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直接问出来的:【我一直以为季主任的未婚妻是玉溪庄园的老板呢,季主任这是怎么回事啊?】
季星庭的回复很快:【我们家和苏家是世交,不好意思没及时解释让大家产生了误会。】
疑惑有了答案,接下来的信息就成了千篇一律的祝贺之语。
姜枝鱼看着这整个群的活跃景象,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很快就有人@她。
【@姜枝鱼姜主任这个新娘子,怎么也不说两句。】
姜枝鱼看着这条信息,撇了撇嘴,有什么好说的,她压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季星庭结的婚。
还有同事附和,甚至有些人直接私信她。
姜枝鱼点开张笑笑的聊天框,她发了一连串惊叹号来表达自己的震惊。
【难怪我说季主任怎么对你这么好的!!!】
【你是什么时候和季主任好上的!!!太不够义气了!居然都不告诉我!!】
姜枝鱼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一条条开始回复。
好一会才敷衍回复完毕。
她点开季星庭的聊天框,犹豫半瞬打下:【这周休假,一起去趟大兴寺。】
对面的回复很快弹出,只有简短的一个字:【好。】
休息日,姜枝鱼和季星庭一起来到了大兴寺。
寺中熟悉的檀香味萦绕在鼻端,让姜枝鱼觉得心中是久违的安宁。
她提步往大殿走去,季星庭跟在她身后踏进殿中。
姜枝鱼先是双手合十朝佛像拜了三拜。
而后她睁眼,看向灵魂曾经出现过的方向,那里空空荡荡,她仍然记得灵魂是如何告诫自己,要远离季星庭的。
恍若隔世。
季星庭不明所以地看着姜枝鱼,不知道她望着一块空地做什么。
过了一会,姜枝鱼收回视线,转身朝殿外走去。
殿外有一棵大槐树,树上挂满了红绸,红绸上写的都是人们的愿望。
姜枝鱼搭梯子想爬上去,季星庭阻止了她的动作,他蹙眉:“要找什么?我去。”
他虽然不知道姜枝鱼想做什么,但这树太高,很危险。
姜枝鱼轻声道:“一条写了我们两个名字的红绸。”
季星庭身形一顿,爬上去找了一阵,最后从高处的树枝上解下一条来。
他将红绸递到姜枝鱼手中,姜枝鱼垂眸看着眼前有些褪色的红绸,脸上浮现回忆之色。
“这是你出国那年,我来大兴寺挂的。”
季星庭将视线移到她手中,看见红绸上写着:【季星庭和姜枝鱼,一辈子在一起。】
他心中狠狠一震,这些事情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
姜枝鱼从回忆中抽离,抬头轻轻笑了笑,仿佛在笑当年的年少轻狂。
她拿着红绸朝一个方向走着,季星庭跟着她在香炉前站定。
姜枝鱼回头看着他:“当年,我就是在这里给我爸爸做的超度仪式。”
她语气平静,却让季星庭的心猛地一沉。
随即他就看到姜枝鱼把她手中,写着两个人名字的红绸,扔进了香炉。
香炉内有尚未燃尽的火苗,瞬间便将红绸引燃。
上面的祈愿被一字字烧了个干净。
季星庭的手还徒劳地伸着。
姜枝鱼已经回身,她眸色淡淡,无情宣告:“季星庭,我们回不去了。”
第18章
季星庭站在原地,身影显得有些萧瑟。
他看着姜枝鱼越走越远,直到从视线消失。
香炉中的红绸已经燃烧殆尽,像是在宣告着某些事情的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在医院,姜枝鱼也不再故意避开季星庭。
只是表情总是冷漠。
季星庭每天都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所以同事们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只是隐隐在猜测,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姜枝鱼没想到季星庭有一天会来找自己。
她垂眸看着桌上的方案,恍惚觉得回到了一年前,不过这次,两人之间的角色调转了过来
季星庭来找她帮忙做手术。
病人是他的父亲,这台手术需要两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联手进行。
姜枝鱼抬眼看他:“当年你拒绝了救我父亲,凭什么觉得现在我会不计前嫌,来救你的父亲?”
