭眼歇息吧,等夜里到了驿站,我再喊你起来。”
薛执春嗯了声:“我还真有些困了。”
小姑娘嘟囔了两声,转眼就呼吸平稳了下来,靠在李苍的腿上陷入了睡眠。
“你怎么保护的她?”
李苍压低了音量,余光之中全是责怪,这话早就忍了一路了,等薛执春睡着了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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