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安瞪大了眼：“你疯了吗？万一感染了，是会出人命的！”
许念安笑得脸色发白，“总比被他一辈子当提线木偶强。脑核系统出问题时才会和芯片断联，现在不拿，难道等他修好了再被锁死？”
“可你这么做，凌彻很快就会发现的！他没法再用系统操控你，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江幼安攥住她的手腕，指腹触到绷带下的凸起，心尖发紧。
许念安反手回握，掌心冰凉却有力：“所以才要你帮忙。”
“凌彻的精力有限，没法同时盯紧我们两个人。”
江幼安瞬间反应过来，眸色沉了沉：“你想让我缠住他的注意力，假装还在被系统操控？”
“没错。” 许念安点头，眼底闪着精光，“上次系统故障时，就有过一方断联的情况。只要我们演得真，他只会以为是系统又出了乱子。”
江幼安眯起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
“所以接下来，我得继续装作针对你，恨不得把你赶出去 —— 让他觉得，我不光想好好活着，还死心塌地爱着他。”
许念安和她对视，唇角勾了勾：“而我，会装作渐渐对他动了心。”
“他不是就爱这一套吗？我们就演给他看。”
话音落下，两人相视一笑。
可片刻后，江幼安又皱紧眉：“可等脑核系统稳定了，他照样能监控我。万一计划露馅......”
“放心，” 许念安打断她，语气笃定，“第一次循环时我就发现了，系统每天凌晨两点会有一段休眠期。”
“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这期间联系。”
“好，就这么定了。” 江幼安的目光沉得像深潭，“只有先让他彻底信了，才有机会毁掉那个脑核系统。”
许念安定定看着她：“凌彻心里最放不下的是你，所以接下来几天，对我不用留余地。”
“这次机会太难得，不能输。不然...... 说不定还要再经历一次循环。”
“毕竟凌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江幼安深看了她一眼，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明白。”
离开墓园时，雪下得更大了。
江幼安回头望了眼那块孤零零的墓碑，语气冰冷：“希望下次来，这里能换上凌彻的照片。”
许念安侧头看她，眼底翻涌着恨意：“如果他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动手的是我。”
她的牧云，不能白死。
回到凌家，两人默契地装作陌路，各自回了房间。
凌彻还没回来，江幼安在别墅里漫无目的地溜达起来，试图拼凑更多记忆碎片。
穿过花园时，她停在了那个偏僻的小院前。
院子不大，角落里那间上了锁的小屋，正是当年凌彻杀死那只猫的地方。
再次站在这里，后背仍阵阵发凉。
到底是怎样扭曲的人，才能对一只无辜的小动物下那样的狠手？
指尖无意识抚上小腹，那里曾有过一个小生命，却没能留住...... 心口像被什么堵住，闷得发疼。
“幼安，你怎么在这里？”
冷不丁的，身后传来凌彻的声音。
江幼安身子本能一僵，但在回头的瞬间便调整好了情绪，莞尔一笑：“随便走走。”
“外面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凌彻心疼得摸了摸她的脸，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她戴上。
江幼安忍着心底的不适，轻轻靠进他怀里：“反正都在院子里，也没走多远。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剩下的事让助理处理了。” 凌彻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想着你一个人在家，不放心。”
他顿了顿，状似随意地问：“听佣人说，你今天和许念安出去了？”
江幼安心中冷笑。
果然，家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
面上却装作漫不经心：“嗯，她约我出去喝咖啡。看她样子怪怪的，精神很差。”
凌彻的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摩挲，语气听不出喜怒：“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要紧的。” 江幼安仰头看他，眼神懵懂。
“就说不想待在凌家了，早该走的。还说心里有个执念，现在该放下了，可又舍不得...... 好像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说得糊里糊涂的。”
“我哪懂这些，就劝她要是真不想留，就赶紧走。反正你现在也不待见她，她赖着不走，我看着也膈应。”
说完，她明显感觉到腰间的手紧了紧，便顺势往他怀里蹭了蹭，仰头问：“阿彻，你说呢？她肯走，不是正好吗？”
凌彻低头看她，笑容温柔，眼底却没什么暖意。
“她肯走自然最好，省得在家里碍眼，扰了我们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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