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这是她第三次出现来救我。
心底里一直压抑的情感在此时得到了释放,更隐秘的欢喜和被拯救的悸动让我心跳越来越剧烈。
我立刻奔上前,握住了那只柔软的手,再次坐上了她的马背。
我穿着西装,裤子很紧,只能侧坐在她的身后,意识圈住了她纤细的腰。
我清晰地感受到,我抱上去时,女人僵了一瞬。
她淡声开口:“把手放下去。”
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来,刚才的那种难堪又一次袭上心头。
她是不是不喜欢别人这样做?我在她眼里……会不会是个很轻浮的人?
我连忙收回手,小声说:“对不起,格桑……”
女人伸手将我往前拉了拉,让我紧紧贴着她的背。
“那种姿势你会不舒服。”她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还有,叫我拉姆。”
在我还没缓过神的时候,她单手牵着缰绳一踢马肚,白马就带着我们朝遥远的地平线奔去,将那些不属于这里的繁杂喧嚣都甩到身后。
那些镜头和闪光灯都追不上我们。6
耳畔一时只剩下呼呼风声,拉姆的裙摆被吹得猎猎翩跹。
我迎着日光,甚至有一种“就这样到天荒地老也不错”的想法。
握在手里的铃铛随着颠簸清零作响,和马身上的铃铛相互应和。
我看着这铃铛,想起降初曾跟我说过,这是当地人送给心爱的人的信物,虽然是他不小心拽下来的,但是拉姆并没有要回去……
又想到刚才那一幕,我听到有人说:“这是藏族结婚时才有的阵仗。”
脸上不由发起烧来。
侧坐总是有点不方便,我扭过头看向她的脸:“拉……拉姆,你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多东西过来找我?”
我这个视角看过去,能看见她高挺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松香更加浓郁地萦绕在鼻间,耳坠在阳光下晃花了我的眼。
她偏过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红唇抿得更紧,一言不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她的耳朵有些泛红。
但她肤色深,我也不能确定。
我想了想,又晃晃手中的小铃铛,说:“还有这个铃铛,上次有个少年告诉我,说这铃铛在你们这里有特殊的意义,是送给……”
我话没说完,远远有个年轻小姑娘骑着马迎面过来,隔着老远就扬声大喊:“格桑!”
小姑娘驱马迎上前来,笑嘻嘻地看向我,双手合十道了声:“扎西德勒!”
我也学着她的模样,生涩地朝她双手合十:“扎西德勒。”
她打完招呼,就跟拉姆飞快地用藏语说着些什么。
两匹马并驾齐驱,速度也慢了下来,身后的那些藏民也渐渐跟近了。
我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只是看那个小姑娘时不时朝我看,总感觉她们在说的事与我有关。
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看来应该要学学藏语了,不然以后和拉姆交流……
反应过来之后,我立刻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住了。
怎么会就开始想到以后了?
我的脸上都开始发起烧来……
那小姑娘说完了,忽然对我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用不甚标准的普通话说:“我叫……德吉梅朵,叫我德吉……就行。”
“我叫……”我忽然想起,我甚至都没有机会告诉拉姆我的名字。
于是转头看向她,认真地说:“我叫嘉年,时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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