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抓回来的余管事他们还没审。
青靡像是找回了镇定,问:“这件事不查了?”
万一首领真的活着呢,毕竟他们没有找到尸体。
越辞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摇头不语。
现在的情况,就算师父还活着,他们不去找,师父才是最安全的。
一炷香之后,刑部大牢。
沉闷腐朽混杂着散不去的腥臭,地缝里尽是洗刷不去的血色,踏进这里的人就是在温和也会染上些许戾气。
“大人。”
“大人。”
刑部当差的官吏狱卒见到来人纷纷俯首问安,越辞雷厉风行的穿过人群,走进密不透风的大牢。
青靡易容成一张朴素的男人的脸,紧跟在越辞身后,浑身冰冷的气息像一个短小精悍的屠夫。
“准备刑具,本王要亲自提审犯人。”
“哐当。”
越辞随手丢下佩刀,束紧袖子,活动着手腕,玉琢的眉宇间戾气横生。
很快,关押着余管事的牢房门被打开,被大皇子抓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打了一顿,这时正鼻青脸肿,双目肿的像两个青黑的核桃。
余管事知道,打死了自己,眼前这个罪臣余孽一定会被皇上问罪。
而且,刑部大牢可不由这个余孽说了算,他迟早会被余大人救出去。
“来吧,有种你就打死我!”
余管事轻蔑的笑,尖酸的语气透着天底下最纯粹的恶意:“我只是私设赌坊,又不是杀头的罪,你个贱种孽障,也配来审我?”
当初就应该斩草除根,而不是留下这祸患,流到今天害人害己。
越辞也不恼,拿起一旁挂在墙上血迹斑驳的绳子,朝着身旁的空地狠狠甩了两鞭子。
“啪啪——”
破开空气的声音锐利刺耳,听得一旁打开牢门的狱卒头皮发麻。
“准备盐水,辣椒水,烈酒。”
劈开空气的声音让越辞和伪装成男人的青靡眼中勾起狩猎的颜色,交织了喜悦和狠辣。
他冰冷的声音让余管事身躯一颤,忽然有些懊悔。
这余孽就是一匹嗜血的狼,用血肉去勾引,必定落得个尸骨无还的下场……
很快,牢房里响起鞭声,和嘶喊的哀嚎。
不知过了多久,温热新鲜的血气在沉闷的牢房里弥漫开来,哗啦的水声响起,越辞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擦拭tຊ洗净的手,余光里是血肉模糊的人形。
他戏谑道:“还是辣椒水好用,叫的声音比杀猪还大。”
“可不是?”
二人闲聊着,跟方才审讯室眼露兴奋的模样判若两人。
余管事疼得没力气发抖,麻木的吊在架子上,连咬牙切齿都做不到。
昏过去之前,他听到那匹恶狼幽幽的声音:“来人,给他灌药,别让人死了……”
与此同时,安国公府。
林梦月带上婢女,姜寒烟死了,宫中的嘉陵郡主或许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朝着后门走去。
却发现后门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家丁守着。
看到这,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刚靠近门前,两个魁梧的家丁就伸出手阻拦:“国公有令,不许小姐踏出府门半步,还请小姐回屋。”
林梦月脸色一冷,紧咬着牙继续上前。
两个家丁反手拿起靠在墙边的长棍,“嘭!”的一声交叉着拦在门前,声音更加冷硬:“还请小姐回屋!”
“好啊,你们敢拦我!”
她气得发笑,磨着后槽牙暗骂,林拓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可心里再恨,她也只能转身回去,因为她没钱,身边置办的两个小婢女用的都是李华扇的银子。
昨晚又给了小厮一锭银子,在不去找李华扇,她真的要穷得叮当响了!
想着,他脚步一转,朝着林拓的书房去了。
今天,她必须要出去!
“嘭——”的一声,林梦月抬脚踹开书房门,而留着守门的小童子脸上是鲜红的巴掌印。
看到这,安国公林拓丢下笔,沉声呵斥:“放肆!”
“你要禁我的足?”
