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会拆掉礼物,来古代也不例外,她摇摇晃晃地走向角落,去一件一件拆自己的生辰礼物。
有人送金簪,有人送铺子,还有人干脆送银票……
她将礼物一样一样拆完,最后只剩下桌上那个最大的箱子。
这个箱子是楚烟送的。
沈阮满怀期待地打开了箱子,随后她忽然愣住了。
这里面,竟是满满当当一大箱子缅铃、角先生、避火图、以及一件轻如薄纱的鲛人衣。
第63章 沦陷
楚绝看沈阮呆愣,目光看了过去。
沈阮下意识用手将箱子重重盖上。
箱盖碰撞箱子发出重重的“砰”声,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明显。
楚绝看她欲盖弥彰的模样有些好笑,又好心提醒道,“我看见了。”
他本以为沈阮会慌乱,却未想她竟转过头来正对上他的眼,笃定地开口,“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她在房间内寻了一把锁将箱子锁上,又躺到床上闭上眼,假装睡觉。
房间中寂静无声,想象中楚绝折磨人的手段都并未实行,沈阮于是悄悄睁开了眼,便看见……
那箱子不知什么时已被楚绝打开,甚至搬到了床上,他正坐在床边,一件一件细数。
这场景实在是太过于扉靡,沈阮已能想象到那些东西用到自己身上的羞耻,于是连忙继续闭上眼,又悄悄翻了个身。
像只逃避的小鹌鹑。
楚绝将她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又躺回床上将她搂在怀里,沈阮感受他灼热的呼吸,半天睡不着,最终忍不住开口问,“你是怎么打开箱子的?”
她本以为楚绝应是用上了什么手段,却未想他坦承地对上她的眼,老老实实道,“那把锁是我的,我有钥匙。”
沈阮沉默不语,脸却渐渐红了起来,楚绝看得好笑,抬起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公主不睡觉吗?”
沈阮继续闭上眼睛,未过多时却又睁开,搂着楚绝的脖子可怜兮兮道,“我睡不着……”
许是酒精的加持,她现在大脑迷迷糊糊,却感觉格外有精神。
却未想下一刻,楚绝翻身覆上了她的身体,声音里有淡淡的笑意,“公主若是睡不着,我们可以起来做点别的。”
沈阮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楚绝的吻便已落到了她的唇上。
她下意识去推他,却推不开。
想要挣扎,然而她此时身上一丝不挂,说是挣扎,在对方眼里,却明显更像撩拨。
她本就醉了酒,此时更是被吻到七荤八素,头脑也彻底空了,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偏身体却好似没醉一样,没撩拨多久便动了情,她双眸含了水,脸颊绯红,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时不时又婴宁两声,虽未邀约,整个人却是一副“愿君采撷”的模样。
明明是生了一副媚骨,却生了一副明媚温柔的面容,神情也总是含羞含怯,比那些妖精还要勾人。
楚绝又俯身去吻她的脖颈,沈阮大脑没什么反应,身子却下意识颤了颤,手臂也下意识去搂住楚绝精壮的腰。
她在他手下总是过不去三招。
楚绝眸子微暗,见她满脸失神,又起了身子,去开楚烟送的箱子。
不多时,沈阮感觉有什么微微颤动的东西在她的肌肤上。
她忍不住喘息出声,想让楚绝拿走,口中却只发出了一阵婴宁。
她张口要拒绝,然而她醉了酒,虽脑中一直喊着拒绝,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却都在叫嚣着沦陷。
……
一个时辰后,沈阮已累得彻底睡了过去,楚绝拿着帕子去细细为她擦身体。
她身上的红还未散去,一片一片,似晚霞一样勾人,楚绝看得失了神,俯下身子,在她的脸上落下微微一吻。
手中的帕子已被浸湿了,楚绝起身去洗帕子,却一眼看见了方才他随手放在桌上的棉铃。
玉质的棉铃浸水之后在烛光的照耀下更加晶莹,只看一眼,便能想象方才它发出了多悦耳的铃音。
楚绝熄了灯,又回到床上,去搂沈阮睡觉。
虽知越沉沦,离别便越近,然而七情六欲总不是凡人能控制。
况且他也不想控制。
饮鸩止渴,他甘之若饴。
第64章 中毒
翌日,楚绝早早便走了,沈阮醉酒醒来,记忆已朦朦胧胧。
她照常起床,叫春画进屋来服侍她更衣,却未想春画刚进屋来便好奇地问道,“公主,那是什么?”
