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她自己平安喜乐便好。
第20章
这便也是牧景晟九年前同卫菱在花灯节时，许下的祈愿。
当时他无比的坚定，在面对皇帝时，也说出了只愿同卫菱缔结良缘一诺。
卫菱也是同他这般。
“王爷，这是姜姑娘派侍女送过来的信件。”
牧景晟接过时，嘴角早就笑意难匿，嘴上却还嘀咕着：神神秘秘的还送信？
“王爷身居要务，常年深居宫中，应不知民间习俗，今晚民间有花灯节，王爷可否同小女一道欣赏？”
“花灯节？”
牧景晟的侍从也悄悄瞥见了一眼，便在身旁出言解释道：“花灯节，这节日在这凡间意义非凡，王爷可否要赴约？”
牧景晟从不曾了解民间之事，“什么意义？别卖关子。”
侍卫憋笑：“好像是说同心爱之人一起的节日，一起放花灯许愿什么的。”
牧景晟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透着欢喜，透着真诚，：“是么。”
随后命人拿来纸笔研墨，“姜姑娘盛情邀请，本王怎敢妄拒，承蒙小姐欣赏，深感荣幸，那便酉时宫门见。”
只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牧景晟哪能乖乖地等到酉时呢？
这才刚命人将信送出去，他也就直接离开了府邸。
他也是同侍卫想了许多主意来讨卫菱开心，最后他们准备了好多花灯。
只是一切刚准备妥当，宫中就差人给他带来了口信，说是皇帝要见牧景晟。
牧景晟只好快步赶进宫中。
卫菱看到牧景晟同意的信之后，也是温和一笑。
皇帝坐在那斟茶，坐在那里好像是等着他，“来了，坐。”
“父皇，找儿臣过来是问到什么了吗？”
事情缘由便是上次牧景晟向皇帝表明了自己选中的王妃便是卫菱。
而皇帝则是顾及卫菱乃是将军之女，害怕她恃宠而骄，生出谋反之意。
要询问天官查看姻缘和天象合适，才会同意此等婚事，
皇帝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没有，不过他说了一句话，关于卫菱的。”
牧景晟见他严肃的样子，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话了。“嗯？”
“他说，自古生有桃花眼者，必是多情冷心人。”
牧景晟笑了，“父皇，他此番话想来就是为了挑拨，虽说姜姑娘一双桃花眼，可生来如此，父皇要以不为她所决定的事，来断定此人性格如何么？”
他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再者、父皇，前几日姜姑娘和将军已许诺儿臣，定保这江山帝景。”
皇帝一愣，随后道：“姜姑娘和姜将军当真是这般说的？”
牧景晟没时间在这同皇帝耗，还未曾解释便直接起身，“今日儿臣约了姜姑娘同赏花灯。”
听此言皇帝端水的手停在了半空，难以置信的看着牧景晟，“姜姑娘答应并约在西时与儿臣见面，父皇要是再这般追根究底下去，儿臣若是见不到姜姑娘，可是要恼的。”
皇帝突然咳嗽了起来，不知道是被茶呛到了还是被气到了，平复之后：“那便，早去早回吧。”
第21章
西时已到，卫菱根据约定来到了宫门前，一眼就看到了牧景晟靠在宫门上，抬头望着天空。
卫菱无声的笑了。
牧景晟也是不经意的回头一看，正巧看到了卫菱未来得及收起的笑容，继而就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卫菱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刚想说的话完全被牧景晟的举动卡在了嘴边，他的手不冷不热的，握着的触感就像手中摸着一块璞玉。
牧景晟就这么握着，没有解释一句话，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牵着坐在巷子里，这一街上的人全部都盯着他们移不开视线。
有时候牧景晟真的想把卫菱藏在自己的府邸，这样便不会有这么多人盯着她看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挂着的花灯亮了起来，成了照明灯，十里长街亮成一片，熙熙攘攘的街市人声鼎沸，成双成对的在挑选这花灯。
花灯样式多样颜色多彩。
牧景晟想着：这民间的东西还挺好看的。
牧景晟牵着卫菱的手四处跑来跑去，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看那些稀奇玩意儿，看了这个又跑去看那个，最后停到了一个花灯的面前。
儿时的他从未体会过孩子的快乐，除了练字，便是背书。
这些民间的小玩意，在牧景晟的眼里便是最新奇的东西。
花灯上印着的是一朵红艳没有叶的花，牧景晟拿起了这个彼岸花的花灯，二话不说的买了下了，继而给了卫菱。
