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下贱!”
薄兴肆拳头紧握,整个人气得止不住颤抖。
朝蒋忆薇咆哮着,用尽一切恶毒的词汇来形容她。
蒋忆薇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失控,陌生地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吗?
大一刚入学的时候,有室友看不惯蒋忆薇,污蔑她偷东西。
所有人都相信了。
只有薄兴肆,他不分青红皂白去学校替蒋忆薇撑腰:
“我养大的小姑娘,我最了解,她不会干这种事!在座各位造谣的生事的都等着,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但是现在,他只相信孟姝月的话,甚至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曾经无条件相信自己人品的薄兴肆消失了。
蒋忆薇眼角含泪,拼命推开他,自己转身跑向属于自己的杂物间,将门反锁。
她在杂物间里快速收拾自己要带走的东西,她好想不顾一切离开这里。
一个小时后,蒋忆薇推着行李箱打开杂物间的门时,客厅里已经一片漆黑。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酒和烟混合的气味。
呛得蒋忆薇连连咳嗽。
蒋忆薇摸索着开灯,却摸到了一双大手。
大手不由分说地将她箍在怀里。
紧接着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快走几步,之后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扔到床上。
蒋忆薇挣扎着起身,却被一道黑影狠狠压在身下。
5
是薄兴肆的声音:
“你要去哪,去找顾陌森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浓烈的酒气铺在蒋忆薇脸上,她有些抗拒:
“别碰我!”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薄兴肆,他一手扒开蒋忆薇的衣服。
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不让我碰?让谁!顾陌森吗?蒋忆薇你真贱,别人有未婚妻你还上赶着!”
不一会的功夫,二人已经双双赤||身。
蒋忆薇吓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只有逃跑这一个念头。
但是身体被紧紧箍住,她动弹不得。
薄兴肆细细密密的吻一路往下。
蒋忆薇瞪大眼睛,心一横,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劈在薄兴肆的脖颈处。
薄兴肆晕了过去。
蒋忆薇一晚上疲劳惊吓过度,再也扛不住,沉沉睡去。
第二天,薄兴肆冷着脸将蒋忆薇晃醒:
“长本事了,学会爬床了?”
“你就这么缺男人,专挑有对象的下手?”
蒋忆薇还没睡醒,就听到薄兴肆尖酸刻薄的话。
她下意识想要解释。
但来不及等蒋忆薇反应,薄兴肆已经自己翻身下床。
片刻后扔给蒋忆薇一盒药:
“一会你给姝月买一盒补上,另外,别想着奉子逼婚那套,我薄兴肆不会要二手货!”
蒋忆薇愣愣地看着他。
只觉得自己小心翼翼藏在心里许多年的男人,突然变得面目全非。
薄兴肆将蒋忆薇的所有行李全部放到了自己的房间。
警告蒋忆薇不要想着去找顾陌森。
蒋忆薇呆呆地蹲在杂物间,将面前的日历又撕下一页。
还剩二十天。
经过那天晚上的事之后,薄兴肆对她更加生疏。
甚至为了躲她,带着孟姝月出差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蒋忆薇先后忙好了离职审批,拜访了自己的亲戚朋友,还有一些关系比较好的前同事。
这座城市,蒋忆薇想,自己以后应该不会再踏入半步了。
薄兴肆回来的前几个小时,蒋忆薇几个要好的朋友约好了替她送行。
酒一瓶接着一瓶下肚,大家都有点醉眼朦胧。
拉着蒋忆薇大哭:
“薇薇,能不能不走啊,你留在这里,我们给你介绍男朋友,我不想让你走...”
“薇薇...我好舍不得你...怎么这么突然啊,你那个哥哥不是最疼你了吗,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嫁去外地...”
“就是啊,你哥哥要是知道,不得疯了...”
蒋忆薇敛眸,看向窗外飘零的银杏叶。
不会的。
薄兴肆身边已经有了孟姝月,所以自己是去是留,对他没有半分影响。
蒋忆薇心口总觉得堵着,没忍住多喝了两杯。
万万没想到,到晚上急性肠胃炎发作,抱着马桶开始疯狂呕吐。
她蹲在马桶旁边,甚至连打个120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薄兴肆回来了,见到蒋忆薇,第一个念头便是蒋忆薇怀孕了。
他慌乱地看了眼孟姝月,赶忙哄着孟姝月睡着后。
居高临下地看着蒋忆薇,质问道:
“半个月前给你的药,你没吃?”
6
他满眼写着失望二字:
“薇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机!”
蒋忆薇弓着身子,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薄兴肆粗鲁地将蒋忆薇拽起来,不由分说地拉着她上车。
车辆一路疾驰在车水马龙中。
到医院后,薄兴肆将蒋忆薇从车里打横抱起来,飞快预约手术。
蒋忆薇紧紧握着薄兴肆胸前的内衬,祈求道:
“哥...挂胃肠科,我好难受...”
薄兴肆不顾她疼到满头的汗,嘲讽道:
“这是你自找的!都现在了你还装什么!”
“想把孩子生下来?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不能让姝月伤心!”
蒋忆薇的肠胃娇气得很,以往动不动便急性肠胃炎。
每次都是薄兴肆衣不解带地守着她照顾,直到天亮。
但凡现在薄兴肆多想一下,就能知道蒋忆薇没有在撒谎。
但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孟姝月,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回忆。
蒋忆薇最终还是被推进了手术室。
看着蒋忆薇被推进去,薄兴肆精神猛的松懈下来,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
料是医生护士都见惯了大场面,见到薄兴肆急切要打胎的样子还是生气。
小声议论:
“这姑娘跟了他真是倒大霉了!”
“这手术多伤身体啊,真不负责!”
“再渣的男人现在不也得装装样子,他倒好,装都懒得装了!”
听到这些话,薄兴肆瞳孔放大,大步流星走到护士身边:
“这个手术,很伤身体吗?会很疼吗?”
护士没好气道:
“不光疼,还会死人呢!”
一时之间,薄兴肆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心里乱得厉害。
他在想什么?
在想如何瞒着不让孟姝月知道这件事?
还是在想蒋忆薇在手术室里疼不疼?
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但是现在,他脑子里全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是蒋忆薇躺在洁白的手术室里,身下一片红色的场景。
心痛得让人心烦。
他脑子里闪过好多情形。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姑娘,被她明媚的笑晃了眼睛。
妹妹向他求助时,他心脏罕见地漏了半拍...
以及第一次和她接吻时,简直要溺死在她深情的眸中...
他不是没有心动过。
电光火石间,他甚至想,大不了,和蒋忆薇结婚。
总好过自己精心娇养了七八年的小姑娘,现在孤零零的在手术室里任人摆布。
在他思绪混乱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
薄兴肆第一时间冲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
被医生劈头盖脸骂一顿:
“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搞的!急性肠胃炎来我这打胎!真新鲜!”
7
薄兴肆被骂的一愣:
“她没怀孕吗?”
医生深吸一口气,没理他直接转身走了。
听到蒋忆薇细微的呻||吟声,薄兴肆这才缓过神来,连忙带着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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