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潋也不多兜圈子：“若是为从前的东方少倾对楚婉犯下的过错，如今楚婉已逝，吾不能替她原谅。”
“所以，魔君不必向吾道歉。”
“可你……曾是她！”东方少倾眼中很是受伤，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
洛潋摇头：“你们都这般作想，唯有吾自己不觉得，楚婉于吾像是一场梦，梦醒了，这辈子就散了。”
“话己至此，吾也要问魔君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洛潋的话淡淡的，不带什么情绪。
“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东方少倾突然笑了起来，眼中俱是泪水。
他看向洛潋的眼睛泛红，当中满是深情：“少倾自知不配让上神原谅，也不敢奢望，只求上神能够给少倾一个弥补她的机会。”
洛潋很是无奈啊：“说明白些。”
“少倾想求上神与我一同去一趟凡间。”东方少倾突然明白了楚婉当日求他一起下凡的心情。
可他却不但不应，还总是折磨楚婉。
楚婉不过是希望被爱人记起，思及此，东方少倾便痛苦不堪。
洛潋自然也知道东方少倾是想带自己去人间走曾经走过的路。
洛潋好心提醒东方少倾：“楚婉和太子不论在哪里，似乎都不曾有半分美好记忆。”
自洛潋的视角来看，楚婉对于东方少倾的爱坚固得令人叹息。
活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不知痛，不知恨。
“请上神答应！若是上神应允，此后本君绝不纠缠！”
东方少倾单膝跪了下来，思索再三后忍痛说了这句话。
洛潋见状想了想，点头：“既如此，吾应了你，走吧！”
云鄞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洛潋跟着东方少倾离去，像从前的每一次一般。
只有白馥靠在门边没个正行，问云鄞：“云鄞大人，你还是脸皮太薄了……看人家堂堂魔君，说跪就跪！”
云鄞并不理会白馥，离开了。
“云鄞大人真是笨，那么多故人，上神唯独留了他在身边，偏偏一点悟性没有！”
白馥摇摇头，往后跟谁谈情都不能找龙族的，太笨了些。
哦，神帝家那个见色起意的垃圾货色也不能要！
——
人间，云梦城灯会
走在两侧挂满花灯的街道中间，洛潋也忽然想起，楚婉和东方少倾倒是有过片刻的甜蜜。
只这甜蜜是楚婉一个人的，不是东方少倾的。
洛潋的余光瞟向东方少倾，只见他走几步便会看自己一眼。
眼中的深情都快溢出来了，洛潋只觉有些好笑。
“上神飞升后，可曾来过人间？”东方少倾没话找话道。
洛潋道：“不曾。”
见洛潋语气淡漠，也只藏起心中的失落，毕竟从前他便是如此对待楚婉的。
原来，被爱的人冷待，心中会这般难过与失望。
可他当时不仅对楚婉冷漠，还对她做下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
如今即便是万箭穿心，也是他应得的。
这时，一个少女提着花篮朝他们意外道：“叔叔，夫人，我终于又见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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