卫菱有些惊诧的接过，如果目光聚集在花灯的红色花上，她很清楚，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花，但是莫名的感觉自己挺喜欢这花的。
“这是什么花？”
“彼岸花，传说它生在地狱，奈何桥边，忘川河畔，生在彼岸永不凋谢，只可惜没有海棠花。”
听着牧景晟的解释，惋惜着没有她最喜欢的花，卫菱笑了。
“无妨，只要是王爷送的，我便欢喜。”
牧景晟拉着他来到了一片草地，这里的人格外的少。
“我们把这灯放了吧。”
牧景晟看着卫菱手上的彼岸花灯。
卫菱点了点头。
放出这灯的下一刻，周围也是突然飞起了很多的花灯，这是他第一次来放花灯，就这么看着花灯飞上天，那一刹那发现，这花灯拼出来的是两个字。
卫菱。
他愣在了原地，视线完全不敢去看花灯也不去看牧景晟。
牧景晟却是转过身，用手捧起她的脸，强制让卫菱看着自己。
两个人对视之间没有人说话，牧景晟也是毫无征兆地碰上了卫菱的嘴唇。
他清楚的感觉到卫菱抖了一下，此刻牧景晟试探性的去撬开了她的嘴，探了进去卫菱刚开始是一愣一愣的，之后也是慢慢附和。
这花灯照亮了天空，这景色成就了两人。
烟花一瞬，同样也是照亮了他俩，变得灿烂繁华。
两个人就是这么牵着手在集市闲游。
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胜过了什么都说。
这时的牧景晟突地想到了什么，打量着卫菱最终问道：“最近，皇兄跟你说了何事？”
牧景晟一副好奇的样子，好奇他找卫菱会说什么。
“巴结我。”
“或许是因为我父亲，拉拢了我，觉得皇位就能势在必得了吧。”
牧景晟眼底闪过那么一丝的寒意，不过是色令智昏罢了。
第22章
他下意识的把手里握着的握得更紧了些。
察觉到牧景晟的这一个小动作，卫菱无声的笑了。
“或许吧。”说完她停下了脚步，“不过我现在已经心有所属了，我是你的，皇位，也只能是你的。这江山社稷，是你的那便罢了，如若不是你的，我便毁了它。”
卫菱自然是没有毁掉江山的本事，说的这话估计是哄牧景晟高兴的。
牧景晟看着卫菱弯起的桃花眼，那双含着万种风情的眸子笑着，竟然让他移不开眼睛。
真想便这么看下去。
不过卫菱也想起最初遇上牧景晟他说的那句话。
“什么情义都比不上皇权？”
卫菱挑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么爱呢？”
牧景晟未曾想过卫菱会这般记仇。
先是抚摸着她的头，继而说道：“我信你，自然就比得上。”
卫菱弯起嘴角，那一抹笑意胜似万花绽放般的诱人，香味飘去千里：“若有朝一日，非要让王爷做一个选择，殿下是会选这个万里江山，还是选臣女呢？”
“江山是死的，跑不掉，百姓安好，秋日每户硕果累累丰收年，这社稷是不是我的不重要。”他抬起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垂眸看了一眼，继而再笑眼弯弯看着卫菱，“美人是活的，保不准哪天突然跑了，我后悔都来不及，现在抓到你了，你便别想从我的视线消失。”
他们走在街上，也看着天色已晚，就打算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再启程回府，找了一家客栈选了一间房，便走了进去。
继而卫菱那时眼看自己的任务快要开始，便舒展了眉头，弯起她的桃花眼，绽放了世间百花，“王爷，无论是高山流水，还是这宫门似海，你可愿许我情深不寿，一生一世？”
天空中闪过一道白光，随着一阵微风拂过，撩起了他们的发丝，空气中弥漫着的安静，都能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到，耳尖的红潮泛起涟漪，他朱唇轻启，“求之不得。”
崔辰安突地被卫菱的一声阿兄唤回了思绪，看向卫菱时，她也正看着自己，“怎么了？”
卫菱先是嘟囔了一句崔辰安不认真听她说话，而后又若无其事的询问：“阿兄可识字？”
崔辰安透过她的眼眸，他看到一个倒映出的澄澈的自己。
摇了摇头，“并未识过字，问此事作甚？”
卫菱神秘兮兮的看着崔辰安，“待会来找我就知道了。”
崔辰安应了声，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卫菱的屋子，推开门便看到卫菱在那折腾着东西。
“这是？”
卫菱把崔辰安拉了过来，崔辰安低头便见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粗纸和笔墨。
他貌似意识到卫菱想要做什么了。
“你这是要教我识字写字了？”
卫菱嘿嘿一声，掩饰道：“最近几日梦中总梦到识字，我想试试看能否将梦中的那些字写下来。”
崔辰安愣了会，或许也觉得这是一次试探性的机会。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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