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当下神色一紧：“奶奶怎么了？”
顾艳琴哭着嗓子回答：“沈家太过分了，那沈千鹤今天打电话骗你奶奶，说……说沈知意死了，老太太当场晕过去了，现在气还没顺过来，死活不去医院，只能拜托家庭医生上门抢救，你快回来劝劝吧！”
顾斯年当场泄了力，他望着车窗外，魂不守舍地问道：“姑姑，你也觉得是假的对吧。”
顾艳琴立马呵斥：“当然是假的，等你奶奶好了，我立马就带上柳青过去……咦，柳青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跟斯年在订婚吗？”
话筒里，顾斯年清晰地听见，柳青对着顾艳琴说：“沈知意死了，沈父医院抢救无效……也走了。”
哐当，顾艳琴的手机，直接滑落在地。
车内，顾斯年通体发寒……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赶到老宅的，到了以后，就看见家庭医生正跟双眼泛红的莫艳琴说着些什么。
顾斯年走到柳青面前，眼底全是寒霜：“谁让你跑到这里散播谣言的！柳家你是不想要了！”
柳青身体一僵，但还是强撑着回答：“我没有说谎，新闻已经播报了，沈氏当家抢救无效身亡，沈家小女儿瑞士……坠雪身亡！”
“够了！”顾斯年没由来的的怒火中烧，“沈家玩什么把戏我不管，但是你柳青记住，如果我奶奶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们一家陪葬！”
说完，他就迈开步子走向顾艳琴，柳青惨白着脸喊道：“我说过你后悔的，可你不信！你认为沈知意会耍花招，可以，那你觉得她爸那么古板的人，会放任沈氏不管跟着玩假死吗！”
顾斯年脚步一顿，他转头看向柳青，眼底一片寒凉：“滚！”
柳青被看得心脏一紧，也明白自己现在属于在狮子嘴上拔毛，她不敢再吭声，转头提着裙子就跑走了。
柳青走后，顾斯年来到顾艳琴身边，疲惫的喊了句：“姑姑，奶奶怎么样？”
顾艳琴摇了摇头：“人老了，身体都那样，这段时间谁都别刺激她，熬一点算一点吧。”
顾斯年怔住：“什么意思？”
顾艳琴也不隐瞒：“老太太心脏已经不行了，也不适合做手术，只能静养，时间……不定。”
顾斯年开始颤着手去翻烟盒，却被顾艳琴抬手止住：“奶奶睡前一直在找沈知意。”
顾斯年沉默。
顾艳琴也吐出一口郁气，靠着墙壁没有出声。
没多久她就接到一个电话，挂断后，整个人扶了扶额：“明天，去参加沈家父女的葬礼吧。”
“……姑姑，你也要跟着闹吗？”顾斯年忽然就发起了脾气，整个人阴沉的可怕。
顾艳琴笑了：“斯年，你实话告诉姑姑，你是不是喜欢沈知意。”
“没有！”顾斯年抽出香烟想要点燃，却因为手指太过颤抖一直无法成功。
顾艳琴作为过来人还能有什么不懂得，她一把打掉顾斯年手上的打火机，指着自己最疼爱的侄儿，眼底满是苦涩：“你真是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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