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今天奇奇怪怪的。”青瑶一脸疑惑。
碧鸢神情严肃地看着她：“青瑶，我五千年前下界时遭遇雷劫的事，你还记得吗？”
青瑶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记得啊。”
“我失去了从那时候到现在，这中间五千年的记忆。”
青瑶也正色起来：“那你想起来雷劫之前的事情了？”
碧鸢点点头。
青瑶脸上的神情复杂，她慢慢开口：“五千年前，雷劫突如其来袭击了整个三界，仙界和魔界都为了抵抗天雷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来大家法力尽失下界成了凡人，而你一直都在沉睡。”
青瑶顿了顿：“御霄花费了很多心力才让你苏醒过来，但你醒过来之后，失去了之前几千年的记忆，扶桑神君说你这是选择性的遗忘，你潜意识选择了忘记那些让你感到痛苦的事情。”
她没再接着说下去，只是眼神逐渐带了点怜惜。
碧鸢没有继续问，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御霄会是现在这样尴尬的关系，但她知道这种事情自己肯定说不出口。
青瑶应该也不知道更多。
回办公室的路上，遇到御霄从对面走廊迎面而来。
碧鸢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可后者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就像是没看到她一样。
调转脚步，碧鸢从一旁的楼梯上了天台。6
天台空无一人，与记忆中某个时刻一样。
她站到墙边，朝远方眺望。
远处的山还是被云雾围绕，朦胧不清的样子。
碧鸢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怎么解都解不开。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回头，就看到御霄朝她走来，他仍旧是一身白大褂，戴着那副金丝眼镜，但神情要柔和许多。
碧鸢转回头，不再看他。
身后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感觉到自己被人从背后抱住。
男人身上的雪松香充斥着鼻腔，碧鸢用了点力气才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御霄神情有些不解，低哄道：“生气了？不是你自己说在医院要装不熟的吗。”
她要求的？
碧鸢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问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御霄神色微变，正想开口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深深看了碧鸢一眼，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天台。
碧鸢看着他的背影在视线中慢慢消失。
夕阳渐渐下落，她眼中映出残阳的轮廓。
御霄有个紧急的手术，碧鸢独自回了她和御霄的“家”。
她将手指按到指纹识别区域。
“滴！已开锁。”
门咔嚓一声打开。
这给碧鸢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真是两人的家似的。
但想到师父、想到泠雪，碧鸢便无法安心再把这日子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她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全都是与她相关，但她却毫无印象的痕迹。
屋内没开灯，碧鸢坐在客厅沙发上。
御霄做完手术，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换鞋的身形一顿，仿佛被吓了一跳。
接着他就听到碧鸢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御霄，我们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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