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说话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安静工作的环境下,也让所有人都能听到。
旁边有个和乔惜交好的同事小声的问,“怎么让你去?”
乔惜摇头。
去茶水间的路上乔惜还在想这件事的蹊跷。
片刻后,她端着咖啡和茶水走到赵总监办公室的门口。
隐约能听出几道男音来,岑该是在讲融资细节。
乔惜腾出手来敲门,听见一道声音让她进去。
赵总监的办公室说大小适中,但人多时也显得几分拥挤,他喜欢养花草,窗边摆满了几盆植物,为空间添了一抹绿意和生机。
乔惜进来时,看见岑珩之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闲闲搭着,身体慵懒的向后靠,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在翻看。
荣澍站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手指夹着一根烟,没兴趣去听这些专业内容。
缇娜坐的位置离岑珩之最近,赵总监始终说着细节,缇娜不定时作补充,声音都变得温软了。
乔惜不动声色的扫视了房间一乔,数了人数,她多做了几杯咖啡,怕人多不够,没想到屋里的人正好和她做的咖啡数对上。
乔惜目不斜视,先把岑珩之双倍浓缩的美式放在他的身前。
赵总监的话语不停,整个房间都是他的声音,她也没说话,默默的把咖啡和茶都放在众人手边。
最后递给夏时时,夏时连忙双手去接,又看了眼岑珩之的脸色,并无什么异样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荣澍在乔惜给他递完饮品后就默默的看着她,眼里带着探究意味,不确定的开口问,“你是乔惜吧。”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荣澍和乔惜身上。
乔惜是商务部的人,赵总监迟疑的说,“荣总,您和小乔认识?”
荣澍单手插在兜里,视线落在乔惜上,语气平缓,“前不久,她帮了沥尧,我和二哥都很感激。”
单沥尧是鼎欢传媒一哥,上次私生粉的事情,虽然消息被压下去了,但是内部人员还是有所耳闻的。
而单沥尧又与岑珩之,荣澍等人交好,在圈里也算人尽皆知的事。
赵总监:“原来是因为这个,小乔很勇敢,但是女孩子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夏总也早就听说了这件事,但也一直没看过见义勇为的那个女生,多打量了几眼她,带着对下属的关怀说,“身体没事了吧?”
乔惜莞尔一笑,摇头,“没事了,谢谢夏总和总监关心。”
岑珩之放下文件,装咖啡的瓷杯被他随意捏在手里,喝了一口,抬头看向她,像是不经意间的问她,“工作还习惯吗?”
他的嗓音低沉有厚度,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和诱惑,却把乔惜代入了那个旖旎的夜晚。
他在床上问她,工作的还习惯吗。
当时乔惜说这个话题不适合在那个场合回答,于是没有回复。
没想到这个男人记得这么深,当着公司众多领导的面问她。
这次乔惜没有不回答的道理了。
她语气尊敬,带着客气,“很好,谢谢岑总关心。”
在场人也把岑珩之的话,当成是乔惜救单沥尧的感激,只是客套的问问,并没有深思。
但缇娜在岑珩之问出口时,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她用力的蜷着手指。
荣澍也不一样,他并不认为他二哥只是随便问问,那晚在酒吧里他的神情大家有目共睹,吓坏了一干人等,他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不会简单。
以至于他们说着话的时候,荣澍也觉得俩人之间的磁场暧昧不明。
他的唇角带着几分坏笑,笑意更深了几分。
听到岑珩之问,赵总监作为她的顶头上司,多夸了几句,“小乔是北城大学高材生,接手工作很快,能力强效率高。”
荣澍立马搭腔,“北城大学的高材生啊。”说话一顿,面向岑珩之那边,带着点打趣意味说,“是二哥你的学妹,我记得你的本科是在那读的,北城大学真是出人才。”
闻言,岑珩之眉锋一挑,紧实的手臂懒懒的搭在沙发边缘,片刻后,才慢慢开口道,“那还真是学妹。”
他的声音寡淡,带着点散漫,听起来却十分正经,让人不自觉的信服。
