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皮笑肉不笑站着的夏又星。
夏又星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愤愤地说,“看什么看,我要回家!快送我回去。”
“你说送就送,你当我是司机?”任繁一哼笑,懒懒地答着Ӽɨռɢ。
“这个地方是郊区啊,好难打车。有得叫车,我还不乐意坐你车呢!”夏又星又急又冲地说。
“怎么,才刚吃一顿饭,你就这么
讨厌我这个相亲对象?”任繁一揶揄道。
“难道要说喜欢你吗?相亲对象。”夏又星嗤笑不已,轻轻挑挑地说。
“喜欢我的人挺多,多你一个也是可以的。”眼见他眼里满是笑意,手里扭转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打火机,一圈又一圈。
“我警告你,少在我面前狂妄自大,无论工作场所,还是现在。我又不是你员工,你佣人,干嘛要老受你的气。”夏又星眯眸指着他,严肃认真地说。
“你又知不知道,你一个年轻女孩,脾气又有多暴。”任繁一紧了下眉,慵懒地说着,似乎很无谓她的措辞。
“某些相亲对象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为所欲为。”夏又星抱手环胸,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看着他说。
“那帮你父母也是为所欲为?”任繁一顿了下,若无其事地说。
“我可没要你帮,再说,我父母喜欢你,不代表我也喜欢你。”夏又星辩驳道。
“就不能好好说话?”任繁一说。
夏又星扯了扯嘴角,说:“三观都不合,是聊不到一块的。我劝你就少对这种相亲饭局抱有幻想!”
“你可真自信,怎么就知道我对你有幻想了。”任繁一眼里满是柔情的笑着说。
原以为他会咄咄逼人地怼回去,没想到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言语间也变得柔和多了,错以为他在说我对你有幻想。
夏又星捕捉到他深眸里的那丝若有若无的情
愫,片刻晃了神。
第26章 穿着
夏又星眨了眨眼睛,敛了下睫毛,还是肃然直言道,“你有没有,我不知道。我是铁定没幻想,你最好回去给冯姨做做思想工作,我也会劝我妈少搞这些有的没的聚餐,免得伤了两家交情。”
“只知道吵吵,当什么律师!小屁孩!”任繁一又一副懒散,懒得计较的架势,沉沉道。
“少废话,快送我回家,冷死了这里。”夏又星又狠狠踢了他一脚,双手抱着臂搓了搓,哆嗦着道。
“你是不是有金刚脚?天天踢人。知道冷就穿多点,保暖保命!”任繁一被她踢烦了,手指着她上下晃了晃,讥讽道。
夏又星也懒得跟他瞎掰下去,没完没了的,也跟在他的后头走了出去。
而眼却紧紧瞪着他的后脑勺,都快盯出个窟窿了,嘴里小声的碎碎念着什么。
突然,任繁一停止脚,站定在了眼前。
后头的她未料前面的人会停下来,来不及止步就直直撞到他坚硬的背上。
夏又星一声惨叫,顿感鼻尖酸痛无比。兴许是骂了人心虚,也不敢质问一句,只好摸着鼻子哼哼唧唧。
而他看着反光玻璃门,背着她,呵斥道,“想骂人就大点声,别偷偷摸摸。”
她知道这个时候得识时务了,为了能回家,而不是被他扔在这个冷入心肺的地方,少说几句罢了。
......
月空一片单色调的暗沉,寥寥无几的星星陪衬着,显得这寒夜更为清冷。餐厅正对着的山
泉还在流得叮咚作响,又缓缓随坡流入人工湖中。
走出餐厅,夜又深了一分,林中的山风愈发的萧瑟凛冽,刮在身上那是一阵阵的刺冷。
夏又星此刻冷得都哆嗦不停,抱臂驱寒。而余光瞄了瞄旁边的男士,暖衣裹身,丝毫未被这寒冷的天气影响。心里便抱怨着,今晚她就不该来的!
