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迦叹了口气：“你说你这么拼命干嘛，我可是听云清儿那丫头说你一日三餐都没按时过。”
“只有让我的无心茶馆在京城立稳了脚步，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银子入账，我才能每个季度都翻番的孝敬世子爷您呀……”莫思颜说着说着，倒也少有的开起了玩笑。
司徒迦喜欢看她脸上的笑，也乐于她能和自己用这种轻松口吻说话。
“那成，我就等着你养本世子……”他笑嘻嘻说着，按住了莫思颜还要去择茶叶的动作，“不过今天呢，你就放下手头的事先歇歇，府里新来了个厨子，想带你回去尝尝他的手艺。”
“可是……”莫思颜刚要说话，司徒迦就打断了她。
“你要是敢拒绝本世子，就是抗旨不遵！”
莫思颜唇角忍不住微扬：“拿你没辙，民女遵命。”
第17章 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
两人一道从后门出了茶馆，一辆素雅的马车停在门口。
“以前你的马车向来风光尊贵，如今怎么也低调了起来？”莫思颜忍不住调侃他。
司徒迦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这些都是跟你学的，好好的一个侠女成了才女，我自然也得与时俱进对不对？不然站你身边我都觉得自己是个莽夫了……”
莫思颜笑着上了马车，车上司徒迦一直将府中最近的趣事告诉她，莫思颜也跟着附和笑了笑。
她撩开车窗，看着街道上缓缓闪过的商铺和府邸，心底有些感慨。
在京城待了五年半，如今的自己不仅说话带着京味儿，对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已非常熟悉。
就好像，自十三岁来此，她便再也没离开过。
曾经那灰暗的种种，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突然，后方有人策马而来，和马车擦肩而过。
“驾……哧……”
骑马男子的声音，低沉中透着沙哑，带着一丝异样的熟悉感。
莫思颜抬眸过去，看到了男人的侧颜。
她呼吸一滞，突然间整颗心脏都紧缩成一团，被尘封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份思念，瞬间冲了出来。
是他……
他，怎么也来了京城？
莫思颜还想看个究竟，但骑马男子在前面街口拐了弯。
她收敛了思绪，在心底自嘲一笑。
只是有些相似罢了，都过去这些年，自己怎么可能看一个背影就分辨得出是否是那个少年。
不，已经不能用少年形容他了。
如今，他也成了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而自己，也成了他嘴中厌恶的老女人吧。
莫思颜扯了扯嘴角，带着一丝丝苦涩。
“在想什么呢？”
司徒迦捏了捏莫思颜垂在一旁的左手，带着探究的问道。
“啊？”莫思颜避开司徒迦视线的直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在想最近茶馆招工的事儿，若找不到合适的干脆就限定每日进来品茶的客官吧……”
莫思颜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然后稳住自己的情绪对上司徒迦的打量。
“跟我在一起都不忘茶馆的事儿，真想问问你，在你心底我重要还是茶馆重要了……”司徒迦的话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莫思颜对着司徒迦拱了拱手：“世子是天，茶馆是地，没有世子顶天，民女这茶馆也立不了地。”
“嗤~”司徒迦被她逗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却发现她太瘦脸颊上都没有肉，“你呀你，伶牙俐齿说过不你，但这脸上的肉得快点长起来，不然我每次都捏得不过瘾……”
“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莫思颜没好气说道。
这半年来，莫思颜的心境随着茶馆的开办已经开阔了很多，和司徒迦的相处也比之前随性了许多。
而司徒迦，也不再强求让她做王妃一事，倒是一改之前温润的性子，变得风流倜傥了些……
“太多女人都盼着本世子对她们动手动脚，可偏偏我只想动你，啧啧，你却不领情……”
司徒迦知道，只有这样的语气道出心底的真心话，才不会让他和莫思颜之间太尴尬。
果真，莫思颜只是笑笑：“那世子可否放过那少数女子呢？”
“除了你，其他人我可以放过。”司徒迦拿起纸扇挑起莫思颜的下巴，带着戏谑。
莫思颜打了折扇一下，小弧度做了个拔剑的动作。
“这半年来，你从哪儿学的这油嘴滑舌的调儿？”
第18章 肆无忌惮说情话
司徒迦笑了笑，将脖子凑过去，让莫思颜手中的‘剑’抵到他颈脖。
“从花楼姑娘那学的……”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说道。
莫思颜一愣，皱眉推开了他：“去去去，没个正经的！”
司徒迦依旧嬉皮笑脸，但心底什么滋味，只有他自个儿清楚。
或许，眼下这样的相处方式，是他们最近的距离吧。
至少，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她说情话。
尽管，看起来是那么的假。
……
用了晚膳，司徒迦想留莫思颜在世子府过夜，毕竟王妃别院之前一直都是她在住。
但莫思颜婉拒了。
“吃饭归吃饭，睡觉还得各回各家。”
司徒迦不强求，但还是执意将她送回了茶馆旁边的别苑。
临到门口，他看着满天繁星，再看着眼前的人儿，一时间有些不想走。
“假装天色已晚，让我留下的话……都不愿意说说吗？”他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
莫思颜拦在门口，将旁边栅栏上捆着的一束茶枝塞进了司徒迦手中。
“我若客套说了，你便会恭敬不如从命的留下了……但我的别苑可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住。”
“我不介意在你旁边打地铺……”司徒迦蠢蠢欲动。
晚间时候，他饮了些果酒，这会儿微微有些上头。
某些心底话，还是情不自禁带着酒意道了出来。
莫思颜顿了顿，抬手抚平司徒迦衣襟的皱褶，在他欲意伸手抱过来时，轻轻推开了他。
“司徒，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亲人。”
有些话，不挑明是对彼此的尊重。
但莫思颜也清楚，她是最没资格拒绝司徒迦的人。
尤其是司徒迦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和理智。
她能做的，是在他失去理智变得感性之前，道出自己的心底话。
司徒迦果真顿住了动作，他举在半空的手想轻抚莫思颜的脸颊，却生生克制住。
“可是，我不想做你的亲人。”
他只想做她的爱人啊。
这天下女人他唾手可得，唯独她的心，求而不得。
“无心茶馆的老板娘，注定是没有心的，能给你的只有钱。”莫思颜淡声道，话语中带着空洞的苍白。
司徒迦心头一闷，夜风拂过他的混沌，让他变得清醒。
他抬手揉了揉莫思颜的头，漆黑的眸子里盛满笑意。
“反正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等到你七老八十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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