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得都站不起来,由于之前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脑瓜子还嗡嗡作响,此时也没有其他的心思了,问什么便下意识地答什么。
“是……是赏花宴回家的那天晚上,我,我的丫鬟给我拆头发的时候,发现,发现不见了的。”
闻言,白时锦拖长了声音重复:“哦,赏花宴回家的那天晚上啊。”
说着,瞧着温香君那躲躲闪闪的眼神,白时锦笑了起来。
抬手随意地抽了她的脸两下,这次下手不重,甚至是很轻,只是拍打的声音很响而已。
“温香君,你的脸可真够厚的。”
“那都过去多久了,嗯?你肯定是已经把自己院子掘地三尺了,都没找到,才想着往我头上赖的吧?”
“关我屁事啊。”
反正东西不是她偷的,物件也已经毁尸灭迹了,白时锦才不心虚。
“而且,那天我一路上一直陪着母亲坐在马车里,你自己和丫鬟在马车外面跟着走,回家后我们更是毫无接触,你发钗丢了找不到,还能往我身上赖吗?”
温香君嘴巴动了动,像是还有话要说,但她短暂地和白时锦对视了一眼,对上白时锦那和善的眼神,还是最终闭紧了嘴巴。
看温香君嗫嚅着不说话,白时锦不屑一笑,松手任她软倒在地上。
“温香君,你不用继续私底下往外传我苛待你的事了,反正我确实一直讨厌你这地沟老鼠一般的作态。”
说着,随意抬脚踢了挡路的温香君一下,看着她吓了一跳,往旁边爬了几步让开路,白时锦才扬声道。
“诸位,我白时锦这次就撂下话了,在温香君根本毫无证据地给我随意泼脏水,想污我的名声,对我从来无半点姐妹情谊,今日,是她有错在先,我这人也没什么容人之量,今后便和她恩断义绝,势不两立。”
白时锦看向趴在地上的温香君:“听清楚了吗?”
“你我二人间别称什么姐妹了,你所有的破事,也和我没有关系,懂吗?”
温香君都快气疯了。
这白时锦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也都敢随意地动手打她,还这样蔑视地逼迫她。
她怎么敢的?
等自己回到贵人的身边,等自己认回了自己的真实的身份。
白时锦,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千刀万剐也难削我心头之恨啊。
呜呜……
温香君捂着脸跪在地上,抽泣个没完的同时。
她内心深处,也突然冒出了些隐隐的担忧。
那个秘密,白时锦现在都不知道,她就这样敢对自己,要是,要是白时锦知道,她其实才是……
那……
温香君脑中,凌迟车裂五马分尸灌水银滴水刑各种死法一闪而过。
温香君又抖了抖。
不会的,自己不会有机会让她知道的。
这个贱人,既然她之前就是商户女,那她就该做商户女,一时是低贱的商户女,就一辈子都是低贱的商户女!