停车场还有段距离,只好跟在他身侧,借着他高大的身躯来挡挡风。
走着走着,任繁一感觉到左侧身体一直有人拱着他前行,便侧头看了看。
只见她脸被风刮得青白青白,小嘴紧抿,又像只小猫似的往他身侧躲钻着,脚冷得不停跺着走,又不想靠他太近,扭扭捏捏的。看得他嘴角轻扬,似笑非笑般。
任繁一转过身,低沉道,“知道冷,就别穿这么少,这么短。”语调平平,又带着一丝他惯用的嘲讽味道。
但却把自己的厚夹克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她身上,命令道,“穿着!”
这郊外霜重雾浓,瑟瑟萧风,冻得她肚子都不舒服了,全身抖得都直不起身。
此刻,带着体温的厚外套犹如一个巨型暖宝宝,阻挡了刺冷的寒风往她身上钻,将她覆盖在了暖和地带,烘烘暖暖。
不一会儿,身上也罩上了一层清冽爽朗的气息,甚感舒心。
还有,莫名感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听他像训个小孩似的说着,夏又星不爽地瞪着,撅了下嘴。
但她也不想客气了,赶忙揪
住外套两侧,往身上拢了拢,哆嗦着说,“谢谢!”
第27章 哥哥
男人没回应,转了身继续往车场走去。
女孩暖衣裹身,寒意渐淡,步伐也轻快些许,跟着他走到了一辆保时捷卡宴旁。
他解了车锁,便弯身进了车。她也拉开副驾座车门坐了进去。
夏又星习惯性扫了车内一眼,车里并无过多饰品,橘色液体摇摇晃晃的车载香薰玻璃瓶上,突兀地围了一串黑金椰蒂。
也就想起之前她妈妈提过,老家黎方寺灵验无比,开过光的手串能护平安。想必眼前这手串也绝对是冯姨手笔了。
入了车内,飘着檀木香的暖气,让夏又星又冒出微热,冷热交替变化,让夏又星隐隐觉得鼻重头轻。便把外套脱了递给他,只见他接过手就往后车座扔去。
夏又星理了理头发,扣好了安全带后把包包放至大腿前,规规矩矩地坐着。
可却未见车子开动,她闭眼轻扇了下眼睫,又转着眼珠看看他究竟在干嘛。
见他嘴里叼着烟,一手搭在了方向盘上,修长手指,骨节明晰。另一只手正在身上摸索着找打火机。
“抽烟有害健康!”夏又星睨了睨,冷不丁地道。
任繁一顿了顿,扫了她一眼,只好点头把烟扔回中控的置物盒里。
此时的车内一片寂静无声,夏又星有点尴尬得坐不住。便靠近车载屏幕上,像个孩子似的闷着头捣鼓起来。
一头长发披散在了身侧,轻抚过了他放置中控台上的宽大手掌,酥酥痒痒。
而当她准备按播放音乐
键时,手被他突然很大力抓住,冷冷道,“你还挺自来熟的,别乱碰!”说完似有似无地摩挲了下她的食指,就又把她手丢开,自顾自的按了收音频道听了起来。
夏又星啧啧几声,揉了揉手掌,腹诽着这人真有病!
可一路上树高路偏,收音频道断断续续,噪音不断。男人又给关了,车子又回到寂静无声的境地,剩那车外夜风呼啸而过的噪声。
夏又星也就懒得开口跟他废话,只求相安无事送她回家。
不一会儿,夏又星包里的电话叮叮作响。夏又星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看了看。
显示林笑梅的1通未接电话和一条微信【星星回家没,相处得如何?】
退出了妈妈的对话框,聊天列表上还有叶淮廷的对话框,可早已退至记录底端。
眼前的男人,样貌佳,事业卓绝,是多少女性梦寐以求的对象。
又与她来自同一个故乡,饮食习惯相近。父母世交,少了好多家庭矛盾。
饭桌上,与父亲的高谈阔论的模样,确实博学多识。
先不论脾性如何,光看外在,他确实是绝佳选择。
可对于一个不久前刚从一段落魄潦倒的爱情中走出的人,说真的,她根本毫无勇气再去挑战人心。
而对此毫不知情的两家父母的那份殷切之心,压得她心头蔓延着一种无力感,难以言喻。
她垂下手,任由荧幕叮叮作响,侧头望了望窗外,路面夜黑昏暗,寂寥冷清,惹人
思绪泛滥。
虽早已结束那段不堪的爱情,可又有多少夜深人静之时,心就脆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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