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拧紧了眉。
这时,喇叭响起了一个嚣张的声音:“我是沈恒,没想到出去一趟回来,就听说我和别人通奸了?”
“老子要看上了那个女人,绝对光明正大的承认,但老子绝对不接受别人随意污蔑。”
“最近传我谣言的小人等着,不要让老子抓到你,不然弄死你!”
“砰”地一声,广播断掉了。
傅时猛地抬头,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喇叭。
他误会关小沅了……
关小沅是清清白白的。
可他,不仅不信任她还让他去流产……
这一刻,愧疚涌上了他的眸子。
傅时猛然站起来,他要亲自去一趟冀市,去把关小沅找回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敲响。
“砰砰砰!”
声音又急又沉,连带着傅时的心也跟着猛然一跳。
一抬头,就见门被推开,一个警卫员大声报告:“报告旅长!315路段发生山体滑坡,一辆车牌号为京A89665的大巴被埋,首长通知我们立即支援!”
第11章
这则噩耗令傅时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忍不住反驳:“不可能!”
警卫员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关父也愣在当场,脸色倏然惨白。
谁都清楚,遭遇山体滑坡九死一生,更何况过了这么久。
傅时不相信,他不信关小沅会死。
怀着这份心情,他跟随着支援的军人来到了315路段。
此时,雨已经停了。
这段路面满是石块和泥石,却没有看到大巴车的影子。
傅时一把拉过路过的救援人员,急切问道:“同志,那辆大巴有人生还吗?”
那人摇了摇,指向了一处:“那辆车被冲到了崖下,搜救难度太大了只能放弃。”
放弃?
傅时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厉声道:“怎么可以放弃呢?我的妻子还在车里。”
上扬的声调几乎要破掉。
这是傅时第一次如此失态,在那人诧异的眼神中,他缓缓放开手,抹了一把脸:“抱歉,我情绪太激动了。”
那人摆了摆手:“没事。”
傅时在其他人节哀的目光中,缓缓走到了崖边。
底下是一片绿林,四周都没有道路连通。
这里随时会再度塌方,强硬去搜救,最终的结果可能是尸体没找到又添上几具尸体。
傅时知道这一点,却怎么都无法接受。6
一旦放弃搜救,关小沅就再也没了生的希望。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看到眼睛渐渐发酸才闭上了眼。
这时,身后传来了关冠英的声音:“傅时,你没事把?”
傅时没有回头。
关冠英走到了他的身边,看了眼傅时泛红的眼圈,轻声安慰:“这么高的崖,很难有存活的希望,这都是她的命,你不要太伤心了。”
许久没有回应,关冠英尴尬地息了声。
过了一会儿,救援人员开始清场:“这里随时可能再度塌方,所有人都快离开。”
带傅时来的军人过来了:“陆同志,该走了。”
傅时再度沉沉看了一眼崖底,才转身上了车。
关冠英也跟了上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车内的氛围很是压抑。
傅时能感觉到关冠英一直在看他,好像有话说,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应付了。
过了很久很久。
车子驶进了机关大院。
傅时一言不发地下了车,回到了冷清的家里。
视线一扫,他蓦然发现家里几乎没有关小沅生活的痕迹。
除了必须得生活用品,客厅没有摆放任何的照片。
傅时推开关小沅的门,空荡荡的一张床一个柜子映入眼帘。
这一幕,令他双目刺痛起来。
这里像招待所一样,完全不像一个家。
他知道女人喜欢打扮,可他竟然连个梳妆台都没给关小沅准备。
傅时站在那儿,后知后觉地呢喃着:“对不起……”
可这份歉意来的太迟了。
……
一连三日,傅时都请假了。
陆家人坐不住了,赶来了傅时的家。
陆母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皱了皱眉。
陆爸着急了:“还敲啥门,你不是有钥匙吗?”
白了一眼,陆母拿起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打开灯,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一地的酒瓶胡乱摆放着,而傅时如同木桩一样坐在客厅一动不动,眉眼冷淡,不知在想什么。
这还是她有洁癖的儿子吗?
太不正常了……
陆母走上前,生怕刺激到他,小心问道:“儿子,你没事把?”
傅时没有回应。
陆母转头看向陆爸,眼神示意怎么办?
后者摇了摇头,冲着傅时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儿子,当初人家嫁过来没有摆酒席,这去了总得给她办个白事把。”
第12章
所有人都认定关小沅死了。
傅时却是不相信,雨停了之后他参与了搜救,却怎么都没找到关小沅的尸体。
直到今天,军方不再派人了,宣布全车无一存活。
他也彻底死了心。
听见爸的话,傅时心口钝痛,他竟然连婚礼都没给她办。
一开始,傅时是恨关小沅的。
恨她心思歹毒,竟然不顾名节给他下药。
让他不得不娶她。
所以他冷漠地对待关小沅,连看都不乐意看她一眼。
但最近的日里子,自己的视线总是控制不住地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不觉,就上了心。
等他好不容易才认知到自己的感情,试图抛弃过往,重新与她相处。
却骤然听到了那个谣言。
那一刻,傅时的心冷透了。
他再一次伤害了关小沅,等他得知真相想要道歉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过了许久,傅时僵硬的身子才动了动。
他缓缓抬头,对着父母担忧的面孔,沙哑着说了一个字:“好。”
……
关小沅的灵堂。6
棺木是空的,照片也是空的。
人死了,大家好像也忘记了之前议论关小沅的话,纷纷说起了关小沅的苦楚。
“小沅太可怜了,吃了一辈子的苦。”
“是啊,娘家丈夫都对她苛刻,真是不幸呀。”
“听说是关家人逼关小沅打胎,关小沅才跑的,她只不过想保护孩子,这有什么错呢?”
“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走了,这关家太不是东西了。”
关父关母听到这些话,站在那儿脸都涨红了,呐呐不语。
唯独关冠英,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棺木旁的傅时,眼神闪烁一下。
明明是傅时要求打胎的,怎么全算他们头上呢?
倏的,灵堂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众人望去,就见沈恒提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衣领进来了。
关冠英看到这个女人,瞳孔骤然一缩。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正打算偷偷离开,就见沈恒将人提溜到中央,冲中年妇女抬了抬下巴:“说吧,告诉他们,你为什么要造谣我?”
中年妇女哆哆嗦嗦的,她环顾一圈,正好对上了关冠英的眼睛。
下一刻,她眼神亮了,抬手一指:“是她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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