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沉闷的可怕。
慕汐枝没有睡，她看着门口的顾言，沉默了。
而顾言掐紧了掌心，走进房间：“枝姐……”
他话还没出口，慕汐枝轻声打断了他。
“今天太晚了，你先回房睡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聊。”
顾言闻言，眼中闪过轻微的诧异：“好。明天聊。”
从慕汐枝的房间回去。
顾言躺在床上，身边没有小宝，怎么也睡不着。
大哥离世这两年来，顾言不知道为什么，晚上只有靠着小宝，他才能熟睡。
他抱紧了小宝的小枕头，才稍微安心。
凌晨的时候，顾言才睡着，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梁栖月在国外举行了婚礼。
梦见梁栖月和温述年生活幸福，还有了可爱的孩子……
梦醒之时，顾言的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一样，上下不得。
喜欢上一个人，往往只需要一瞬间，可真正忘记一个人，大概需要很多年。
顾言洗了把脸，然后去找慕汐枝，可到门口时，却听母亲说。
“医院一早打电话，说是有急症，她赶过去了。”
顾言点了点头。
早上一家人吃饭。
顾母看着顾言苍白的脸色，还有瘦弱的身形，给他夹了一块肥肉：“多吃肉，你太瘦了，一点都不健康。”
“别跟你妈我一样得胃病。”
母亲年轻的时候，条件太艰苦，常常饥一顿饱一顿，因此得了慢性胃病。
顾母又把一块鸡肉放在了弟弟顾华的碗里：“华儿，你马上要高考了，也多补补。”
顾言看着自己碗里的肥肉，又看向弟弟碗里的鸡肉。
他沉默地将那块肥肉吃进嘴里。
作为二儿子，上面有大哥，下面有弟弟，他总是不被看见的那一个。
母亲不记得，他不爱吃肥肉，却记得弟弟爱吃鸡肉。
吃完饭没多久，顾言就忍不住在厕所大吐特吐。
“爸爸……”小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的他身后，看着他的眼中都是担心。
顾言望着如大哥一样的小人儿，强扯出一抹笑来：“爸爸没事，小宝不担心。”
他忍着胃里翻腾，抱起小宝，亲了亲他的额头。
“爸爸带你去玩儿，好不好？”
“好。”
小宝小胳膊抱紧了顾言，嘴里呢喃：“爸爸，我爱你。”
顾言喉咙一涩，眼泪差点落了下来。
“爸爸也爱小宝。”
周天带着小宝在家附近游玩。
下午的时候，慕汐枝加班回来，看着父子两个人，眼前有些恍惚。
她忍不住给顾言和小宝拍照……
可是照片拍下来，慕汐枝才发现，顾言和小宝的合照中，只有小宝在笑……
顾言这个时候也注意到远处的慕汐枝。
他抱起小宝朝着慕汐枝一步步走了过去：“枝姐，你下班了？”
慕汐枝“嗯”了一声，从顾言怀中接过小宝。
而顾言犹豫了片刻，还是再次开口说道：“小宝今年年底三岁，可以读幼儿园了，以后我们搬回慕家住吧。我准备换一份轻松的工作，送他上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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