林梦月眼里怒火中烧:“你也配禁我的足,赶紧把你的人撤了,别拦着我进宫的路!”
前世就因为这老东西总是禁她的足,才害得她没什么帮手,以至于嫁入东宫之后不光要跟赵丹姝斗,还要提防各种女人的明枪暗箭!
第123章 你的人究竟给谁送信?
“给我死了这条心!”
“从今往后,没我的命令,你休想进宫!”
林拓脸上的横肉堆起,眼中迸射出凶光,刻薄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知道的他是在训斥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前的姑娘是他血海深仇的敌人!
“嘉陵郡主是我义母,你有什么资格拦着我进宫去见她?”
“就凭老子是你亲爹!”
“你算哪门子的爹,我早就说过,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人不配做我爹!”
“啪!”的一声脆响,林拓一记耳光抽在林梦月脸上。
“来人,把这逆女的丫鬟拉下去,灌哑药!”
成为国公之前,林拓驰骋沙场十载,亲手屠戮过不少外族人,即使人到中年,他那满身的杀气不减当年,反而随着时间沉淀成森冷的威严。
他一声令下,立刻冲上来几个家丁,扭着反应过来哭喊大闹的丫头下去。
林梦月气得胸膛起伏,顾不上侧脸火辣辣的疼:“住手,住手!我是县主,你们知道动本县主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她忘了自己在的安国公府以眼前这个无情的恶魔为尊。
哪怕她喊得声嘶力竭,拉走丫鬟的家丁也不曾停下脚步。
林梦月只好转过身,掏出郡主的腰牌:“林拓,我以嘉陵郡主的身份命令你,放开我的人!”
安国公手疾眼快的从她手上夺走腰牌,额角因为紧咬着牙关暴起一条青筋。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女,还敢用郡主威胁他?
“早知如此,你一出生老子就该把你摔死!”
“下贱的东西,老实交代,你指使的人究竟在给谁送信,在不从实招来,你这辈子都别想踏出安国公府半步!”
心脏因为暴怒而绞痛,大脑也因为缺氧而刺痛,耳边嗡嗡作响,可这一切都抵不过恐惧。
林拓看着眼前的女儿,分不清她现在究竟是人还是妖?
她都死过一次了,为什么还要靠近那吃人的皇宫,她一边靠近嘉陵郡主,又为什么要派人盯着一处私人的宅子?
下人查过,那宅子的主人来头清白。
可能在这吃人的内城里买下这么大一座宅子的人,身份怎么可能清白?
刚刚回京的嘉陵郡主绝不可能是这处宅子的主人,那林梦月究竟再给谁送信!
她假死已是欺君,为何不远走高飞,还要铤而走险的回来?
回来干什么,祸害他林家剩下的人吗?
林拓越发觉得,自己就不该心软,听他老妻的哭诉而把这逆女的命留下,这逆女——
本就该死!
她只有死了,林家才不会陷入危险!
林梦月心中大骇,下一秒恼羞成怒:“贱人,你派人监视我?”
该死的老东西,他是不是察觉自己帮衬庸宁王的心思了?
这下该怎么办,庸宁王在外人眼中就是个大逆不道的罪臣欲孽,在这个老东西眼中更甚,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想法设法阻挠自己,甚至有可能暗中对庸宁王不利!
不行,绝对不行,这辈子谁也别想阻拦她荣登后位的路!
“把腰牌还给我,这是嘉陵郡主给我的东西,她是当今圣上的亲外甥女,你敢动腰牌,是对圣上大不敬,是大逆不道!”
她嘶声吼着,殊不知没有獠牙的兽类,只能沦为被捕食者。
林拓嗤笑一声,嘲笑自己眼高手低的女儿。
“你不说,老子自己去查,再查清楚宅子背后的人是谁之前,你休想踏出安国公府半步!”
嘉陵郡主算什么东西,又不姓盛,皇上不过是看在故去的长公主面上,才给这个没有半点感情的外甥女一点颜面,也就他这个蠢笨如猪的女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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