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正式同居
三百多平极简高级灰大平层的豪华公寓，可能是许多普通打工人一辈子的终极梦想。
而对于裴千辰来说，它只是个临时住所。
甚至一高兴，就能转送给娇宠的女伴。
当然，除却初恋外，他身边仅仅只有过周周一个女人。
进屋后两人没急着整理行李，周周站立在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前，俯瞰S市的美丽夜景。
裴千辰从身后环抱住她，附耳低语问：“房子的开锁密码记住没？”
“有点复杂。”她躲开男人的轻咬。
“你记性这么差？”
“什么嘛，本来就很难记啊，一长串。”
裴千辰长叹，妥协说：“那改成你的生日，会不会好记一点。”
周周无声勾唇，“自然。”
回答完，她莫名觉得自己好会，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心机女？
裴千辰倒是很喜欢这种对话，带着钩子的，让他悸动不已。
人一上头，就容易带着感性的冲动。
周周无法抵抗男人的热情，耳后根，颈边，直至锁骨往下的位置，一片滚烫。
她咬紧下唇瓣，差点破声，断断续续难受得紧。
“我箱子还没整理…”
临界点的裴千辰哪管得了那么多，优越的下颌线绷得好紧，半晌挤出一句话：“晚点整理，嗯？”
拉长的尾音才真正勾人，周周又是个隐藏声控，现下被裴千辰勾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压根忘了自己刚刚问的啥，什么行李箱，衣服用品，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二天清晨，周周被上班闹铃吵醒。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薄被随之下滑，暴露的肌肤与空气接触后瞬间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这时她才彻底清醒，低头看了眼自己，随即连忙拉高被子遮住身体。
“几点了？”身侧的裴千辰睡眼惺忪地问，一边将人拉着躺下，亲昵搂住。
周周享受清晨的静谧时光，同男人温存片刻后回答：“要准备上班啦。”
软玉在怀，裴千辰突然理解古代君王从此不愿上早朝的原因。
春宵苦短日高起。
不过他也只能任性耍赖几分钟，一堆公事等着他处理。
两人快速整理好自己，一同出门。
临近公司，周周让裴千辰在路边停车，她怕公司楼下人多口杂，好不容易消停的流言再度甚嚣尘上。
裴千辰拗不过她，只好停车。
步行到办公大楼，进门刷卡，开启新的一天工作。
她工作量其实不少，不仅要负责裴千辰的行程，高层重要会议组织策划和协调等部分工作，还要负责总经办相关文件的归档和整理。
时间如指尖流沙，眨眼就到了下午六点。
她掏出手机给某人发信息，“妹妹在哪个楼层和病房，我要去看她。”
那边回复很快，地点病床号交代的异常仔细。
并告诉她：“直接找盖汤明，他是我朋友盖穆的亲表弟，上次带你见过的。”
周周记得，她对盖穆印象很深。
卓尔不群的气质，同裴千辰一样，一副来自上层圈精英人士的做派。
“可我没见过他的照片，怎么找他。”字没打完，对面已经附上了一串电话号码。
“打他手机，这是私人号码，告诉他你是我的人就行。”
我的人……，周周满头黑线。
军区医院到底不同于普通医院，处处设置关卡，查的很严。
周周一到门口，二话不说先摇人。
接通后，她立刻霹雳吧啦一顿输出，亮明身份。
对比她的开场白，盖汤明就显得冷漠多了。
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让她进来。他已经打好招呼，报名字就能通过门检。
进入病房后，只有妹妹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
跟在后面的护士极会看眼色，立即说：“不用担心，你妹妹现在的情况很稳定，而且医院有分班护工，他们会照顾病人的饮食起居。”
“盖医生有特别吩咐过。”这是从不曾有过的，护士很想知道眼前这位到底是哪位人物，竟能走通盖医生的后门。
就在她们小声讲话时，周岚缓缓掀开眼皮，虚弱地转过头，看见姐姐的那一刻。
眼睛唰地亮起。
周周快步走近，握住妹妹的手，细声细语地问：“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又摸了摸妹妹的额头，挺好，体温正常。
周岚虚弱一笑，“这里的医生护士非常专业，刚来时给我检查过一次，输了液，打了针，现在感觉良好。”
“姐姐，我听护工闲聊时说，这儿是S市的军区医院，你？”她想问姐姐是怎么把她弄进来的。
周周没有直接回答，“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好好养病，听医生护士的话。”
