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得意地看着他。
“看,喝药真的没那么难。”
萧遇安的五官都快皱成一团了,闻言怒目瞪着我,忽然一手扣住我的脖子,俯身吻了下来。
浓郁的苦味从他的舌尖传到我的唇齿间,但很快便散了,仿佛口鼻胸腔都沾染上了他身上的冷梅香。
待我反应过来时,外衣已经被解开,萧遇安的手正在我腰间来回抚摸撩拨。
我忙按住他的手,面红耳赤地说:“太医说了,不能履房事。”
萧遇安的手却已经游移到了我心口处,他的唇落在我耳边,轻轻含着我的耳珠,含糊着说:“你看本王像是遵医嘱的人吗?”
不像!
我心里为老太医拘一把同情的泪水,便也放弃了挣扎,任他施为。
我不知何时入了梦,梦里又到了那个小黑屋,看到了那个被镣铐锁住的少年。
这次,我看清楚了他的脸。
他的五官与萧遇安很像,但面庞很稚嫩,像是少年时的萧遇安。
他缩坐在那里,笑着说:“沈秋宁,我等你来娶我。”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头顶立刻传来萧遇安担忧的声音:“宁儿?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心有余悸地抬头看着他,如实说:“我梦见你了,你被人锁在一个小屋子里,说等我去娶你。”
萧遇安看着我,神色复杂。
“那不是梦。”
不是梦?怎么会?
萧遇安可是堂堂的皇子,谁敢将他囚禁起来?
19
而他说等我去娶他,又是怎么回事?
见我满脸疑惑,萧遇安惩罚性地拧了拧我的脸颊。
“你果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想起之前他生气时,也说过我健忘的话。
难道,我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见我始终想不起来,萧遇安认命地说:“母妃薨世时,先太后以我疯癫为由,将我锁在殿中,不许我外出。”
“直到有一天,有个冒冒失失的小姑娘闯了进来。”
“那时的我披头散发,她将我认做了女子,说我长得好看,若她是男子,定会娶我为妻。”
我以为遗忘的记忆终于清晰起来。
“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疯子仙女?”
“嗯?”
萧遇安挑了挑眉,警告意味十足。
我连忙道:“抱歉,当时你的形容实在......再加上你手里还抱着一盆牡丹花,又长得人比花娇......”
萧遇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所以,我将你放在心上整整七年,你却早已将我抛诸脑后了。”
我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视线。
毕竟当初把他当成了女子,说要娶他也只是玩笑。
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岔开话题。
“你种了满院子的牡丹,可衣服却都是冷梅香,到底是喜欢牡丹多一点,还是喜欢梅花多一点?”
他这下却陷入了沉默。
我屈指在他心口挠了挠,撒娇道:“说说嘛说说嘛,我想更多地了解你。”
萧遇安一把抓住我的手,显然拿我没办法,这才说:“那盆牡丹,是母妃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可这满院子的牡丹,却是我为你而种的。因为那时你说,牡丹是国色,喜它大气奢华。”
我笑道:“你种了满院子大气奢华,却偏偏最是个小家子爱醋人的。”
“还不是因为你!”
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说是要惩罚我失言之罪,又是好一番折腾。
第二天,太医来换药时,看我们两个的眼神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老夫知道王爷是从来不遵医嘱的,怎么王妃也跟着胡闹起来?这伤口要是感染了,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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