季星庭黑眸凝视着她,语气没有犹疑:“我相信你的专业态度。”他顿了顿,想解释些什么:“当年,我是有原因的……”
姜枝鱼伸手拿起桌上的方案翻看,不甚在乎地打断季星庭:“我接。”她眼睛直直地望进季星庭眸中:“你说得对,我不像某些人,会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到工作,你的父亲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而已。”
季星庭被打断,也没再将话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了姜枝鱼的办公室。
手术排期很快,姜枝鱼和季星庭在手术台上配合默契,但两人周身的气压低沉,整场手术下来,都没有人敢闲聊。
下了手术台,各岗位同事纷纷窃窃私语,称这是自己跟过最难熬的一台手术。
手术很顺利,季星庭的父亲在ICU住了几天后,很快就转入了普通病房。
这天,姜枝鱼查房时,被一个人叫住。
她转身,是季星庭的父亲,他们父子俩长得很相似。
“你和星庭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有任何顾虑,和他安心过日子。”
姜枝鱼考虑到他身体还没好全,受不得刺激,生生压下已经到了舌尖的嘲讽。
转而扯出个勉强的笑容来,敷衍地点了点头。
转身时就看到,季星庭站在了病房门口。
她演戏演全套地朝季星庭点了点头,忽略后者眼中的柔色,走出了门。
季星庭跟了上去,却听到姜枝鱼冷淡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他脚步顿了顿,仍旧是拒绝的态度:“不去。”
姜枝鱼猛地回身,正想说话,却突然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她就看到季星庭坐在她病床边。
见她睁眼,季星庭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神情欲言又止。
姜枝鱼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她眼尖地看到了他手中的白色纸张。
“我病了?”姜枝鱼撑起身子问:“我得了什么病?”
她下意识伸手去拿单子。
季星庭微不可见地将手中的单子往身后藏了藏,眸光闪烁。
姜枝鱼心中的疑问更甚,她用手紧紧攥着被子:“你实话实说吧。”
季星庭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姜枝鱼脑中轰然作响。
“心心,你怀孕了。”
第19章
姜枝鱼反复将他这句话咀嚼了好几遍,才像是终于听懂似的。
她愣愣地接过季星庭递过来的孕检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自己已经怀孕六周多。
姜枝鱼轻轻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有些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正在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她抬头对上季星庭的眼睛,后者眸中冰雪消融,罕见地闪着星星点点的忐忑。
姜枝鱼移开视线,深深地吸了一口病房内的空气,凉凉的,带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父亲去世的场景又出现在眼前,恍若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季星庭见她动作,本来都弯腰将鞋子递到了她脚边,但起身的瞬间顿了顿,问了句:“你要去哪里?”
姜枝鱼穿上鞋子,站起身来,不看他径直往外走:“去做人流。”
语毕,她便觉得手臂被人用力拉住。
回头就看到季星庭紧抿着唇,深潭般的黑眸中隐隐浮现痛色。
姜枝鱼用力挣了挣,但季星庭握得极紧,她这点力气对于他来说犹如蚍蜉撼树。
“心心,这是我们的孩子。”季星庭将“我们”二字咬得很重。
姜枝鱼猛地转头,一字一句说:“正因为是你的孩子,我才不想留。”
季星庭眸光暗淡下来,姜枝鱼轻易将手抽出,走出了病房。
她一路都没停,径直朝妇产科走去,到门口时脚步却突然顿住。
或姜是走得太急,腹部突然有些抽痛。
姜枝鱼抬手轻轻在肚子上摸了摸。
宝宝,对不起。
站了会儿,腹部的抽痛停息下来。
她走进去,在妇产科医生的再三确认下,预约了人流手术。
手术时间安排在了明天。
姜枝鱼轻轻点了点头,恍恍惚惚朝外科走去。
半路上就见周围的同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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