“妈妈呢？”一直都是徐芳在照顾她，自从转院以来，周岚就没见过妈妈。
她心里知道点什么，但那个猜想很模糊。
来之前周周就预想过这个问题，要是妹妹提起妈妈，她该怎么回答。
好像无解。
母亲在舅舅的撺掇下将她卖给煤老板，过程中还充当了刽子手的角色。
这种难堪的事要如何跟妹妹讲？
她低眉思索着，最终没有和妹妹坦白，淡淡道：“她回乡下老家去了，要休息一段时间。”
也不知周岚信没信，只略带失望地“噢”了一声。
气氛瞬间尬住。
幸好护士及时敲门进来，“周岚家属，盖医生找您谈话。”
“现在去吗？”
“对，医生在办公室等您。”护士小姐非常温柔，轻声细语地让周周跟上。
办公室挺宽敞，里头有三位医生装扮的人。
头发最浓密，看上去最为年轻的那位转过身，朝她颔首示意。
“周小姐是吧，我是盖汤明，负责周岚的主治医生。”
周周小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您好，盖医生，麻烦您了。”
盖汤明扯了扯嘴角，似乎对病人家属的感谢和客套全然不感冒，也毫不在意。
他直奔主题，“找你来是想跟你聊下周岚的医疗方案，以及手术方案。”
盖汤明将手术目的，手术结果，包括过程中可能会产生的风险一并讲得清清楚楚。
“有没有疑问？”
周周信任他的专业，自然没有疑问。确定好方案，盖汤明让助手查排班表。
“周四上午，八点半到十点能安排。”
周岚属于大手术，没有五个小时都下不来，盖汤明直接让助手把下午的时间都空出来。
第18章 不然，我们打个赌
费用和老家城市相差无几，三十万上下。
临走前周周通过医院公众号一次性转入三十二万。
她和妹妹说：“周四手术，到时候姐姐会来陪你。别害怕，别紧张，一切有我呢。”
周岚眨巴着眼睛，糯糯点头。
周周本来打算亲自照看妹妹，白天上班，晚上来医院。
裴千辰说什么都不同意。
“如果你要把时间全部花在你妹妹身上，我马上让她打道回府。”
周周气急，小脸憋得通红，“她一个人孤零零在医院……”
“那就请个24小时能陪她聊天说话的护工！”
总之一句话，她不能去陪护。
周周哪里拗得过“金主”，但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她当即气鼓鼓地跑回卧室，反锁房门。
确认房门反锁不能打开后，周周进入里面的衣物间。
然后，整个人呆住了。
满满当当的大牌衣服，和各种奢侈品包包，鞋子，琳琅满目地，让她看得眼花缭乱。
什么时候置办的？
作为女生，她当然了解过什么是顶奢，什么是当季秀款。
爱马仕，路易斯威登，香奈儿，普拉达，……清一色的名牌，简直是女人梦想中的衣柜。
周周不自知地后退两步，靠在门框边上，久久沉默。
她承受不起。
眼前的所有，跟她的身份，收入，严重不匹配。
这不是靠自己赚来的，她无法做到坦然接受。
裴千辰办完公务从书房出来，发现房间门被反锁。
后面又连续敲击几声，里头还是没反应。
机敏如他，瞬间就明白小女人因为什么在生气。
不过再生气，也不能把他关在门外。裴千辰暗下决心，今晚任凭她怎么撒娇求饶，他都不能饶她。
单纯的周周并不知道裴千辰有主卧的备用钥匙。
她沉浸在温热舒服的浴缸之中，正享受泡泡浴呢，隔断的玻璃推拉门哗啦打开。
男人不顾周周惊慌的眼神，一步一步往浴缸迈进。
边走边解衬衫扣子，然后是皮带金属扣……
泡沫堆积在周周的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曲线，看得他血脉偾张。
长腿一迈，泡沫水渍洒落四周，周周吓到尖叫。
“你变态！”
“我变态，还是你过分，居然敢把我锁在外面，不让我进房，嗯？”裴千辰大剌剌地将人抱坐在他身上，眯着眼危险反问。
周周不敢乱动了。
“说话。”在力气方面，男女悬殊太严重，他双手和烙铁一般，让周周撼动不了半分。
她软着声音，啜泣道：“……我。”
裴千辰绕过她脖颈，挑起她的下巴，用极具慵懒的语气说：“这招没用，别装可怜。”
“没，没有。”泪花沁出眼角，而后缓缓滑过脸庞，跟演戏似的，有种绝美的楚楚可怜之感。
此刻身后的男人可没功夫陪她演戏，水流波动，惹起一片涟漪。
另外一只手强势地将怀中的女人转过来，面朝他。
不待周周作出反应，裴千辰低下头去。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最后，周周连抬起手指都费劲，浑身发抖地紧紧搂住他。
浴缸中的水逐渐变凉，裴千辰怕她感冒，扯过浴巾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钻进温暖被窝的那一刻，周周累得立即就能睡过去。
奈何裴千辰不放过她，滚烫的胸膛贴过来时，她真的怕了。
“明天好不好，我好想睡觉，好累……。”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玩味道：“不行。”
啊啊啊啊啊，太折磨人了，周周在心底无声呐喊。
“下回再发脾气，你可以拿我副卡去报复消费，买包买首饰，买什么都行。”
