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养一只吧。”陈时雨顺手帮她弹掉衣服领子上那根橘黄色的猫毛,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你那么喜欢Luna的话。”
“算了。”蒋引星想到他寻麻疹严重,霎时断了养猫的念头,往他肩上一靠,自己像只猫一样地蹭了蹭,找了个别的借口说,“等定下来是留是走再说吧。”
但没过两天她还是身不由己地因为公寓楼下自己每天投喂的两只流浪猫崽不见了而精神郁郁了好久。
“别担心了,说不定它们现在在哪儿吃得好着呢。”电视里突然放到猫粮广告,把好不容易复原一些的蒋引星又弄崩溃了,陈时雨捧着她的脸绞尽脑汁安慰说,“你想,上上个礼拜它们不是也消失了两天,后来还是好好的回来了,我看它俩好像还胖了一圈。”
蒋引星扒开他的手,边抽泣边振振有词地反驳他说:“哪有胖,明明瘦得只剩骨头了,而且它们这次都一个礼拜没有来了。”
“好好好,但也可能是被好心人捡走了。”陈时雨赶紧又抽了几张纸过来,边给她擦眼泪边说,“明天它们如果还不回来,我们就去找,发寻猫启事,必须找到了才行,好不好?”
那天晚上,他招数用尽,好不容易才把女朋友哄睡着。
蒋引星想起来米序不止一次在越洋电话里愤愤不平地指责她太作,总是一句“像陈时雨这么会道歉又会哄女朋友的男生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当控诉庄灏杨的开场白。
第二天陈时雨莫名其妙地翘了四节课,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蒋引星下了课一个人回到家,见不到他人,正郁闷,转头听到敲门声。
她走过去,没有戒备心地打开了。
门口站着一脸红疹却眉开眼笑的陈时雨。
“你看这是谁。”他把手里那只瘦骨嶙峋的小猫举到蒋引星面前,喘息之余兴奋地说,“找到了,小笨猫不知道怎么掉到通风井里去了,好在有好心人扔了吃的进去,这两天也有雨水,不过确实瘦了一大圈,还都湿了,你快拿条毛巾来给它们擦一下。”
蒋引星赶紧双手接过那只小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他又一只手拉开冲锋衣外套的拉链说:“还有一只。”
一个湿得变成刺猬头的小脑袋冒了出来。
“以免下次再让你这么担心,养它们吧。”他说。
蒋引星沉默着转身进卫生间去拿来一块大毛巾,把两只小猫包好放在地毯上,又去洗了个手,等再走出来也没说一句话。
陈时雨脱掉外套,拿玄关柜子上的消毒湿巾擦了擦手,正纳闷,一抬头看见她两只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他赶紧抽了两张纸走过去,有点不知所措地说,“怎么找到了也哭啊。”
蒋引星眼泪决堤,指着他的脸泣不成声,语气半是责怪半是愧疚:“你脸上发寻麻疹了你不知道嘛。”
陈时雨抹了把脸,这才觉得痒,想挠又被蒋引星伸手制止了,他笑起来说:“是有点痒。”
蒋引星转身去看那两只小可怜,想了好一会儿才回头说:“还是帮它们找领养吧。”
陈时雨看穿她的心思,拍了拍她肩膀调侃说:“但你肯定谁都看不上,觉得谁都没有你照顾得好。”
“那肯定啊。”蒋引星说完又要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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