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谏淡淡的看着赵京言,这就是姜姒心里放不下的男人。
长得的确可以,但是一副刻薄相,哪个女孩这么没品味,能看上他?
他淡淡道:“我是池云谏,姜姒的男朋友。”
姜姒却连声音都在颤抖,心里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
只能紧紧的抓住池云谏的手,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猛然落泪。
原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自己还是会为赵京言落泪。
他这么烂的人,凭什么呢?
只是,滚烫的泪水,落得不是时候。
却被眼前的小孩拦住了,用手掌悄悄接着泪。
他就这样摸着她的小脑袋,声音嘶哑:“姜姒,不哭,我带你回家。”
赵京言的嗓音又沉又缓,冷然盯着姜姒,带着些许的火气:“你要是不跟我回去,赵家少夫人的位置,我可要给别人了?”
这是示威,也是警告。
枯枝下的池云谏,突然就冒火得厉害。
他深知这样可能算不得礼貌。
甚至跟绅士两个字搭不上边。
但是池云谏,还是毫不客气的指着赵京言冷笑,几乎没什么温度的说:“在港城,你赵京言可以算得上是只手遮天。”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中夹杂着肃冷:“但是,这里不是你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
“这里可不是港城。”
姜姒,不应该被人这么威胁。
她应该是自由的。
当年自己没有绑着姜姒,就证明姜姒是自由的。
哪怕她遇人不淑,那她也是自由的。
池云谏不希望,姜姒在港城那个地方,跟个行尸走肉一样,像极了坐在高堂上的枯枝,还有无尽的生育机器。
姜姒从小就在阿勒泰长大,少女骨子里的血性和自由,是泯灭不掉的。
如果谁要剥夺她的自由,池云谏第一个不答应。
他眉眼不善,春山中好像笼罩说不尽的戾气,歪着脑袋笑了,啧了一声:“你信不信,只要姜姒不答应,你就带不走她?”
“你就是拿枪抵在我脖子上,你也带不走她。”
少年人眼中的冷意,浓墨重彩。
姜姒紧紧的抓住池云谏的手,有些颤抖的说:“我们回家吧。”
尽管赵京言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她还是不想理他。
既然你喜欢陈思。j
就不要来我的生活中,打扰我。
她刚刚调整好的心态,好像玉山倾塌一般,碎得七零八落。
草原上的冷风慢慢吹着,吹的赵京言就这样僵硬在原地。
他幻想过,见到姜姒的第一天,第一眼会是什么样的。
但是他没想到,姜姒沉默,并且并不想搭理他。
甚至而言,她在厌恶自己。
赵京言在生意场上纵横,识人的本事不小。
姜姒刚刚眼里,就是明晃晃的厌恶。
他脸上都是疲惫,西装革履的皮鞋,已经泡了水。
他只知道她在阿勒泰,但是不知道她在阿勒泰的哪里。
所以,他跑了很多很多的地方。
雪天银装素裹到春阳温暖,他心里的每一个想法,都是姜姒的。
他累的要命。
温暖的小院子里,他捧上一杯热茶,给她端了上来,亲吻着女孩的额头。
“我舍不得你哭,姜姒,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哭。”
赵京言就是不值得的人。
姜姒都没有为他哭过,凭什么为了一个赵京言哭了。>她声音有些沙哑,就好像外面沙沙吹响的树叶声。
随着冷风打响。
摩擦的质感,让池云谏心焦。
“我喜欢过赵京言,二十二岁那年,赵京言那样只手遮天的人物,我以前只敢默默喜欢。”
“后来,我们谈恋爱了,那种自卑感,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我。”
“所有人都觉得,我配不上赵京言,但是那个时候我不觉得。”
“直到陈思回来,我才觉得,我真的配不上赵京言。”
她哽咽着,眼睛红的厉害,看的池云谏心痒难耐。
可是女孩的话,让他心中,溢出了一些无名火。
也许,是不太能接受,自己喜欢的女孩,在别的男人面前如此自卑。
池云谏就靠在软榻上,引导性的说:“姜姒,看我。”
姜姒垂下的眼睫,微微抬起,卷翘的睫毛还沾着水珠。
不过毫不意外的,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池云谏就那么,一字一句,缓缓的,沉静的说:“姜姒,你说的不对。”
他声音中的骄傲一览无余,呵了一声:“谁说你配不上赵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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