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他自然不会傻站着让人打,余年也积怨已久,比盛澈还冲动。
其他人见盛澈和余年动手了,蜂拥而上,陆启蔚那边的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人吃亏。
不肖片刻,两伙人便扭打在一起,场上一片混乱。
还好两边剩有几个稍微冷静一点的知道拉架。
孟义禾抱着盛澈的腰拦住他,用力把他往人群外拖,低声劝他,“澈哥,冷静冷静,人家那京圈太子爷……你给人打出好歹不好交代……”
“捶两拳出出气得了。”
以往打架都是他跟盛澈先动手,余年周旋,必要的时候拉一把,这次余年却比盛澈还激动。
“狗屁太子爷,”盛澈管他什么圈,谁还不是太子爷了,“老子踏马还安徽扬子鳄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京圈太子爷,他是阳城地头蛇!
他跟陆启蔚的恩怨,追溯起来可就久远了。
孟义禾说他是京圈太子爷,盛澈虽然讽刺,但也不是没有道理,陆启蔚家世显赫,陆家底蕴与盛家旗鼓相当。
在他接触的圈子里,陆启蔚就像是同龄人中的神话,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他一定要是全场的焦点。
直到从小顺风顺水,从无败绩的陆启蔚遇到盛澈。
只要有盛澈在的比赛,陆启蔚就是千年老二,从前的奥赛,科创大赛是这样,现在学校的排球联赛还是这样。
赢盛澈一次几乎成了他心中的执念,盛澈会的,他一定要去掺一脚,这样的结果很明显嘛,两人恩怨越积越深。
他疯了一般想赢盛澈,在盛澈这里找回一点一直在丢的面子。
在看台上看戏的盛曜,敏锐地察觉到球场上气氛不对,来不及跑过去,他们就已经打起来了。
不能这么及时吧?
这架就是今天打的啊?
再回头,身边的小丫头早就跑没影了,盛曜看着冲过去的盛欢,瞳孔骤缩,对面是有人带了刀吗?
陆启蔚队里有一位队员,回到休息区后又迅速返回,盛曜没看错的话,他手里有刀。
“欢欢,回来!”他来不及管盛澈,只是想着先把盛欢喊回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盛澈听到盛欢的声音,不用孟义禾拦着,他自己就停了手,陆启蔚却不会轻易放他走,缠斗中盛澈根本脱不开身。
盛欢小小的身影没入混乱的人群,双方却都没有停手的意思,被迫还手盛澈和余年见盛欢跑过来,应付起来束手束脚,一时落了下风。
余年被人逮着领子,一拳揍在了肚子上。
离盛欢几步之遥的盛曜惊得一身冷汗,被逼急了的盛澈抬脚踹在陆启蔚的肚子上,怒吼道:“都他妈给老子住手!”
陆启蔚没能躲开他突如其来的一脚,踉跄着后退两步撞上身后的人,痛苦地捂着腹部弯下腰。
他一声住手,让大家纷纷停了下来,盛曜趁机跑过去将盛欢护在身后,混战的少年自动以他为界分两边。
他冷冷盯着蠢蠢欲动的陆启蔚,气得不轻,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片森寒,稚嫩的脸上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冷冽。
好啊,原来前世盛澈出事还有陆启蔚的份儿。
陆启蔚怔在原地,并非被盛曜的气势吓退,他只是震惊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有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你是谁?”陆启蔚不悦地眯了眯眸子,哪里来的小屁孩,跑他这里来捣乱。
盛曜没有理他,前世他跟陆启蔚接触不多,但在他手里吃过亏,这人很阴,他又差点伤到盛欢,盛曜看他的眼神可以说是仇视。
“你跑过来做什么,多危险!”脱身的盛澈第一时间就抱着盛欢跑出去八丈远,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凑一起打架难免会受伤,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浮现出一片红紫,盛欢眸中流转着一层朦胧的水雾,小心翼翼将手贴在盛澈的伤处,撅起嘴巴轻轻吹气。
“澈澈……”tຊ小姑娘一张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盛澈手臂上。
带着凉意的眼泪溅在他手臂上,盛澈呼吸一窒,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盛澈责备的话卡在喉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看到盛欢跑过来时,心惊之余更多的是生气,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刚才跟她说话语气重了几分。
这会儿小姑娘一哭,汹涌的怒火骤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哪还气得起来,只剩下了心疼。
“哭什么……”他故作轻松,手掌捧着盛欢的小脸,拇指拭去她满脸的泪痕,“没有凶你,好了好了……”
“澈澈……”盛欢却根本收不住眼泪,哭得一抽一抽的,“疼……”
盛澈顾着安慰他,她不说都没发现自己身上的淤青,他摇摇头,“不疼,乖别哭了,一点都不疼的。”
不是他硬装,这点伤在他身上根本不够看,今天要不是盛欢过来掺和一脚,这一架得打的更凶。
打群架这种事,他早就是惯犯了。
事情的走向突然超出所有人的预期,不光被踹了一脚又被一个小孩瞪了的陆启蔚懵了,其他人也懵了。
盛澈哪还有心思管其他人在想什么,抱着盛欢去了休息区,轻声细语哄着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第54章 告状
盛欢那边有盛澈,盛曜根本不担心,他过去反而多余。
盛曜戒备地看了一眼拿刀的人,默默记在心里,他一直躲在人群后,因为双方都停下了,他也没了要动手的意思。
前世他在陆启蔚手里吃过亏,他承认是他技不如人,但今时不同往日,新仇旧恨一起算,二话不说给盛叙打电话告状。
今天的事盛澈占理,是陆启蔚先挑衅的,盛澈不好意思告的状,他好意思!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只有七岁!
七岁,什么概念,那是尿泡尿都得用来和泥的年纪,他被吓到了,找家长告个状怎么了?
他低头拨弄着手表,慢吞吞走向盛澈,中途盛叙接通了电话,他稚嫩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排球馆回荡,“有人打你弟……”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王炸,“还想打你闺女,都把她吓哭了。”
他就当着一众当事人的面,毫无压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歪曲事实。
他不管,他才七岁,他童言无忌!
他只相信他看到的,刚才陆启蔚就是想打盛欢来着!
其实陆启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盛澈茬,跟双方家长都不管脱不了干系,但凡有一方插手,他们俩都不至于打这么多年。
盛家跟陆家同样纵横商场,算得上低头不见抬头见,肯定不会让两家的孩子影响彼此和睦。
陆启蔚是理亏的那一个,他回家肯定不会说,就算陆家知道了,盛家不出声,他们也不会多事。
可盛澈偏偏又是个倔犟的性子,在外边受了委屈也绝对不会回家告状,否则不能让陆启蔚有事没事儿来给他添堵。
在这件事儿上,两人不知道哪来的默契,都没有闹到家长面前过,这次盛曜告状是第一次把他俩的矛盾摆到明面上。
——
盛叙来的比盛曜想象的要快,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愣是不到四十分钟就过来了。
只有盛澈打架他可能不着急,毕竟盛澈没少打架,贺允刚好也在,这事儿贺允善起后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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