他闷哼一声，继续哑着声音道：“除了这招。”
裴千辰满头汗水，有些滴落在她绵软**沟壑处。
不知过了多久，云雨初歇。
她惫懒地轻推开趴在身上的男人，肌肤间的黏腻感让她非常不舒服。
嗓子哑的不像话，“我想洗澡。”四个字断断续续才讲完。
裴千辰闭眼假寐了会，恢复些许力气后，一骨碌翻身把人抱起，走进浴室，拧开花洒快速将两个人冲洗了一遍。
有了这次教训，周周好些天不敢惹他。
就怕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引得某人兽性大发。
—
妹妹手术的前一天，妈妈徐芳又整出了幺蛾子。
也不知道她打哪听到的风声，竟然连夜提着行李箱从老家坐火车来到S市。
然后一路问到军区医院门口，守株待兔似的等着拦截周周。
当然，她也尝试过怒闯安检卡，但保安不是吃素的，一边一个人，架起她就往外扔，动作相当粗鲁。
多年的单身寡妇生活练就了徐芳的厚脸皮，她闹啊，嚷嚷啊，大喊周周周岚的名字。
可惜没人理她。
路过的行人顶多看看热闹，要真让他们带着进去，那是避恐不及地，生怕被神经病粘上。
上班的盖汤明路过徐芳身边，听见周周的名字后驻足停顿了下。
他转头细细打量徐芳的眉眼，嘿，别说，同那位周小姐真有点相像。
通过表哥的吐槽，盖汤明知道裴千辰近段时间十分在乎这位周周小姐。
所以本着熟人的情分，他果断掏出手机打给了裴少总。
“嗯，好，下次叫上你哥，咱们好好聚聚。”
刚恰，裴少辰接电话的时候周周本人就在旁边。
她听的一清二楚，脸色铁青，樱唇抿成了一条线。
心情极度不爽。
“你母亲…，你想怎么处理？”终归是周周的长辈，裴千辰虽看不上这种人，但到底嘴下留了情。
“不理她，今天守不到我，说不定明天就走了。”自高中住宿后，她和她妈住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半年。
因此在很多事情上，周周对徐芳的想法和真实性格的判断存在误差。
可是旁观者清。
裴千辰不认同周周的说法，他说：“根据我的观察，依你母亲的性子，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善罢甘休。”
“不能吧，这几天天气不好，她见不到人肯定会回家。”
“不然咱们打个赌？”裴千辰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第19章 你不是没出事嘛，那是你舅舅
周岚手术当天，裴千辰早早陪她去的医院。
宾利缓缓开近正门，她隔着窗户就看见了蹲靠在墙边的徐芳。
晨露未消，雾气未散，外面还十分的阴冷。
她妈顶着一头被风吹乱的短发，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执拗地盯着大门进出的安检口。
好半天，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死死盯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疑似是她的人。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有点复杂，既觉得她妈可怜，又恼恨她整出这番做派。
裴千辰用得空的一只手牵过周周，与她十指紧扣。
周周目视前方，朱唇微启：“你赢啦，打赌你赢了。”
“我倒希望自己能输。”他抬起手臂，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安慰之吻。
前面排队的轿车一辆接一辆进去，轮到他们时，裴千辰问：“直接开进去？”
“嗯。”这次她不会心软。
七点半左右，护士进来给周岚做术前准备，插鼻管，换衣服等等。
周岚听话的任其摆弄。
只时不时地会瞄向同姐姐一起来的，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男人。
这是她此前从未见过，以后可能也不会遇到的一个颜值爆表气质矜贵的男人。
他和姐姐是什么关系呢？恋人么？
周岚好奇地想。
妹妹的好奇打量，周周和裴千辰哪能不知道，不过他们很有默契的无视了。
周周不想过多解释，也没必要介绍。
“姐姐，妈妈她……”她会来么？
尽管妈妈性子经常反复无常，比起因生病情绪起伏的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她仍然期待妈妈到来，在她如此重要的时刻，可以和姐姐一起陪着她。
周周的回复很冷淡，“不清楚，也许还在老家吧。”
不等妹妹继续追问，她眼神示意护士帮忙把病人带去楼上手术室。
恰好也到时间了。
护士过来搀扶周岚，“好了，我们该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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