心里咒骂着,温香君透过散落的发丝,看到白时锦似乎又要踢自己,忙应声。
“我,我听到了。”
看着白时锦大步离开,白涛凑过来扶自己。
温香君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眼下的局面,她实在是不想面对。
太糟心了。
……
白时锦这头,她先去见了白母,和她大致说了门口发生的事。
白母听了也不算意外,只是叹了口气,瞧着神态疲惫了些。
白时锦和她说了会话,瞧着白母有些精神不济,给她把了脉,确认没什么问题,给白母泡了壶她自己配的安神养气的花茶后,白时锦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白母和她闲聊时有提到,今个儿,有客人到了,据说是专门来找白家大小姐,白时锦的。
白母已经在和来人见过后,让她先去白宅里给客人提供的院里休息了。
据白母说,来人姓闻,还带了个生病的小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白时锦就坐不住了。
来人她一听就知道是谁。
绣娘闻艳。
根据上辈子的记忆,白时锦派人去找之前算过时间,闻艳的儿子那时应该是病了一段日子,正虚弱得厉害,勉强吊着一口气。
闻绣娘她正是六神无主,急需用钱和求药的时候。
只要看儿子吃了自己的药有效果,并听说自己可以治她儿子的病,她定然会答应带着儿子和家传的古书来投奔自己的。
此时,白时锦进入自己的院门。
果然,在庭院里的石桌旁,就见到了她。
白时锦记得闻绣娘此时不足三十,后来虹光锦大卖,她功成名就的时候是出名的美艳妇人,后来还嫁入了世家,给一个世家老爷做了继室。
但此时见到本人,却是面容憔悴,衣着简朴的中年妇人。
看着别说美艳,闻绣娘光是那暗沉粗糙的皮肤,浮肿眼圈下青黑的眼袋,看着就像是有近五十婆子的模样。
吉祥正在劝她:“我家小姐和朋友外出游玩,想来还需要些时间,但无论如何,晚上都是会回来的,闻娘子,你刚刚长途赶路过来,不如先去洗漱休息一下,攒足了精神,也好和我家小姐聊事情啊。”
闻绣娘目光都有些涣散tຊ,听了吉祥的话,先是愣了会,才回过神:“……啊?哦,哦,不急不急的,我就是想在这里坐着,坐着就好。”
第77章 放心,我能治
吉祥有些无奈:“小姐本来希望你们慢慢来,路上不必那么赶的,可您提前了半个多月就过来了,这路上得多奔波啊,我看您气色实在是不太好,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闻绣娘摇了摇头:“冬哥儿那副样子,我怎么能安心去休息,还是在这里坐着吧,挺好的。”
看吉祥还要劝她,闻绣娘询问:“吉祥姑娘,冬哥儿他还睡着呢吧?”
吉祥点头:“如意帮你盯着呢,宅子里的大夫也看过了,他还好好睡着呢。”
闻绣娘点头:“能好好睡着就好,就好……”
二人正说着,闻绣娘和刚刚迈入院子的白时锦对视上。
闻绣娘一个激灵站起身来:“这位是白小姐吗?”
嘴上问着,她已经朝着白时锦走了过来。
吉祥怕她摔着,也怕她太激动了伤到自家小姐,忙跟上:“没错,是小姐,闻娘子您慢些。”
看闻绣娘急急忙忙地过来,白时锦笑着扶住她:“莫慌,闻娘子,我们先去看看冬哥儿吧。”
闻绣娘抖着声音连连点头:“好,好,劳烦白小姐了。”
白时锦对吉祥道:“吉祥,去把我的药箱提来。”
吉祥应了声快步去了。
走进屋里,见到躺在床上的瘦小孩童,饶是白时锦已经看过派出去接人的仆人的回信,也是吃了一惊。
床上的孩童,因为病痛的折磨,身子瘦小,头显得大得奇怪,眼窝深陷,两颊也是凹进去的,看着瘦弱的可怜,露出被子的那胳膊,也细麻杆一样的,看着一折就断的模样。
虽然吃了药睡过去,但看着睡得并不安稳,面色青白,呼吸细弱,若不是瞧着被子还有些微弱的起伏,就像是已经死去了一般。
如意正在床边坐着,挥着纱扇替冬哥儿驱赶蚊虫,看白时锦她们进来,起身道:“小姐,你来啦。”
忙让开位置。
闻绣娘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就红了眼眶,恳求的目光看向白时锦,白时锦上前坐下,握住小孩的手腕,闭眼开始把脉。
过了片刻,在闻绣娘等得她自己的脸色也开始白起来时,白时锦睁开眼,冲她笑了笑。
“放心,我能治。”
闻绣娘看着白时锦,顿时跪在了地上:“白小姐,只要我儿子能好,我愿意签卖身契,我闻艳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犹豫一丝的!”
白时锦忙起身去把她拉起来:“不要这样,闻绣娘,我是很看重你,想让你成为我的朋友,才这样帮助你的,不要说什么当牛做马的话了。”
闻绣娘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白小姐,我真是,真是太感谢你了。”
她转头看着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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