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证明了云姒梨的话,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林渊。
只是他不承认,谁都没有办法逼迫他。
“随你的便,现在,离开将军府,林公子。”
云姒梨话已至此,林渊也不好强硬的留下来。
奇怪的是第二天民间的传言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丞相府有这么大的手笔吗?
第二日,萧厌白又来到府上。
云姒梨正小心翼翼的打扫着祠堂。
这间小小的祠堂她不允许下人进入,清洁这样的事情,一直都是她亲力亲为。
“姒梨,孤知道昨日是你故意的,别生气了好吗?”
萧厌白的手中还提着民间的豌豆黄,那是云姒梨从前最喜欢吃的小吃。
可是他不知道,云姒梨自从父兄去世之后,就再也不吃这样的东西了。
那东西是儿时爹爹买来哄云姒梨开心的,她只觉得爹爹一路记挂着自己,就觉得幸福。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也没人通报一声?”
云姒梨没回头,目光一直注视着面前的牌位。
萧厌白赶紧解释:“是孤故意没有让他们通报。”
他确实是故意的,怕云姒梨知道来的人是自己,就把自己拦在门外。
“太子殿下此次前来是谓何事?”
云姒梨现在句句不离尊称,每次都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回头。
第24章
萧厌白轻轻的将那份豌豆黄放在云姒梨的身边。
“正巧想起你,路过了就来看看。”
怎么算得上是路过呢?那家豌豆黄的店铺开在城北,而将军府在京城偏南。
萧厌白是故意绕路过去买了这份吃食又来了将军府。
云姒梨也明白,但人总是留在过去就会止步不前,她已经踏上新的征途了,不会再回头。
门外传来拐敲击地面的声音。
云姒梨回头一望是祖母正在满眼心疼的看着她。
她起身绕过萧厌白,走向祖母。
“太子殿下,我这孙女冥顽不灵,让您白费了心思,还请见谅。”
祖母在云姒梨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萧厌白。
他明白,这是在替云姒梨说话,劝他莫要纠缠。
“您老好生休息,孤今日只是来传话。”
萧厌白见有别人在,立马就收起了刚才的姿态。
“父皇口谕,后日开仓放粮,赈济百姓,这个差事就交于你了。”
云姒梨心喜,这是件好事。
自己刚刚立功回朝,又得以亲自开仓,百姓们对将军府的评价一定日日高升。
她的手缓慢的从祖母的胳膊下挪开,行了个拱手礼:“臣女遵旨。”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来到开仓当天。
云姒梨组织着各个马车向市内运输着粮食。
这些粗粮对于那些达官贵族来说根本看不上眼。
可对于那些饥肠辘辘的百姓,都是救命的恩德。
云姒梨命人煮成稀粥,日日在固定地点发放。
她不放心,每日都流蹿在各个发放点之间。
可到第四天,她就在街角看到了熟悉的人。
那个神态和身形,是安锦。
只是不知为了身披破布麻衣,行走在大街小巷。
云姒梨好奇心起,一路尾随,但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终于在一个巷尾,她走到安锦的身边:“太子妃娘娘这是做何?”
安锦将食指比在唇边发出嘘的一声。
“明日,会有他国细作投毒,导致大批量的百姓中毒身亡。”
云姒梨心头一紧,她明明每一个环节都亲自把控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事关百姓安危,她草率不得。
“这样的事情你怎会知情?”
会想起安锦种种奇怪的行为和那些超前的发明,她顿时起了疑心,狐疑的看着对方。
“诶呀,你误会了,不是我。”
安锦费力的解释,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
她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人,自然知道未来会发生的所有事情,可她偏偏不知怎么解释。
虽说不能改变历史,但在史书的记载上,确实是一位女将军将细作当场捉拿了。
可圣朝的女将军只有云姒梨一人,据安锦观察几天下来,云姒梨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事情。
左右宫里待的烦闷,她就当是出来解解闷了。
或许她的穿越本身就是历史的一环呢,这谁又能说得清呢?
云姒梨却谨慎的不行。
因为事关将军府的名誉,她不能因为她自己的疏忽就败坏了这一切。
“你今天说不清楚,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她作势就抓住安锦的手腕,但是却丝毫不用力气。
安锦沉思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开口:“其实,我不属于这个朝代。”
云姒梨诧异,什么叫不属于这个朝代?
第25章
安锦全盘托出。
她知道云姒梨是个有大作为的人,她也不能让云姒梨就这样终结在这个事件上。
“所以你的那些发明都是后世才有的东西?”
