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城走到余诗妍面前，依旧是那温柔的语调：
“以前，你总是昏睡着，什么都感受不到。”
“这一次，就让你清醒地，好好享受。”
17
余诗妍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惊恐地尖叫着后退。
“不，不要！沈墨城，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求你，求你放过我！”
沈墨城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我也没办法，本来不想找他们的。”
“你雇去欺负轻语的那几个人，应该比这些乞丐强不少。”
“可惜啊，厉砚寒把他们都带走了，我找不到人。”
“只好委屈你，让这些乞丐好好伺候你了。”
他不顾余诗妍撕心裂肺地哭喊和求饶，转身走出了房间。
“咔哒”一声，门被从外面锁死。
乞丐们看着瑟瑟发抖的余诗妍，眼睛都在冒绿光。
余诗妍疯了一样扑过去捶打着门板：
“沈墨城！开门！你这个畜生！！”
乞丐们狞笑着一拥而上，粗暴地抓着她的头发往房间深处拖去。
沈墨城靠在门外的墙上，面无表情地听着房间内的声音。
门内传来余诗妍恶毒的咒骂，很快变成了惊恐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到最后渐渐微弱下去。
直到里面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只剩下乞丐们的银笑和粗重地喘 息声。
沈墨城站直身体，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对手下吩咐：“去，给里面的人都喂点药。”
“别让他们停下来。”
沈墨城转身走向书房。
书房正中，挂着一件白衬衫。
衬衫胸口的位置，印着两个刺目的血手印，是那天江轻语推开他时留下的。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着那干涸的血迹，去感受着她的气息。
突然，他猛地收回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似乎上面还残留着那天碰到她的血液。
江轻语从窗口坠落的画面，如同梦魇，在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
想到她死了，胸口再次传来一阵阵刺痛。
沈墨城本不信厉砚寒说的，江轻语再也回不来了。
这三天，他派了无数人下海搜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而，每一次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失望。
下海的人都说，那片海域暗礁密布，风浪险恶，风浪又大，别说一个重伤的人，就是完好的人掉下去，没有专业设备也绝无生还可能。
所以，江轻语真的葬身大海，尸骨无存了。
想到这里，沈墨城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对着衬衫上的血手印，声音哽咽：
“对不起，轻语......十年前，我不该为了沈家放开你的手......”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他颤抖着取下衬衫，将那带着血手印的地方，紧紧贴在自己脸上，神情缱绻而痛苦。
“只要你能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沈家，财富，地位......什么都比不上你......”
“轻语，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闭上眼，一滴滚烫的泪，沿着脸颊滑落。
许久，他睁开眼，用手指弹掉脸上的泪痕。
眼底的悲伤褪去，只剩下令人心悸的阴狠。
他对着衬衫，温柔地开口：
“轻语，你放心。”
“十年前让你受辱的那些人渣，我早就让他们永远闭嘴了。”
“现在，其他伤害过你的人，我同样一个都不会放过。”
18
江轻语葬身大海的第七天。
厉砚寒给她办了场风光的葬礼，立了个衣冠冢。
墓碑前，厉昱辰哭得撕心裂肺。
“妈......他们都笑话我不知道亲爹是谁......说我是孽种......是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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