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坐在靠窗的位置,我没办法看到动向。
于是我冒险进去,贴着边过去。
坐在距离他们三个位置后面的沙发坐上,我点了杯美式,故意埋着头。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所以不是每句都能听清楚。
但大概意思是,陶静在质问徐戎斌,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婚?
徐戎斌连哄带安抚:“小静,你再等我几天,我们下周一就去把房子过户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几天等几天,小宝都要两岁了!”
陶静的情绪有点激动。
这也是人之常情,年轻轻没名没份地给徐戎斌生了个孩子,还是有先天疾病的。
现在误以为我已经‘怀孕’,且要跟徐戎斌重修于好,她能不焦虑,能不着急么?
“小静,这种事不能太急。欲速则不达,高琬韵现在对我深信不疑,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乱子,否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阿斌,你是不是……舍不得她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离婚?”
我咬着吸管,把耳朵竖得高高。
可能是陶静情绪起来了,徐戎斌怕惹人眼光,反而把声音压低了:“小静,小静,你先别哭……我怎么会舍不得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高琬韵早就没感情,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他说他跟我早就没感情了?
我心想:呵呵,我咋不知道呢?
“阿斌,我想小宝,你就让我回去照顾他好不好……”
陶静哭得伤心,我听着堵心。
唉,造什么孽呢?
这世上坚强伟大的父母那么多,你俩非得可我一个人坑?
你们但凡胸前挂着个募捐箱,我高琬韵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
“好了小静,别哭了,我也想你能跟我们在一起。可是高琬韵会怀疑的。”
“她没有怀疑啊,她不是说了,之前的保姆不好,想让我回去么?她都给我发消息道歉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让我回去?”
“她很精明,说不定是欲擒故纵。”
徐戎斌夸我,真是夸得我心花怒放。
我想,得了,别再演了。
于是我起身去洗手间,摘掉墨镜,脱掉连帽衫,换上自己正常的便服,大大方方走出来。
我故意迎着距离两人位置最近的一个服务生走过去,对人家说:“哎!服务生,洗手间里有个坑位没有纸了。”
我的声音不小,但语速和声调都不夸张。
徐戎斌和陶静往这边一看,脸都白了。
我则慢悠悠转过去,故作惊讶:“徐戎斌?你,你们怎么在这儿?”
徐戎斌的反应能力,我一向是很看好的。
他大概停顿了有三秒,立刻换上一副脸孔:“我这不是约陶静出来谈么?你一直说想要靠谱的保姆,实在找不到。这不,我好说歹说才把她给叫出来的。”
我心说: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第100章把陶静骗回来
于是我大大方方坐到两人旁边,一手勾住徐戎斌的手肘,笑眯眯地看着陶静。
“陶静,你看,我也跟老徐说了好多次了,家里离了你真的不行。现在他妈妈病了,小宝又那么小。我这三天两头要出差,刚接到通知,周一又要去P城一趟……”
“你周一要走?”
徐戎斌立刻一个激灵:“你不是说周一……去过户?”
妈的,狗就惦记那点屎。
我说:“这不临时通知的么?哎呀,不是说拆迁延期两三个月了么?那天我在楼下还听街道的说了呢。不急。”
我不急,徐戎斌却是急得快尿裤子了。
一旁陶静鼓了鼓眼睛,一个劲儿看徐戎斌。
我光用意念就能体会到,她对徐戎斌发出的灵魂拷问——
你不是说周一么!你不是说周一过完户,就能离婚么?你这个大骗子!