这样一解释,云姒梨就全部都明白了。
在这个年代,一个县令的女儿,哪里有条件读书?更别提吟诗作赋了。
安锦点头,她不是来和谁做对,也不是非要刻意抢走萧厌白的。
只是她有难言之隐罢了。
云姒梨更心急了:“史书记载过详细的经过吗?”
安锦摇头:“历史上这种事件只有寥寥几笔带过,我只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已。”
她拉住云姒梨:“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她将这些消息都告诉云姒梨,就是为了让她答应自己的请求。
近日萧厌白再也没有理会过她,她很怕因为自己的心急错失了这一切。
她将自己的任务和萧厌白的交易全部告诉了云姒梨。
只想要云姒梨远离萧厌白,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
云姒梨答应了下来,她早就下定了决心,是萧厌白一直纠缠不放。
二人商议好一切,正要走出巷子,迎面就撞上了寻来的萧厌白。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萧厌白只是纳闷,一向水火不容的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要好了。
他看着安锦奇怪的装扮丝毫不关心,他几天前就发现了安锦的奇怪的举动。
只是知道她的身份便没有多询问。
“太子殿下,有敌国细作混在了赈济的官兵中。”
云姒梨还是冷漠的态度,萧厌白刚刚要开口去安慰她就被安锦拉住了衣角。
“厌白,细作狡猾,我观察了几日都……”
萧厌白用力抽出已经褶皱的衣角:“别在姒梨面前跟我这样亲昵。”
他以为是自己端正了态度,可云姒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太子殿下是变心了,可他谁都不爱,他要的只是权势和地位罢了。
准确来说,是他不够爱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
为了交易可以委屈云姒梨,又可以为了云姒梨去委屈安锦。
虽说不是正妻,可到底也是明媒正娶来的,他这样愧对二人,当真问心无愧吗?
萧厌白苦苦哀求云姒梨的行为在她眼中就像一个皮影戏。
从头到尾都是萧厌白想要处处合自己心意罢了。
他感动的只有他自己。
“太子殿下,细作狡猾,几日臣都未能察觉,如今迫在眉睫,还望殿下出出主意。”
云姒梨三言两语阐述了事情的梗概,萧厌白应声同意。
各个赈济点又派去了不少官兵驻守,日落时分,终于发现了端倪。
有人汇报在南市巷子中发现了昏迷的官兵。
几人前去时手下正巧押着一名官兵打扮的人。
原来几人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错了。
他们几个人认为既然是细作应当是早早就混入了赈济队伍。
于是着重将目标对准了和粮食接触最近的人。
几人正松了口气时,北市派人前来通报。
“太子殿下,北市出现了大批量中毒昏迷的百姓,请云将军前去查看情况。”
第26章
几人不解,难不成每个赈济点都有奸细吗?
官兵急急忙忙的开始引路。
几人顾不上刚刚手下捉拿的人,草草命令押送到大牢就离开了。
由于安锦身子比较虚弱,云姒梨和萧厌白先行一步。
萧厌白看着心急的云姒梨,好像自己以前也见过一次她这样不沉稳的样子。
几年前,云姒梨的兄长重病在床,她请来民间各个名医,可民间药材稀缺,少了一味药引。
那夜云姒梨跑到宫中,在太医院前苦苦哀求,可那样稀缺的药材,太医们也不敢私自挪用。
她又跑到东宫中求见萧厌白,萧厌白帮她拿到那味药材后云姒梨就迫不及待向宫门跑去。
那一夜他也是这样追着云姒梨,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她出宫。
他忍不住心想:她怎么每一次这样都是为了救人呢?
两人抵达北市的时候,街上还有不断呕吐陷入昏迷的百姓。
萧厌白从腰间摘下自己太子的腰牌递给一旁的官兵:“去进宫请太医过来。”
官兵双手接过那枚沉甸甸的腰牌,这样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萧厌白平日里都是一副体恤的样子,这次真是急了,竟然直接当街大吼出声。
云姒梨也没有闲着,她随机叫了一个小官兵到面前:“怎么会这样。”
那小官兵遮遮掩掩的样子,好像怕被问责。
“回大人,是有人伪装成灾民,领粥之时人群推搡,歹人趁机向这其中投入了毒药。”
他的语气也是磕磕绊绊,肩膀在微微的颤抖。
云姒梨伸出手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视做安抚:“人抓住了吗?”
小官兵摇摇头:“属下失职,人往东城那边去了,也已经派人去捉拿了。”
遭乱的环境中,云姒梨本就混乱的心更加翻涌。
“太子殿下,是我的失职,如今还要劳烦您在这里替我安抚一下民心,我去捉拿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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