乔惜都快以为他是真的刚刚才知道这件事了。
只有她听出岑珩之的意味不明。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岑珩之就已经知道她是北城大学的学生。
上次在酒会也是这样和问的人介绍的。
在鼎盛,欢愉之际,关于学长学妹之类面红耳赤的游戏也玩过不少,岑珩之总是主导者。
现在,他就是在装。
想到这些时,乔惜的耳尖染上淡淡一层绯红,可面上仍然不显,面容清冷。
她清澈的眼看着荣澍和岑珩之,声音清脆,又假意带着些诚恐,谦卑的说,“您说笑了,能成为岑总的学妹是我的荣幸。”
第16迟 你还想带回家给你爸妈看
话落后,乔惜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
她觉得在正经事上和岑珩之出现在一起,总有一种羞耻感。
乔惜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赵总监又谈起工作时,默默的走了出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岑珩之听汇报的神色淡薄冷漠,眉眼淡淡压下来,察觉不出情绪。
他的眸光深邃锋利,眼底不见波澜,没人知道他的注意力好像全然都在工作上,可余光都在观察着乔惜。
她在众人面前有些局促的样子,出去时的松一口气,以及耳边飘上一层绯红,全被岑珩之敛入眼底,他的唇边勾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岑珩之的袖口处往上叠了一层,手臂肌理分明极具力量感,拿起面前乔惜送来的咖啡,修长指尖摩挲着带着彩色山水的瓷杯,不时的饮上一口。
双倍浓缩的美式,苦涩味道更深了几分,但岑珩之一口一口的喝起来面不改色,像是乐此不疲。
岑珩之看乔惜目光虽不直白,但也被有心人看入眼里。
缇娜攥着拳的手掌愈发用力,眼里含着怒意,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在人前失态。
日暮西垂近黄昏,岑珩之没在鼎欢待太长时间。
大概一个小时后,夏时收到了自家boss的视线,向大家说明情况后,贺总带着几个高层送岑珩之和荣澍下楼。
贺总亲自打开车门把岑珩之和荣澍送上了车,注视着车的离开后,松了口气。
可把这尊大佛送走了。
*
岑珩之前段时间忙着出差,单沥尧也去外省拍戏,兄弟几个有段时间没聚了。
好不容易几个人都有时间,下午荣澍亲自去鼎尚找他,夏时又说他马上要去鼎欢传媒视察工作。
时间不凑巧,荣澍当即灵机一转,突然想到了上次救单沥尧的那个女生,叫那个什么乔惜的,就在鼎欢工作。
还有那晚在夜色时岑珩之不寻常的反岑,荣澍当即决定,要和他一起去。
说不定能有什么一手资讯呢。
事实证明,也确实有。
他自幼和岑珩之相熟,有从小积攒起来的默契,虽然白日里岑珩之像平常一样寡言冷淡,但他还是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不同来。
从鼎欢出来时,荣澍就让夏时开到自家里开的会所里,兴致勃勃的想要和他们分享今天的见闻。夏时见岑珩之默认的神色,驱车前往会所,离鼎欢不远,不久后就到了。
‘天上人间’会所位于市中心商务区,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橙黄色的昏光映照在包厢内,包厢名字叫‘沐云阁’,颇有股诗意在,是岑珩之几个人常来的会所。
岑珩之卷起黑色衬衫袖口,露出青色血管张力十足,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隐在阴影下,长腿交叠着,随意坐在沙发上。
修长的手中拿着一瓶刚起开的伏特加,慢悠悠倒入杯中。
旁边的人悠闲打着牌。
单沥尧一脸恹恹神色,漫不经心的出着牌。
荣澍看了眼他的脸色,就知道他今日心情不佳,把手中的小王打出去,状似随意问道,“尧尧啊,你今天怎么了,和哥哥们出来玩不开心吗?”
许磐舟手里夹着根烟,漫不经心的抽着,闻言也盯着单沥尧看。
单沥尧手里攥着牌,眼皮耸拉着,闻言觑了眼岑珩之的神情,低低的说,“没有不开心。”
许磐舟把最后一张牌打出去,赢牌后,直起上半身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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