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把她抓回来。”
听到盛蔺冷冽的话音,苏晚栀眉头紧皱。
自己就在这里?他们找的那个‘苏晚栀’又是什么牛鬼蛇神?
但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走进别墅。
午后,苏晚栀在管家安排的客房内,安置好了莫九寒的灵牌,准备梳洗。
然而临走时匆忙,毛巾、换洗衣物都没带,只好下楼,预备找佣人要点日常用品。
忽然,客厅内凝重的气氛吸引了她的注意。
茶几旁,管家躬着背,双手捧着一个骨灰坛。
沙发上,盛蔺的脸色晦暗无比,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弹着烟灰。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管家颤声说道:“大少爷,警方已鉴定,这坛骨灰就是太太……哦不,就是苏晚栀。”
听了管家的话,苏晚栀唇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意味。
有生之年,竟能看到“她”本人的骨灰?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盛蔺已经用手掐灭了烟头,起身上楼时淡漠甩下一句。
“通知苏家的人,去找个墓地葬了。”
很快,盛蔺进了书房,书房门被合上。
苏晚栀目光掠过那坛骨灰,似笑非笑,走向管家,问他要了些日常家居用品。
洗去一身疲惫后,苏晚栀按照流程进了陆君晏的房间看诊。
孩子躺在床上,不知是疼痛,还是做了噩梦,整个人都在发颤。
不知为何,这孩子的父母分明令她憎恶,可看到陆君晏痛苦的模样,她心也不由自主地揪紧。
苏晚栀坐在床边,将男孩紧攥的拳心摊开,不经意看到他的掌心纹路和她一样,是罕见的米字型掌纹。
这种纹路,十万人都那遇见一个,怎么会这么巧合?
她心头升腾一股荒诞。
而后,苏晚栀抬手撩开孩子的衣服,查看他的左臂。
而他的左臂上,竟然有跟她一模一样的月牙形胎记!
苏晚栀的手都在颤。
这个孩子为什么和自己这么像?
存在亲子关系?
这么说,陆君晏真的是她的孩子!
苏晚栀的唇角不住地颤抖,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男孩,眼里泪光打转。
原来她的孩子还活着……
可为什么凌潇会冒认孩子的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疑惑间,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苏晚栀迅速拭去眼角的泪,收敛神情。
“莫医生,这是按照您的药方熬的药。”女佣端着药走近。
“放在旁边,等会我来喂。”
女佣见状,迅速将药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急匆匆离去。
房间内,浓烈的药味涌入苏晚栀鼻间。
在熟悉的药味里,掺杂了一股不该存在的气味。她拿出银针沾了一下药汤,银针顷刻变黑。
有毒!
以往的药她是自己亲手熬,今天正好来了例假,想着偷一次懒,结果就被人钻了空子。
有人在陆家,对她的孩子下手?
苏晚栀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女佣神色慌张的模样,目光一沉。
五分钟后,女佣被苏晚栀叫回卧室,门紧掩。
“这药掺了不该掺的东西,你是自己交代?还是让我告到陆大少那里去?”
女佣顿觉腿软,跪地乞求:“莫医生,您千万别告诉大少爷啊!我儿子进了监狱,凌小姐在警方有关系,她答应我会把我儿子放出来,我是被逼无奈才做这种事。”
苏晚栀强压心中的怒火,大脑飞速流转。
没有哪个女人会对亲骨肉下毒,明显凌潇知道孩子是谁的。
把下毒的事告诉盛蔺?
不行,万一逼急了凌潇,说出孩子是她苏晚栀的,难保盛蔺不会像五年前那样,狠心“处理”。
她不能冒这个险。
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君晏继续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见苏晚栀犹豫,女佣嗅到了机会,趁机狡辩:
“莫医生,凌小姐很快就要嫁给陆大少爷,五天后陆氏百年庆典,大少爷还会把陆老爷临终前留给那个苏晚栀的股份也转给凌小姐。”
“凌小姐很快就是陆家的女主人,而你就是个外人,没必要干涉陆家的事,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苏晚栀闻言,压下脸上的怒意。
也对,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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