沈阮于是顺着春画的目光看去,便看见……
桌上的缅铃满是玉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浸了水一般莹润。
好不容易忘记的昨夜记忆又好似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中,沈阮想起楚绝那双大手的炙热,那颗缅铃被用在她身上时那触电般的感觉,,脸忍不住红了。
她连忙对春画道,“没什么,只是个装饰罢了。”
春画年纪小,却不会真的认为那是装饰,她将那奇怪的铃铛在心中记了下来,好奇地去找府中与她交好的流金去问。
流金常年跟流火在一起,隐约知道这是什么,却不好直接说出来,支支吾吾了半天tຊ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春画还以为他是不想与自己说,娇哼了一声道,“你若是说不能明白,那我去找流火了。”
流金想起流火那个流氓样子,怕春画被占便宜,下意识去抓她的手,急切道,“别!”
掌中的触感温柔细腻,流金那双握剑杀人都不会颤抖的手竟难得轻颤了一下。
春画也顺势回头看他。
有一缕秋风吹乱了春画额前的刘海,露出她白皙光洁的额头,她一双杏眼又大又圆,里面有几分恼怒,配上清澈的眼神,没有几分震慑力,反而多了几分可爱。
好像……一只呆萌的小鹿。
流金的整张脸都红了,急切之间,他脱口而出,“这个是男女房事用的……”
春画听到之后呆愣了一下,随后脸也迅速红了。
她在心中暗下决心:她家公主每天晚上都那么劳累,一定要给公主加大剂量的补!
……
晚上,沈阮发现自己茶杯里的枸杞的数量足足比之前多了一倍。
她看向春画,春画仰头望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沈阮并没有过多纠结,她闲来无事去看了看文月。
文月这几日情况不错,许是林非霜弥补了她年少丧子的痛,连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沈阮为她把了脉,此时恰巧林非霜跑了进来,将手中折的野花递给文月,那野花单薄,好似在风雨中一吹便会折掉。
文月接过野花插到花瓶中,又摸了摸林非霜的头,笑道,“霜儿有心了,今日有没有好好学习?”
她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沈烨的急促的声音,“霜妹妹,快出来学习,你再不出来我要打你了!”
林非霜闻言小脸一垮,小声对沈阮与文月道,“文月姨母,连华姐姐,你们就当我没有来过。”
随后直奔着后门跑了。
文月看着两个孩子打闹,眸中不自觉露出几分恍然。
许久之后,她缓缓开口,“想当初,我与林棠也是青梅竹马,只可惜……”
她未继续说下去,沈阮却懂。
只可惜林棠懦弱,为了攀上大皇子,原谅了杀子之仇,还将文月磋磨了许久。
文月叹息一声,又开口道,“前些日子阿绝来找过我,说林棠当初贪污受贿,被大皇子抓住了证据,怕官职不保,才同意了大皇子的交易。”
她顿了顿,又开口道,“阿绝还问我要如何处置他,我让他将林棠发配去了北疆了。”
北疆苦寒,又多土匪,林棠一个读书人,去了那种地方定然撑不过半年,也算给了他最后一份体面。
过了一会儿,文月苦笑道,“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让这人死在我眼前了。”
她打开窗户站在野花旁去看外面的秋色,许是太过清瘦,她与那野花站在一起总让人感觉摇摇欲坠,却又有种莫名的温和的生命力。
沈阮上前去握住她的手。
文月在原书中只是个她记都记不起的小配角,然而当沈阮亲自来到书中去看她波澜的人生,心中却有了许多震撼。
晚上,楚绝许久未归,沈阮一直在屋中看书等他,直看到半夜,实在熬不住了,猜测朝堂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躺下睡去。
然而她躺到半夜,楚绝却忽然回来了。
沈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此时天寒露重,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很凉。
她下意识去搂他想给他取暖,楚绝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脸,语气里有几分凝重,“陛下病重了,我们得现在带着沈烨入宫。”
这一句话将沈阮炸得清醒了不少,她不记得原书有没有这段情节,只隐约记得景帝是在五年后驾崩的。
她连忙起了身,楚绝为她穿了衣,又带她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沈阮总觉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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