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这时,柳小芙却尖叫一声摔倒在地,把早就准备好的血袋捏爆,血流了一地。
“爸爸,妈妈,诚哥救我!”
楼下一群人听到动静慌忙赶了上来,江沉最先冲了上来,还没看清人,对着柳萱脸上便是用力的一巴掌!
江沉指着她的鼻子怒骂:“柳萱,你怎么能那么恶毒!”
那力度之大,竟然把她扇得退后几步,甚至撞到一旁的桌角。
锥心之疼钻到了脊椎,柳萱摸着肚子,痛得说不出话。
“打、打120,我怕孩子……”
江沉却没理她,只顾心疼地扶起装模作样的柳小芙,满眼关切做不了假:“小芙,你没事吧?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我送你去医院!”
看着眼前讽刺的一幕,柳萱心口传来一阵阵刺痛,耳畔却响起柳父的怒骂:
“白眼狼,你妹妹好心叫你下去吃饭,你居然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早知你是这么个恶毒胚子!我就应该动用家法,好好让你长长记性!”
柳萱忍痛扫了周围一圈人,她不可置信地问:
“我没有!她是装的,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
然而闻言,柳父脸色更加阴沉就连江沉,他眼底竟也含着刺骨的厌恶。
柳萱心下一片冰凉,她捧着母亲的首饰盒,痛到极致反而麻木了。
是啊,从小到大,每次都是这样。
明明那么拙劣的演技,可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们永远不信。
他们心疼柳小芙,尚且都来不及,谁愿意听她解释呢。
柳小芙满身是血,哭哭啼啼,好不可怜:
“都是姐姐从小推我,害得我再也没有了生育能力。”
“从小到大,她怎么欺负我,我都可以忍受。唯独她剥夺了我作为母亲的权利,害得我被沈家离弃,我忍无可忍!爸,妈,诚哥,以后再也没有男人要我了,呜呜……”
江沉满眼的心疼都快溢出,怒气冲冲地走到柳萱面前,还一把打翻她手中的首饰盒:
“你妹妹被你害得没有了生育能力,你不觉得愧疚,居然敢再次伤她,柳萱,你什么时候这么自私恶毒了?”
柳萱闻言心痛不已,可她现在更在乎的,是母亲的遗物,
她蹲在地上想去捡:“不要碰我妈的东西!”
柳父听闻讥讽道:“你妈的东西都在坟头,我怎么还不记得有这么一个盒子。”
说着,一脚踩在地上的红宝石项链上,神情厌恶。
“你这个女儿,真是丢我的脸,你既然敢对你妹妹下毒手,今天不动家法是不行了,来人,五十棍子,给她长长记性。”
“怎么没有,爸爸,这是妈送我的十五岁礼物啊!”
柳萱对着父亲哭喊,挣扎着想要爬着去捡红宝石项链之际,一群黑衣保镖将她团团围住。
她终于慌了,爸爸居然要对她动真格的!
“爸、爸,不要!”
她看着一步步逼近的保镖,慌不择路,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江沉身上:“老公,你帮我劝劝爸,我是孕妇,而且我真的没有伤害妹妹……。”
江沉盯着她隆起的肚子,许久,才蹙眉说道:“这是家法,我也没办法,你们注意点,避开她的肚子。”
这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狠狠劈得柳萱浑身发抖!
连挥在膝盖上的一棍子,柳萱都觉得没有心口传来的那般疼!
一棍又一棍,柳萱的腿痛到麻木。
她却尽着最大努力,爬向地上的红宝石项链:“妈妈……”
泪眼婆娑间,她看着柳小芙被家人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下楼,江沉的神情更像是对待稀世之宝。
柳萱痛得无法呼吸,每一次喘息,似乎都有一把刀在缓缓割着肉。
她只能屏住呼吸,护着肚子,朝着红宝石项链用尽全力伸出手。
此时,被家人簇拥的柳小芙却回过头,轻易捡走了她面前的项链。
“这条项链好漂亮,姐姐可不可以借我戴一天?”
“不行——”
柳萱刚要拒绝,江沉却怒了,“你把小芙害成这样,拿你一条项链赔罪怎么了?柳萱,你太让人失望了。”
柳小芙挑衅地看了她一眼,她簇拥着走了,而再无人回头看她一眼。
一棍、两棍、三棍……五十棍下去,她早已经是心如死灰。
柳萱没有任何力气,她眼睁睁地看着血不断从肚子和双腿流出来,下身一片疼痛,四周全是鲜血淋漓!
五十棍结束,柳萱摸向肚子,恐慌地发现腿间竟有鲜血流出。
她哭了,“对不起,宝宝,是我没用。”
听着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她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保镖却皱了皱眉:“你吵到老爷太太们了。”
说着,竟然把她扔出了家门!
柳萱浑身更痛,她绝望地看了一眼再也无法站起来的腿,只能独自拨通了120来到医院,已经十点钟了,可江沉甚至没有一个电话来关心她这个老婆。
她自嘲一笑,也好,再也不用担心他们抢这个孩子了!
手术前,医生问:“你马上要手术,这是手术同意书,家属呢?”
柳萱听到家属这两个字,苦笑,摇了摇头:“我没有家属。”
妈妈死了,儿子不爱,老公和爸爸还欺负她。
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倍感凄凉。
进手术室前,她忍痛拍下医院空无一人的走廊:
【这个世界,我孤身一人。】
却在这时,江沉终于打来了今晚的第一个电话,开口却是指责:
“老婆,你发的那条朋友圈什么意思,爸妈都生气了,赶紧删掉。“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yuemucn.com/smys/58250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