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棉说:“如果陆焰还在鹿城,或许还不会让人想得多,可是,他消失了,还整成黄天,那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说明这次他闹的事情大的搂不住,只能通过这种改头换面的方式保命!”
纪深:“对!”
“不过有一点,你说他都改头换面了,为什么不在国外生活,反而又回来,还这样招摇过市?他都不怕被翻出旧账吗?”
纪深冷嗤一声:“陆家现在外面是陆灼那条狗掌权,陆兆基已经是半退隐状态,但是他们家里是兰心当家。陆狗那个妈,切!仗着娘家的势力,简直就是个鼻孔朝天的老妖婆!她还特别宠陆焰这个小儿子,一次次给二狗子擦屁股。连点底线都没有!兰心是嚣张跋扈惯了,觉得那事儿平了,所以才召陆焰回国。”
“也只怪陆焰这只二狗子是个傻逼,挨三百顿打都不长一次记性的!回来了也不知道夹起尾巴做畜生,还他妈提着蛋黄牙签到处霍霍人。他不该死谁该死!艹!我他妈下脚轻了!便宜他了!应该直接拿刀嘎了他的行凶武器!”
温棉两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不说话。
纪深说:“阿月,你想怎么办?”
片刻之后,温棉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不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吗?”
39
纪深把温棉送到小区门口就离开了。
温棉拜托他去帮她查清楚。
虽然他们已经基本上确定了黄天就是陆焰,可是,以防万一,温棉还是想确认一下。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报错了仇,那就是大事了。
纪深和她打包票:“放心吧,现在有了思路,那就是拿着结果去论证过程,So他妈easy!”
温棉站在车窗外送纪深。
她对他笑:“纪深,谢谢你。”
她是真心诚意的道谢。
纪深给她一个白眼,按捺住想一把拉过她狠狠亲吻狠狠干她的冲动,酷酷的伸出两个指头挥了下,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都在回想昨晚他怀抱气息紊乱的温棉,她没有心跳,他的惶恐和无助。
那种无边无际的后怕让他几乎忘记了呼吸的本能。
那个慌乱的瞬间,让他生出一种这辈子要是没了这个女人,他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的情绪。
他也很奇怪自己的行为,按理说,昨晚上温棉那样的状态,他睡了她或许能快速帮助她缓解痛苦,可是他没有。
而是没有一秒犹豫的带着她去了医院。
他后知后觉的想他能做出这种一点都不符合自己人设的行为,归根结底只能是因为,他不舍得让温棉受伤。
他不想让温棉觉得他是禽兽。
之前她给他口,虽然也是他恶劣的使了些手段,可是那毕竟是她送人上门,这次却不一样。
如果昨晚上他趁人之危,那他和那个禽兽黄天还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纪深突然有些庆幸。
下一秒,一种带着凶狠的占有欲袭击了他的心脏。
然后萦绕他满脑子的只有两个字:退婚。
......
温棉回到别墅,看着包里的那张卡给阿丽打去了电话。
估摸着黄天那个混蛋被纪深跺的那两脚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床,温棉就带着东西去了花都。
阿丽一见到温棉,就抱着她大哭。
“阿棉,我都不知道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你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
温棉把卡递给阿丽:“过来的路上,我到ATM机查了下,里面的确有三十万,你赶快把钱转出来。”
阿丽哭的不行。
温棉安慰她:“阿丽,拿着钱走,别在花都了,这里不适合你。回去忘了这里的一切,好好学习,好好生活,你还会有很好的前途。”
阿丽泪眼朦胧的看着温棉道:“阿棉,黄天为难你没?”
“没有,他不敢,放心吧。记着我的话,拿着钱赶快走。”
从花都出来,温棉抬头看了看天空。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像是天理昭昭罪恶无处遁形的好日子。
她开车又去了陵园。
站在唐心的墓碑前,她用湿巾纸仔细擦拭着唐心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笑的恣意阳光,脸颊上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温棉笑了笑。
“唐心,再等等,用不了多久了。”
视频声音响起,温棉接通。
“阿棉,想我了吗?”
是陆灼。
温棉对着镜头笑:“好想你啊。”
“在哪呢?”
“我来看一个朋友。”
陆灼眸子微挑,一脸的痞气:“男的女的?”
温棉给他一个小小的白眼儿:“男的。”
陆灼蹙眉:“欠收拾?”橣橗㊉㋕
“嗯,欠。”
陆灼乐了:“让我看看你朋友是谁?”
温棉说:“她上厕所了,女厕所,你要看吗?”
陆灼笑了笑:“那我还是不看了,我看你就够了。带着朋友去咱们家里玩吧,你一个人在家闷,晚上就让朋友住下,陪你聊聊天。”
温棉看了唐心的照片一眼,笑的温温柔柔的。
“好啊,她肯定会骂我,找这么一个好男人都不舍得跟她说。”
陆灼在视频那边笑的满眼桃花。
“你哪个朋友啊?怎么不听你从前说起?叫什么?”
温棉眸光微动。
“唐心。”
“哦。挺好的,好了,那我不耽搁你和朋友说话,先挂了,等你回到家,我再打给你。”
“嗯,好。”
陆灼挂了电话,看了眼旁边的导购。
“程小姐看上的,都包起来。”
程安宁从试衣间出来,笑盈盈的看着陆灼说:“和哪个女人打电话?”
陆灼微勾唇角:“我女朋友,不可以吗?”
程安宁嗔笑一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假装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你是什么眼光,怎么就看不见我呢?”
陆灼拿起衣服起身,漫不经心道:“你又不是没男人,怎么?还想脚踏两条船?”
程安宁看了眼陆灼的侧颜,半真半假的说:“和弟弟玩过才发觉,男人还得是成熟的才省心。”
陆灼不置可否,程安宁随意的看了他一眼,笑说:“身上这件我也喜欢,买单吧。”
一起出门的时候,程安宁心血来潮:“阿灼,你觉得咱俩假戏真做怎么样?”
陆灼给她一个嫌弃的嗤笑:“想屁吃吧,老子有女人。”
程安宁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你又娶不了她,你娶我,我还可以给你俩打掩护。”
陆灼白了她一眼:“滚蛋。她说了不做小三。”
程安宁愣了一瞬,不再言语。
陆灼提着程安宁那一大堆战利品,走在法国的街头,满脑子都是温棉那张生动的脸。
或嗔或痴,或娇或柔。
40
距离唐心的周年忌日只有十天了。
温棉不再出门,就待在别墅里。
陆灼还没有回来,说是那边临时事情要处理,所以需要往后推两三天。
温棉在视频里和他软软糯糯的撒娇。
“灼哥,我都后悔没跟着你一起去了,我好想你。”
陆灼彼时正在洗澡。
他隔着水雾,把摄像头往下移。
“看看,哥有多想你。”
摄像头里瞬间出现带着水珠让温棉热血喷张的擎天一柱。
她禁不住大叫一声红着脸扔掉手机。
“你要干嘛!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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