我心里笑得快抽风,脸上却依然端着平静与温和。
“陶静,你看,今天老徐专门把你找出来,都没跟我说一声。哎,其实我是想跟他一起去老家请你回来的,才显得有诚意。你就别再退了好么?我真的真的为曾经的误会,向你表达诚挚的歉意。”
徐戎斌拉了拉我的衣袖:“不是,高琬韵,陶静已经有别的工作了。她……”
“没事,只是在会所兼职而已。”
陶静打断徐戎斌的话,微笑只看我:“好的高教授,您都这么坦诚了,我要是再拒绝,可就有点不知好歹了。只要你们是真心实意的,薪水也合适,我就回来。”
“不是……陶静你……”
徐戎斌抓了抓腮,我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你还说什么呢?人家陶静都答应了。那个,小静,你看薪资这个,给到你一个月七千怎么样?主要工作就是带小宝,做做家务。偶尔去照顾下我婆婆。行么?做五休二,周末你可以回去休息。”
“好的,谢谢高教授。”
陶静一口答应。
说着,我像变魔术一样,从徐戎斌的口袋里拽出一个钱夹。
“高琬韵你干什么,你——”
不由分说,我拿出了徐戎斌的工行卡。
徐戎斌他们医院的工资是分基本工资和奖金的。
工作不高,扣完五险一金正好七千出个头。
奖金在另一张农行卡里,跟他每个月手术数量,业绩指标什么的关联。
每个月1万-3万不等,年底还会有年终奖。
我直接把徐戎斌的工资卡交给陶静了:“小静,每个月十号,老徐这张卡里会固定打七千块。这张卡就给你拿着了,省得我们再转。密码是我生日。”
徐戎斌抓耳挠腮,似乎想拦着:“你,你把卡给她我用什么呀?”
我说:“你不是还有奖金么?”
徐戎斌:“那家里柴米油盐,还要养车加油,不都是我在出?”
我说:“都一家人还算那么清?你的意思,是让我给陶静发工资啊?”
我一摊手:“我不够用,我这给咱俩买了保险,还给咱妈也买了一份。”
我说,一年六万多,平均每个月要六千了。
我一个月到手也就只有一万多嘛,我还有其他花销,是不是?
“不是,你给我妈买什么保险啊!怎么没跟我说?”
徐戎斌叫唤。
我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咱妈得癌症的事,保险公司的审核部没查出来,我就钻了个空子。”
“不是,这——”
“哎呀你别管了。”我说:“我买了一份大额的,如果咱妈在半年后出险,能赔两百万。如果到七十岁不出险,会返还本金一共四十万。横竖不亏。”
当然,受益人我写的是我。
就算于秀到了七十岁不死,钱还是回到我口袋。
星期日一大早,可把徐戎斌忙坏了。
陶静搬进了我们的家,雷洋搬进了于秀那边。
徐戎斌一会儿去那边安排东西,一会儿到这边搞搞弄弄。
我看他忙得跟三黄鸡似的,心情很是复杂。
现在,所有的事我都安排到位了。
就等这帮孙子一个个往套里钻了。
当天晚上,我收拾了好明天出差的东西,然后去洗澡。
洗得时间长了点,我想,给徐戎斌和陶静点时间。
估计他有很多话要嘱咐她呢!
比如,一定要小心,沉得住气,千万不要被我发现端倪之类的。
我心想,我明天就出差了,给你们两个腾地方——
还不得床头床尾转三圈,每个墙面趴一遍?
等我出来的时候,陶静脸上的表情果然有点不对劲。
她看着我,叫了句高姐。
“你,热水澡洗这么久?行么?”
看着她眼神里若有所思的东西,我顿时明白了!
陶静现在还以为我是怀孕了的。
怀孕初期,是不应该洗那么长时间的热水澡的。
我笑笑,表情故意摆的不太自然。
“没事,水不烫。”
故意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知道陶静一定非常不安。
她想上位,那就势必不可能眼看着我生下孩子。
她信不过徐戎斌,所以只能自己动手。
果然,在徐戎斌进去洗澡的时候,陶静敲了敲我的门:“高姐,我能进来么?”
我应了一声,起身开门。
就看到陶静手里拿了一瓶辣椒酱。
“高姐,你出差是吧?不知道你饭菜吃得惯么?这是我老家特产,自制的。特别下饭,你带上。”
我看了一眼瓶子里红赤赤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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